诗意小说 现代都市 女帝追着喂饭,我偏就不吃全文+番茄
女帝追着喂饭,我偏就不吃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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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天之原野

    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凌镇北王的现代都市小说《女帝追着喂饭,我偏就不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天之原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帝出浴图!”易凌把手中的画一展,让对方惊鸿一瞥,闪电般揣入怀中。“兄台兄台,借一步说话。”青衣公子顿时眼珠子撑爆了眼眶子,立刻左顾右盼一番,见周围无人注意,急急一把拉着易凌,火急火燎的走到一处最为偏僻的角落。易凌不紧不慢的:“兄台贵姓,有何指教?”“贵什么贵啊?直接叫我徐丰年,”青衣公子眼珠子冒着绿光,急不可待的:“兄台你刚才那画......能不能让小弟再看一眼?”易凌翻翻白眼:“这可是一个月前刚刚登基的女帝!南安、元武、大周、大梁、东卢、北蛮,大陆六大帝国公认的第一美女!素来久居深宫除了登基大典极少外出!岂能轻易示人?”“兄台行行好,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徐丰年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似的哀求。“就一眼?”“就一眼!”“那好吧,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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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出浴图!”

易凌把手中的画一展,让对方惊鸿一瞥,闪电般揣入怀中。

“兄台兄台,借一步说话。”

青衣公子顿时眼珠子撑爆了眼眶子,立刻左顾右盼一番,

见周围无人注意,急急一把拉着易凌,

火急火燎的走到一处最为偏僻的角落。

易凌不紧不慢的:“兄台贵姓,有何指教?”

“贵什么贵啊?直接叫我徐丰年,”

青衣公子眼珠子冒着绿光,急不可待的:“兄台你刚才那画......能不能让小弟再看一眼?”

易凌翻翻白眼:“这可是一个月前刚刚登基的女帝!南安、元武、大周、大梁、东卢、北蛮,大陆六大帝国公认的第一美女!素来久居深宫除了登基大典极少外出!岂能轻易示人?”

“兄台行行好,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

徐丰年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似的哀求。

“就一眼?”

“就一眼!”

“那好吧,谁叫咱们一见如故呢,唉。”

易凌不情愿的探手入怀,

徐丰年立刻把脑袋凑了过去。

“看仔细了,画的足够细腻吧?这发丝,这眉梢眼角,这水面波纹,轻纱朦胧,意境悠远......有没有一种细节拉满的即视感?”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啊,真是巧夺天工惟妙惟......哎哎,兄台......”

易凌“刷”的一下把画收了起来:“说好的看一眼,时间到。”

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哎哎,兄台兄台,商量个事,”

徐丰年慌忙死死拉住易凌。

“这种画,你还有多少?”

易凌气宇轩昂的:“女帝春睡图、女帝秋思图、女帝冬眠图、女帝夏凉图!还有女帝童年图女帝吹箫图女帝抚琴图女帝秘戏图......超级写实主义精妙笔法,呕心沥血之作!全部都是大陆绝版!仅有三十六幅!

“我全要了!兄台你开个价。”

“不卖!我还要当做传家宝留给子孙万代呢。”

易凌转身就走。

“等一下!”

徐丰年猛然瞪大眼睛,狐疑的把易凌上下打量一番。

只见他面色蜡黄的像个病鬼似的,上唇的胡子长的比较浓密,跟两条浓眉颇为相似,身上穿的粗布短衫至少打了七八个补丁,一双贼眉鼠目骨碌碌的乱转,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能跟女帝近距离接触的人物,反倒很像一个鸡鸣狗盗之徒。

“你是不是偷窥女帝陛下?真是胆大包天!那我要去官府告你!按照大周刑法......”

“哎哎兄台别激动,大家好商量,”

变脸比翻书还快,易凌马上笑嘻嘻的说道:“我与徐兄一见投缘,那就忍痛割爱吧,直接最低价,一千两拿走!”

徐丰年大喜,顿时将刚才的话抛到脑后,立即浑身上下摸索一番。

最后苦兮兮的拿出一张银票:“小弟只有二百两,兄台大仁大义......”

易凌捋着上唇浓密的胡须,翻着白眼:“大玉?破玉佩再大也不要哈......”

“对对对,这玉佩价值两百两。”

徐丰年立即摘下腰间的玉佩。

“破衣服也不要哈......”

