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小说 其他类型 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后续+完结
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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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萦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语楚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楼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宋轻语跑完最后一组数据,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有消息提醒。她拿起手机一看,对方发来一张照片,身穿浴袍的男人酷似楚行之。正要点开照片仔细看看,消息已被撤回。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她看了看对方的微信名:四面楚歌。宋轻语微微蹙眉,她记得这个女孩是楚行之公司的员工,叫林天歌。之前楚行之公司团建喝醉酒,是林天歌给她打的电话接的人。后来林天歌主动加了她的微信,但从未聊过天。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有些不安,她点开林天歌的头像看了一眼,发现她刚刚发了一个朋友圈。「最后一次放纵,天亮以后说再见。」照片上,林天歌穿着蕾丝的比基尼和一个男人接吻,男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楚行之。因为楚行之的后颈有一颗黑色的痣,手腕上戴的是她前段时间去庙...

章节试读




深夜。

宋轻语跑完最后一组数据,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有消息提醒。

她拿起手机一看,对方发来一张照片,身穿浴袍的男人酷似楚行之。

正要点开照片仔细看看,消息已被撤回。

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看了看对方的微信名:四面楚歌。

宋轻语微微蹙眉,她记得这个女孩是楚行之公司的员工,叫林天歌。

之前楚行之公司团建喝醉酒,是林天歌给她打的电话接的人。

后来林天歌主动加了她的微信,但从未聊过天。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有些不安,她点开林天歌的头像看了一眼,发现她刚刚发了一个朋友圈。

「最后一次放纵,天亮以后说再见。」

照片上,林天歌穿着蕾丝的比基尼和一个男人接吻,男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楚行之。

因为楚行之的后颈有一颗黑色的痣,手腕上戴的是她前段时间去庙里求的佛珠。

最关键的是,图片的背景——

是他们即将结婚的新房!

宋轻语的第一反应是否认。

不会的!

她和楚行之从高中在一起,校服到婚纱,楚行之那么爱她,绝对不会背叛她。

可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种子,不好的预感让她如坐针毡。

纠结内耗不是宋轻语的性格,既然有了怀疑,还不如打破怀疑。

她立刻去了两人的新房。

她希望只是个误会,可当看到游泳池里纠缠的两道身影,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行之,最后一晚了,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就喜欢你这没脸没皮的骚样。”

宋轻语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湿透,心也凉得彻底。

“啊——”

林天歌看到了宋轻语。

“宋......宋小姐......”

楚行之身体猛地一僵,回头看到脸色煞白如纸,红着眼睛阴沉沉看着他的宋轻语,他脸色大变。

他狠狠地推开林天歌,慌乱地去找内裤,却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

他低咒一声,狼狈的裹上浴巾连滚带爬地跑到宋轻语面前,“小语,你听我解——”

“啪——”

宋轻语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楚行之一耳光,“解释?解释什么?”

愤怒和背叛的痛苦撕扯着宋轻语,她全身发抖,声音发颤。

“解释出差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解释想抱着我睡觉的人,跟别的女人在这里缠绵?”

“还偏偏在这里!”

宋轻语很懒,唯一的运动是游泳,楚行之为了让她锻炼身体,特意在新房别墅里弄了一个游泳池。

建游泳池的时候有多幸福甜蜜。

此刻就有多痛苦。

宋轻语眼中充满了泪水,全身跟失了力气一般,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直到口腔泛着一股腥甜味,才把眼泪逼回眼眶。

“楚行之,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楚行之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小语,我错了,我......”

“婚礼取消,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宋轻语声音冰冷而坚定。

她转身离开,楚行之慌乱地从后面抱住了他,“小语,你别闹了,还有一个月咱们就要结婚了,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你不能抛弃我!”

“放手!”

宋轻语愤怒地挣扎,楚行之却死死地抱着她,“不放,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宋轻语恶心得想吐,看到桌上的酒瓶,想到两人在开始前还喝了酒,她愤怒不已,抓起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楚行之头上。

“楚行之,你让我恶心!”

宋轻语愤怒地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林天歌的惊叫声,“楚总,你还好吗?”

“滚!”