“对对,小弟这件锦袍是新做的,花了一百多两......”

徐丰年干脆麻利的脱下外袍。

“既然徐兄如此有诚意,那我就吃点亏,就当交个朋友了。”

易凌一脸肉疼的拿出一卷绢册,恋恋不舍的看了又看,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直接塞进徐丰年的中衣里面,顺手帮他掖了掖。

再三郑重叮嘱:“贴身藏好,千万别叫人看见,否则按照大周刑法,以亵渎女帝的罪名,你我可都是死路一条!”

“小弟晓得,多谢兄台大仁大义。”

徐丰年欢喜的心花怒放,向易凌一揖到地。

抬起头时,易凌已然走远。

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当即瞅瞅四下无人,做贼似的从自己怀里拿出那卷绢册,小心翼翼的打开......

《大周刑法》!

“黑心贼你休跑!赔我银子......”

......

恢弘壮观的清平王府后花园,院外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枝繁叶茂,甚为僻静。

绿树掩映下,易凌悄无声息的贴墙行走,来到假山下面停住。

把怀中的一堆碎银和银票都取出来,仔细的数了数,

满意的点点头:“一上午赚了一千一百六十三两,今天下午可以休息了。”

随后把墙上的一块做好标记的青砖轻轻拔出来,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墙洞。

轻唤两声:“九儿,九儿,”

一个小小的青布包裹,从里面递了出来。

易凌接过来,打开包裹,里面有一条半湿的毛巾,一件华丽的白色锦袍。

用毛巾使劲擦擦脸,把满脸的蜡黄和胡须尽皆擦掉,露出一副白净英俊的脸,

把身上的粗布短衫脱下来,仔细的叠一下,把银票、玉佩、徐丰年锦衣,还有另外几样全都包在一起,塞回墙洞里,自己只留下一百多两的散碎银子。

再把青砖复原,看起来墙面上毫无破绽。

最后,易凌把华贵的白色锦袍套在身上,瞬间变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走回宽阔的大街,迈着八爷步晃晃悠悠的转回到清平王府正门。

大门巍峨耸立,高达数丈,门楼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大门两侧,两个石狮威武雄壮,怒目圆睁,门上挂着厚重的铜钉,每一颗都打磨得光亮如镜,熠熠生辉。

易凌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李安,一身腱子肉的护院队长刘彪,正坐在门下台阶上,微眯着双眼倚着大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易凌袍袖一拂,玉树临风的轻咳一声。

“世子殿下,您回来了。”

两人急忙站起来,一起恭恭敬敬的施礼迎接。

“嗯,今天没什么事吧?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易凌微一点头,抬腿就要进门。

“哎哎殿下等一下,”

李安为难的搓搓手,让易凌看清楚他满脸的褶皱,

低声说道:“府里下人们上个月的工钱已经拖了三天了,世子殿下你看......”

“该发多少?”

“三十二两。”

“不是叫你精简人数吗?”

“已经精简三次了,这么大的宅子,剩这十几个人都快管不过来了。”

“再减!”

易凌有些肉疼的数出三十二两,交给李安。

“还有这个月的饭钱,五十两......”

“不是再三强调,要省吃俭用吗?”

“再怎么省,咱们这些人馒头青菜总得有啊。”

易凌不情愿的拿出五十两。

唉!

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啊?

除了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成了王府世子,着实高兴了几秒钟之外,

接下来的一个月就欲哭无泪了,堂堂清平王府,竟然被一个“穷”字拿捏的死死的。

残存的记忆显示,清平王易天行因为忤逆大周皇帝,三年前被剥夺了一切俸禄和田产,一年前忧愤而死,

虽然王位没被剥夺,但本该继位的世子也没得到册封,一直被冷处理,世子也只能不断的变卖家产艰难度日。

一个月前,大周皇帝驾崩,临死之际下了一道密旨,用毒酒赐死了世子。

接着,女帝登基,易凌穿越而来,下令之人已死,谁也无从追究,表面上一切平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世子殿下,还有一件事,”

李安老脸上的褶皱更深了,颤巍巍的说道:“明日康平侯的公子大婚,这随礼......”

“一百两吧。”

“别家最少都三千两......”

“明天我生病了!病的爬不起来!”