楚行之愤怒地将林天歌推进了水里。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摸到了一手血。

“操!”

宋轻语开着车来的,连老天爷都跟她作对,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愤怒地开着车,泪水无声地滑落,心如刀割。

前一秒,她还在为楚行之的微信幸福甜蜜。

这一刻,她的爱情,她的信任,彻底粉碎了。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车子突然打滑,她快速转动方向盘!

“嘭——”

车子开到路下,重重地撞到了大树上。

脑袋撞到方向盘,好像流血了。

她闻到了汽油的味道,漏油了,她得尽快离开,否则车子爆炸,她就完了。

可头晕得厉害,手脚也没什么力气。

救命!

谁来救救她!

快要昏过去前,她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她本能呼救,奈何发不出声音。

眼睛被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遮住。

她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跳下摩托车,弃车朝她跑来。

门被打开,她被一个结实有力的胳膊从车里抱了上去,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纯净的皂香味。

“嘭——”

车爆炸了,她也彻底昏了过去。



宋轻语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厉害,还有点恶心。

“你终于醒了。”

看着护士和病房,宋轻语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一切,她胸口闷得难受。

“护士,谁送我来的?”

“是一个农民工,他去缴费了,诶,他来了。”

宋轻语抬眸看过去,男人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布料紧贴着结实的肌肉线条,彰显出他那经过辛勤劳动锻炼出来的健美身材。

下身搭配的是一条耐磨的工装裤,很是朴素。

他很高,快有一米九了,寸头,一张脸有棱有角,五官深邃,额头上有一道浅色的疤,但不影响帅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高了,他气场很强大。

人往那儿一站,压迫感极强。

宋轻语舔了舔唇,“谢谢你救了我。”

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苍白脆弱的小脸上,男人声音低沉磁性,“不用谢。”

宋轻语不喜欢欠别人的,但她钱包里没钱,拿起手机朝男人说道:“治疗费多少,我发你。”

刚打开手机,楚行之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微信也是狂轰滥炸。

“宝宝,我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原谅我这次。”

“宝宝,我才二十四岁,你得允许我犯错。”

“小语,我爱你,我们快要结婚了,你别任性了好吗?”

“宋轻语,我都这么低声下气求你了,你真就那么狠心吗?”

“好你个宋轻语,你别后悔!”

宋轻语气的胸口闷疼,愤怒地将楚行之的微信和电话都拉进了黑名单。

“抱歉,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对方已经将手机递了过来,宋轻语扫了一下,才发现不是收款码,而是加好友的二维码。

想到对方救了自己的命,宋轻语添加了他的微信。

“裴京墨。”




正在气头上的楚行之懵了一秒。

随后,他以经理都没看清的速度冲过去揪住了服务生的衣领,声音带着欣喜又不安的颤抖,“你说谁来了?”

服务生冷汗都冒出来了,“宋......宋轻语。”

楚行之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举到服务生眼前,“是不是她?”

“是她!就是她!”

“呵......哈哈......”

楚行之控制不住地大笑了几声,面部表情都笑得有些狰狞。

激动过后,他又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指着经理说道:“你去招待小语,一定要把她给我留住。”

又指着服务生:“你去给我找个刮胡刀来,小语不喜欢邋遢的人,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经理和服务生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一顿混乱的操作后,楚行之一改这几天的颓废,又恢复到了往常那个帅气阳光的样子。

因为心情好,他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他怕宋轻语等的不耐烦,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包间。

看着坐在卡座里的宋轻语,楚行之鼻子一酸。

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却好像过了七年,太漫长了。

“小语......”

他无意识地叫了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和激动,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小语,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听着楚行之委屈巴巴的声音,不知道还以为宋轻语渣了他。

宋轻语推开他,起身淡淡地看向他,“邬阿姨说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公司,也没回家了。”

听到宋轻语关心自己,楚行之很开心,立刻乖巧点头,“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待会儿就去公司,晚上就回家,小语......”

他太想宋轻语了,想伸手去抱,却被宋轻语躲开。

她的疏离和冷漠,让楚行之顿感不妙,刚刚还被喜悦笼罩,这会儿只剩下了不安。

小语不是来找他复合的吗?