京城东卢帝国使馆。

叮叮咚咚的琴音如高山流水,缓缓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间,让人闻之烦恼顿去,心怀为之一畅。

东卢二皇子纳兰枫负手立在廊下,抬头仰望长空,默默看着昏暗的天色,

静静的倾听着身后传来的这首轻松舒缓的曲子,英俊的脸上却布满困惑和愁绪。

“嗡......”

一个长长尾音,渐渐消散,曲子忽然半途而止。

纳兰枫回过头,看着屋内正中尚未离开琴弦的纳兰晴,

轻笑着问道:“怎么不弹了?妹妹可是累了?”

“二哥你既然无心听曲,我弹来何用?难道给那些下人们听么?”

纳兰晴轻摇臻首,盈盈起身,绕过琴案,站在纳兰枫面前,

轻声问道:“二哥,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纳兰枫摇摇头,微微一笑:“妹妹你如此兰心蕙质,冰雪聪明,我真想不出,六大帝国有谁能配得上你。”

“要不是二哥,我和母亲在东卢早已没有立足之地了,何谈配得上配不上,”

纳兰晴轻叹道:“我母亲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才人,地位卑微,那薛皇后却视如眼中钉,时时欲加害于我们母女,幸好二哥护得我们周全,要不然......”

“嗐,说这些干什么?”

纳兰枫微一摆手,轻声说道:“只要有机会,我就带你出来散散心,这样至少半月二十天不用去看薛皇后的脸色了。”

“二哥让我散心,你自己却愁眉不展,却是为何?”

纳兰晴眼波流转,妙目凝注在纳兰枫的脸上。

纳兰枫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声,负手转身看向门外,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轮弯月在天边若隐若现。

纳兰枫低沉的说道:“没想到新登基的大周女帝态度竟如此强硬,今天谈的颇为不顺,我是担心,父皇那边......”

“二哥是怕完不成任务,惹怒了父皇会责罚于你?”

纳兰晴站在他的背后,看着那轮弯月,双眼也如弯月般微微弯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

随即转向纳兰枫,轻轻笑道:“二哥尽管放心便是,小妹给你出的主意,是要让你立功受赏的,又怎会被责罚?”

纳兰枫转回身来,看着纳兰晴苦笑道:“虽然你智计无双,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东卢大周素来友好,父皇原本没打算提那些条件......”

“我们这是虚晃一枪嘛,”

纳兰晴嫣然道:“只要我们稍微坚持一下,等到大周北方战事吃紧,那上官凤舞再怎么要强,也一定会做出让步的,到时不管她让了什么,还不都是二哥的功劳?待回国之后,父皇对太子的倚重又会减少一分。”

纳兰枫点点头:“说的也是,那明日我还是如此坚持?”

“二哥自己拿主意就好,只是不要中了美人计,被那上官凤舞迷的神魂颠倒,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纳兰晴轻笑一声,盈盈迈步,从纳兰枫身边绕了过去,径直朝外走去。

“妹妹你要去哪?这天都黑了,你自己多小心点。”

纳兰枫在后面连忙叮嘱一句。

“白天在屋里都闷死了,我出去散散心,有寒影陪着我呢,二哥你就放心吧。”

银铃般的笑声中,纳兰晴转出大门,渐渐远去。

黑影一闪,一个劲装女子蓦然出现,无声的向纳兰枫行了一礼,随即无声无息的消失,

再一眨眼,已出现在纳兰晴的背后。

......

“嘭嘭嘭!”

“女帝无故抄家,有失妇德!”

“嘭嘭嘭!”

易凌把午门砸的山响,口号喊的声嘶力竭,

周围全都静悄悄的,偶尔路过的宫女、侍卫、大臣,俱都以看疯子似的眼光看着他,却无人上前搭理。

“吱......”

厚重高大的午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道狭窄的缝隙。

易凌顿时精神一振,立时就要冲进去。

不料,门内忽然伸出一只玉手,在易凌的胸膛上推了一下,

当场将易凌推的倒退三步,险些一屁股跌倒在地。

“你!凌羽裳?”

易凌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定睛一看,只见门内缓缓走出一位全副武装的女将军,

身着一袭紧致的银色铠甲,铠甲上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云雷纹,身后一袭猩红披风轻轻飘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什么都没说,就往那巍然一站,那气势竟似比这午门还要高大。

看到她的出现,易凌瞬间明白了上官凤舞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冷冷问道:“她叫你赶我走?”

“你可以不走,我会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出去。”

凌羽裳斜视易凌一眼,语气冰冷的如万年不化的冰雪。

“好,我走。”

在易凌敏锐入微的观察力下,凌羽裳身上的杀意有若实质。

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已然摆明了绝不会手软的态度,易凌再纠缠下去也毫无用处了。

“你告诉她,这笔账,将来我一定会从她身上讨回来!”

冷冷丢下一句话,易凌转回身,大步离去。

凌羽裳盯着易凌的背影,双眼中渐渐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喃喃自语道:“一个落魄的世子,竟敢跟女帝叫板?倒是有趣的很,他真不怕死么?”

这一次易凌还是没有从大路回家,而是按照昨晚的路线,走过海乐坊、醉美坊,随后往小路一拐,再次来到玉带河畔。

心情很烦闷,在河边吹吹晚风,既清凉又清静,正好一边走路一边散散心。

走不多远,那如泣如诉的箫声又隐隐响起,

悠然而凄婉,寂寥而空灵。

易凌心中一动,脚步不知不觉的加快,

拐过一道河弯,跨过一道小石桥,穿过一片小竹林,

再次看到了那座临水小亭,那个白衣如雪的蒙眼女子。

易凌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进亭子里,在吹箫女子的对面缓缓坐下来。

静静的听着那幽怨而凄婉的倾诉。

女子一动不动,箫声、表情俱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已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凄凉气氛之中。

易凌听了一会,心头不由得被勾起这些天自己的伤心之事,

上官凤舞如此蛮不讲理,如此霸凌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不住探手入怀,取出松针小笔,

听着幽怨的箫声,看着淡雅宁静的吹箫女子,

将满腔愤慨化为绕指柔,所有的力量倾注于笔尖纸上,

奋笔疾书,顷刻而成。

提起画作自己细细看了一遍,

只觉心头怒火尽已消散,心境渐渐归于平静。

于是提笔在画纸上留下一句:

玉箫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随后轻轻将这张画纸放在吹箫女子的双腿上,

飘然远去。

箫声呜呜咽咽,陪着易凌飘出很远。

良久,吹箫女子轻轻掀起蒙眼的白布条,

一幅画静静铺展在眼前,画中之人神韵超逸,每一个细节,每一抹色彩,都仿佛是灵魂深处的镜像,映照出她未曾展露于世的另一面。

怔怔的看着这幅比自己更像自己的画,

细细咀嚼着直指内心深处的短句子,

不觉又一次潸然泪下。




易凌微笑看着徐衡,

脸上云淡风轻,目光隐含寒意。

丝毫没有因为徐丰年之事而有一点点心虚。

只要徐衡说不出正当理由,而且无助于利润的增长,

那么易凌就要果断拒绝,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迎着易凌的目光,徐衡微微一笑,

一手捋须,缓缓说道:“世子殿下,下官乃是礼部侍郎,日常职责,就是与周边诸国打交道......”

一听这句话,易凌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大喜过望,

双掌一拍,哈哈一笑:“对啊!徐大人可将这套书赠予各国使馆,并许以小利,请他们带回国内大加宣传,这套书本身就足够精美,又有各国官方背景,想必畅销天下不是难事了。”

徐衡听的呆滞了一下,随即干笑道:“对对,世子殿下正与下官不谋而合。”

他原本所想,只不过是想要替易凌在各国使馆宣扬一下,帮他增加一点名望而已。

何曾想过如此之长远?

“妙啊,妙啊!”

温自明把易凌的话稍一思索,猛然一拍大腿,大笑出声。

徐衡略加沉吟之后,双眼也渐渐发亮起来。

易凌只是随口一说,却已是突破了两人的思维极限。

就仿佛两人眼中看到一座山,只觉平平无奇,

但只要易凌稍一点拨,这才豁然开朗,原来这是一座金山!

温自明叹道:“正如世子殿下之画,人人心中所有,却是人人笔下所无,世子殿下聪明睿智,在下深感佩服。”

易凌淡淡微笑道:“只要思想解放一点,胆子大一点,很多事原本可以很简单的。”

“世子殿下说的是。”

两人俱都点头称善。

不过看他们的神情,显然并未听懂易凌的意思,说的相当的言不由衷。

接下来,就该讨论利润分配的问题了。

到了这个环节,就算亲兄弟也有撕破脸的时候,

三人更是互不相让。

徐衡捋着胡须傲然说道:“老夫借职权之利,可令此书行遍天下销路大开,至少要占五成利,少一分都不行。”

温自明冷笑一声:“瑶光书坊乃是大周第一书商,我不印刷不发行,你去哪卖?在下卖书数十年,利润从未低于五成,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易凌翻翻白眼:“那我走?”

两人俱都一怔:“世子殿下去哪?”

易凌双手一摊:“你要五成,你也要五成,那我喝西北风去?不如去东鸣书坊看看。”

说完拔腿就要离去。

“哎哎哎,殿下留步殿下留步,有话好商量。”

两人慌忙抢步上前拦住易凌。

“那依世子殿下的意思,该当如何分配才好?”

温自明问道。

易凌毫不客气:“这套书现在只是第一卷,我至少要画二十卷,每卷二十集!而且后面的故事越来越精彩,同时在治国、兵法、谋略、国际关系等等方面均有极高的价值!保证让天下人全都大开眼界!

更重要的是,我每一集都画的精美无比,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定价可以比市面上高五倍!”

温自明、徐衡二人的眼睛越听越亮,只觉心痒难搔,恨不得抓着易凌的手令他立刻画完。

却听易凌最后说道:“所以,我认为最合理的分配,我占四成,你们二位各占三成!”

“这个......”

两人俱都沉下脸来,一个捋须皱眉,一个低头沉思,

一时陷入沉默。

易凌再无二话,一把抓起地上的包裹,转身就走。

“世子留步!”

徐衡急忙一个箭步,扯住包裹。

忽然一怔:“这件包裹怎么像是衣服?好像有点眼熟啊......”

易凌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抢先冷冷说道:“话不投机,半句也多,请二位松手,莫要耽误我发财。”

“好!我答应了!”

温自明一咬牙一跺脚:“为了世子殿下这精妙绝伦的画功,在下就破例一回!”

“你呢?”

易凌盯着徐衡,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

对于包书的包裹是什么料子,徐衡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不自觉的松开手,一时沉吟不决。

温自明不禁心中有气,忍不住说道:“世子殿下费时费力,我也出工出力,徐大人你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可分的三成利润,还犹豫什么?”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你位高权重,咱不敢得罪你,可你也别太贪心了,总得大家都有得赚不是?

“好吧,我同意。”

眼看易凌要走,而温自明已经做出了让步,徐衡自然也不舍得这即将到手的丰厚利润,

权衡再三之后,终于还是点了头。

至此三人议定,当场签字画押,

顿时欢笑融融。

易凌拿到三万两预付定金,亦是心花怒放。

“对了!”

徐衡忽然怪叫一声,一把抓住温自明的手,急急问道:“多久才能印刷完成?这套书发行最快还需几日?”

温自明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照正常印刷的话,一般需要七日......”

“太慢了!”

“不过如果加急印刷,日夜赶工的话,最快应该三日就可完成。”

易凌补充一句:“时间早一天晚一天无妨,但一定要保证质量,千万不可偷工减料。”

“若是平常,下官也不会着急,但现在不同啊,”

徐衡跺脚急道:“那东卢帝国的二皇子目前正在京城,正准备与女帝陛下谈判!据说晴公主也藏在使团之中未曾露面,她可是名震东卢的天之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若是能够及早让他们二位看到这套画册,说不定见猎心喜,当场就会采购一批!”

温自明果断说道:“在下立刻安排开工!第一批印刷出来先交徐大人送给东卢使馆!”

说完便立即吩咐家丁将易凌的包裹送到后面的作坊,安排工人即刻开工,不得延迟。

随后温自明大摆宴席,热情招待易凌、徐衡,

三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畅谈良久方才尽兴而归。

待易凌扶着墙回到清平王府,日头已渐西沉。

“世子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咱家遭了大灾了,可算是完了啊啊啊啊......”

管家李安、护院刘彪,两人正站在王府大门翘首盼望着,

此刻一见易凌的身影出现,顿时两人如丧考妣,当场哭拜在易凌的脚下,大声嚎叫起来。

“怎么了?”

被两人猛地一吓,易凌险些一个趔趄,顿时满腔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不禁沉下脸来,恚怒的喝道:“都慌什么?天塌不下来!给我好好说话!”

“世子殿下,您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触怒了女帝陛下啊?”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李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御林军统领凌羽裳亲自带领大队人马,把咱家给抄了一个底朝天啊啊啊......”

“竟有此事?”

易凌一怔,顿时酒醒了大半,

急忙问道:“以前都变卖了不少东西了,现在咱家也没什么可抄的了吧?他们都抄走了什么?”

“世子殿下,咱家可是王府啊!你平常看惯了不起眼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宝贝啊......”

李安絮絮叨叨的:“比如前院的玉山子、大堂里的翠玉白菜花插、龙纹杯盘、翠缠枝莲纹盖碗、紫檀漆地嵌玉圆光座屏,还有你房里的黄花梨大床......全都抄走了咱家就剩这个大院子了,再也拿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了啊啊啊啊......”

易凌越听越上火,

最后火冒三丈:“岂有此理!她上官凤舞连夫家都敢抄?还有没有一点妇德?真是无法无天了,她还敢上房揭瓦不成?”

李安老脸一垮:“是啊,你房顶上的琉璃瓦也揭了......”

“我%~&¥#&#......我先回去看看。”

易凌一惊,

所有的重要物品都在自己屋里,那可万万丢失不得。

当即撒腿就跑。




徐丰年气的暴跳,但也不敢说出女帝画像的事,

只好含糊的喝道:“快叫他出来让我认一认,如果不是他,那就没事了,如果不敢出来,那就证明他心虚!”

苏飞也大声喝道:“还不快点让开?他不出来,就别怪我硬闯了!若是耽误了公务,他易凌吃罪得起吗?”

眼见对方如此盛气凌人,九儿气的浑身发抖,但却仍是坚定的堵着门口,寸步不让。

刘彪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别以为我们王府就此没落了!如今女帝陛下当朝,我家世子与女帝陛下自幼青梅竹马,女帝陛下顾念旧情,一定会让世子殿下恢复王位的!”

“我呸!”

徐丰年不屑的说道:“女帝陛下这都登基一个月了!而你们还是一群要饭的!哪来的什么旧情?苏捕头,按照大周刑法,妄自非议女帝陛下该当何罪?”

“死罪!”

苏飞大声回答、

“那么按照大周刑法,亵渎女帝该当何罪呢?”

一道悠然的声音响起,世子寝殿的门从里面打开,易凌缓缓走了出来。

苏飞认识易凌,按理应当上前大礼参拜才是,

但现在他却假装没看见,把头扭向一边,

严厉的回答一句:“按大周刑法,亵渎女帝陛下该当五马分尸!”

徐丰年听了不由得心底一颤,自己可真是猪油蒙了心啊,竟然是打算重金收购女帝画像而被骗的,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下暗自打定主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以后打死都不敢再提了。

不料,易凌直接走到徐丰年的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淡淡问道:“请问这位徐公子,你可曾亵渎女帝?”

“胡说!”

徐丰年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跳老高:“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五城兵马司巡捕苏大人就在这里,可以为我作证!”

“意淫!”

易凌指着徐丰年的鼻子,厉声喝道:“那你一定是偷偷在心里亵渎女帝!说!一共多少次了?”

“一共......我就没有!”

“你有!”

“没有!”

“那你到底为什么被骗的脱了衣服?”

“是因为女帝......呸!本公子就没被骗!”

徐丰年被易凌逼的急怒攻心,差点说漏了嘴。

“苏大人你听到了,他亲口说了女帝两字!”

易凌不依不饶的,指着徐丰年对苏飞说道:“快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一定要把他心里藏着的那些龌龊东西都挖出来!”

“你这是捕风捉影胡说八道!”

徐丰年脸红脖子粗的:“本公子敢用人品保证,我跟女帝陛下之间是清白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就连苏飞也撇了撇嘴,

九儿更是用手指刮着脸吐着舌头做个鬼脸:“丢丢丢,真不要脸。”

谁不知道女帝陛下一向深居简出,对身边之人极为严格?

先帝留下的所有太监,不论官职大小统统被她赶去做了杂役,

女帝身边根本连一个男人都没有,全部都是女性,太监连看都不看不到她!

这位徐公子居然还在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清白”?

这不是给自己加戏吗?

如果他能这么说,那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这么说:“我用人头发誓,我跟女帝陛下是绝对清白的!因为她根本看不上我。”

苏飞轻咳一声:“徐公子请注意,不可妄议女帝陛下。”

“哦哦,是我失言了。”

徐丰年讷讷的:“本公子被那骗子气昏了头,苏大人勿怪。”

易凌踏前一步,朗声说道:“徐公子,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骗子?”

徐丰年抬起头眯起眼,上上下下把易凌仔细打量一番,

只见他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天然自带一种高贵的气质,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无论怎么看,这位这位落魄的世子殿下都与那个獐头鼠目的骗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就算不是你,那你也一定是同党!”

徐丰年憋出一句话。

九儿横眉立目的:“你才是同党呢,你全家都是同党!”

“苏大人,借一步说话。”

李安在后面悄悄扯一扯苏飞的衣襟。

苏飞扭头一看,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随着李安走出两步。

“这是二十两银子,再加上次的十两,一共三十两了。”

李安悄悄把银子塞给苏飞,一脸肉疼的说道:“拜托苏大人行行好,快带徐公子走吧。”

苏飞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塞进怀里,满意了。

“王府还差这点小钱?看把你小气的。”

说完转身走向徐丰年,准备劝说一下就撤离。

“唉,这点小钱?世子殿下还不一定给报销呢......”

李安愁眉苦脸的哀叹一声。

“女帝陛下圣旨到!”

一声威严的厉喝,大批御林军快速冲进清平王府,从大门口一直排到世子寝殿,

女帝身边最亲信的帝令女官苏绾儿英气勃勃的大步走过来,双目一扫,

徐丰年、苏飞、李安刘彪等人俱都慌不迭行礼下拜。

苏绾儿对这些人看都不看一眼,朗声说道:“清平王世子何在?”

“我就是。”

易凌上前,把苏绾儿上下看了看,笑嘻嘻的说道:“咦?这不是绾儿吗?几年不见,越发水灵了......”

“休得胡言!”

苏绾儿板着脸说道:“奉女帝陛下旨意,召你入宫一叙!”

易凌点点头,随意的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跟她说一声,明天我抽空就去找她。”

“不行!现在就得去!”

“现在都快深夜了,女帝不睡觉啊?”

“女帝陛下暂且不睡觉,专门等你,快点跟我走吧。”

“嘶......”

听到这里,全场不由得尽皆震惊。

李安刘彪、九儿,俱都露出狂喜之色,

而苏飞和徐丰年却是惊骇莫名。

这深更半夜的,女帝突然要召见她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

嘶......

细思极恐啊......




上官凤舞缓步踏出门外,站在凤宁宫高高的台阶上,

满天星月洒在身上,瀑布似的秀发在微风中轻舞飞扬,秋水般的双眸映出万千星辰,在夜色下显得美丽而又神秘。

“去,派人跟着他,看看他去了哪里。”

淡淡的吩咐一声。

身后的苏绾儿立即安排了下去。

随后苏绾儿摸摸怀中的那幅画像,再看一看易凌离去的方向,

忍不住轻声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追随朕多年,私下里你我情同姐妹,无论什么话,在朕面前无须顾忌。”

上官凤舞头也不回,淡然说道。

苏绾儿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陛下,臣以为,现在内忧外患,镇北王又咄咄逼人,当务之急是要先稳定朝政,打消镇北王的幻想,此时似乎不宜对易凌太过苛刻......若是他闹将起来,恐怕会坏了大事。”

“这些,朕都知道。你看朕对谁苛刻了?只有他,不行。”

上官凤舞轻叹一声,转过臻首,美眸凝注着苏绾儿,

缓缓说道:“就算只是做做样子,那他也是朕的夫婿。他不会带兵,不会理政,也没有一技之长,若他还不能做到完美的符合朕的心意,那朕的心里真的很难接受......”

微凉的夜风吹拂着长发,易凌脚步轻快,潇洒的走出皇宫。

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前身对这位无比美丽动人的女帝,竟然怀有那么深刻的恐惧感,

那种无微不至的掌控欲,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心目中对上官凤舞的一切美好的幻想,此时都已片片破碎,代之以深深的厌恶。

我的命运我做主,何须他人指手画脚?

就算贵为大周女帝,那也不行!

如果现在让易凌重新再画一幅女帝肖像,那么易凌百分百会把她画成一个阴气森森的老巫婆样子。

“幸好我够机智,用话挤住了她,这样她就至少半个月之内没有理由来逼婚了吧?也就不能杀我,不能关我了吧?”

半个月赚到五万两,这已经是极为富余的说法了,其实完全不需要那么久。

在九儿那里,自己这些天乔装改扮赚来的金银财物加起来,也差不多能有一万两左右了,

大周最大的瑶光书坊,前几天易凌把样本送过去,老板温自明惊为天人,毫不犹豫当场拍板,迅速谈好了价格,

只要易凌把《三国演义》连环画第一卷送过去,立刻就能拿到三万两的定金,发行之后还有五成的利润分成,

就算还不够,到时问温自明要一点预付款应该不难吧?

或者,再拿着女帝画像和大周刑法出去逛几圈,把以往的操作手段再重复几次也就是了。

无论怎么看,这五万两都完全不在话下。

易凌差点乐出声来,带着愉快的心情,直接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走了没多久,前面出现一片广阔的庭院,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门高挂着一块金色牌匾:海乐赌坊。

这就是名扬天下的帝都第一赌坊?

易凌在门口看了看,随意的迈步走进去。

守门的几个大汉见他衣饰华贵,气宇轩昂,赶紧殷勤的上前问好,想要为他引路,

易凌高冷的摆摆手,让他们退下,独自一人走进里面逛了一圈。

这所大院着实不小,比起清平王府也不遑多让,其繁华热闹之处更是远胜清平王府。

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无数人都在这里进进出出,挥洒血汗,

有人满脸笑如菊花,

有人悲痛如死了全家,

人间喜怒哀乐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易凌看的心中暗暗点头。

与这里比起来,自己现在搞的那一套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稳定的持续的高额的盈利,那么开设赌坊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

等以后自己完成了原始积累,就要想办法把这一家海乐赌坊给买下来,

或者另建一家规模不低于它的新赌坊,

可以作为自己稳定的收入支柱之一。

易凌对赌博没有任何兴趣,现在只对如何让别人的钱流入自己口袋最为关心。

也没有过多的逗留,随意的看了一会之后,便慢慢的走了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上官凤舞那边已收到了线报。

“启禀女帝陛下,那易凌刚刚走进了海乐赌坊。”

苏绾儿低声禀报。

“岂有此理!这个混蛋真是不学无术,就只会败家!”

上官凤舞一听不禁大怒:“难不成他还妄想赌赢五万两来打败朕?真是想疯了他的心!”

苏绾儿苦笑:“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能赢走五万两,恐怕赌坊老板也不会放过他。”

上官凤舞冷斥一声:“再探!看看他能输多少!”

......

易凌继续漫步前行,走不多时,前面又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

这里灯红酒绿,翠衣红袖,花枝招展,热闹非凡。

醉美坊,京城最大的勾栏听曲之所。

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无数人都在这里进进出出,挥洒血汗,

钱,都花在了要紧处。

男人喜欢黄色,女人喜欢绿色,

情意三千,不敌胸脯四两。

进时猛如虎,

出时软如绵,

人间的喜怒哀乐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易凌也进去转了转。

前世见惯了玩腻了各种顶级美女,现在又有上官凤舞、苏绾儿美玉在前,

围绕上来的一群莺莺燕燕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随意的看了几眼,不一会便潇洒的出来了。

心中又有了更宏大的畅想。

人间最暴利也最稳定的行业,除了赌,还有色。

花开,就有富贵。

将来也一定要把这里买下来,凭借自己前世掌握的手段,打造成天下第一勾栏院完全不在话下。

今后就让海乐坊、醉美坊成为为自己源源不断提供财源的两大支柱。

有了充足的底气之后,就可以放手去建立那个宏伟的金融帝国的目标了。

不过,千里之行尚需始于足下,这第一步还是要尽快走出去的,

赶紧回家,把那套连环画连夜润色、修整一下,明天一早就带去跟谈子昂好好谈谈。

想到这里,易凌已然将女帝赌约抛到了脑后,匆匆转入一条幽深的小路,沿着玉带河快步往清平王府走去。

玉带河波光粼粼,河岸微风习习,

易凌脚步轻快,衣袂飘飘,一派仙风道骨的风范。

“启禀陛下,易凌他没在海乐赌坊逗留,一会就出来了。”

苏绾儿向上官凤舞禀报。

“哼!这还差不多。”

上官凤舞撇撇嘴:“能够悬崖勒马,总算还有可取之处,他又去了哪里?”

“去了......去了醉美坊......然后就不见了......”

“砰!”

上官凤舞拍案怒喝:“无可救药!他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