为什么不让他碰?

“我之所以来找你,只是因为邬阿姨找了我,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见宋轻语要离开,楚行之惊慌失措地拉住了她,“怎么就没什么好说的?小语,我们之间有好多话可以说!”

宋轻语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忘了吗?我们已经结束了!”

楚行之心头大骇,“不!我不要结束!”

他这时才意识到,宋轻语来找他只是想劝他上班回家,不是来复合的。

他害怕极了,双手合十将宋轻语的手握在双手间,不安地搓着,“小语,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管不住自己,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

他快要哭了,只差给宋轻语跪下了。

宋轻语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出轨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她不会再相信楚行之。

“已经晚了。”

“不晚!一点也不晚!小语,我爱你!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宋轻语笑了一声,只是笑容未达眼底,“不,你不爱我。”

“我......”

楚行之想反驳,宋轻语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要是真的爱我,你就不会碰别的女人,你明知道我对忠诚的要求有多高,你还是带着林天歌去了我们的新房。”

当初宋延峰出轨,妈妈才会抑郁而终,宋轻语痛恨不忠的男人。

楚行之急着想解释,可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这几天,宋轻语已经从失望和绝望中缓了过来,如今只剩下平静。

“你放出狠话让我来找你,不过是想看看我的底线在哪里?如果我原谅你,你争回了面子,也会觉得我好拿捏,那今后你只会变本加厉。”

楚行之面色苍白难看,那双桃花眼里像快要沁出泪水,嗓音低沉沙哑,惶恐不安,“不!不是这样的!小语,你听我说......”

“行之!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和关怀,我们好聚好散吧。”

“不!我们不能散!”

楚行之死死地抱着宋轻语不撒手。

他内心清楚的知道,今天要是让宋轻语走了,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不能让我们的婚礼没有新娘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宋轻语闭了闭眼,“我已经结婚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楚行之的脑袋上。

有好几秒的时间,楚行之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他笑着摇了摇头,好像在用笑容掩饰内心的慌乱,“宝宝,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宋轻语直勾勾地看着楚行之,表情很严肃很认真,“你知道的,我从不拿这样的事跟你开玩笑。”

楚行之崩溃了。

正是因为知道宋轻语是什么样的人,他才崩溃。

“不!你肯定是骗我的。”他在自欺欺人,“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更不相信你会随随便便找个人结婚!”

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他内心剧痛难忍,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小语,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楚行之的吻落了下来,宋轻语一边躲,一边挣扎。

“放手!楚行之,你放开我!”

“不放!这辈子都休想让我放开你!”

手腕被他死死地抓着,宋轻语疼得直皱眉,“你弄疼我了!”

“忍一忍,宝宝,一会儿就好了。”

他急不可耐地去撕宋轻语的衣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小语彻底变成他的人,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他要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得到她!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没人敢上前去阻止。

突然,一个黑影闪出,他揪着楚行之的后衣领,一把将人从宋轻语身上掀开。

楚行之一米八五的身高,体重少说也有七十多公斤,却被他轻轻松松甩到旁边的卡座里。




宋轻语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懵。

等反应过来,自己趴在裴京墨怀里睡着了,顿时红了脸。

抱着裴京墨哭就算了,还睡着了。

丢死人了。

吃早饭的时候,见裴京墨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宋轻语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然太尴尬了。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裴京墨出去打开门,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

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裴京墨脸色冰冷,眼神凌厉。

下一秒,宋轻语将他拉到身后,戒备地盯着他们,“你们是谁?”

为首的男人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宋轻语,“宋小姐,你父亲已经变卖了这幢别墅,请你即刻搬出这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宋轻语愤怒回到家时,宋延峰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看财经杂志,继母刘玉娥依偎在他怀里,正在给他喂橘子吃。

两人一副鹣鲽情深的样子。

宋轻语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质问道:“锦华苑的别墅是我妈留给我的,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它卖了?”

谢清雅去世前,将别墅留给了宋轻语,但那个时候的宋轻语才十二岁,谢清雅的后事都是宋延峰处理的,别墅自然就到了他名下。

他嘴上说着好听,等宋轻语十八岁后,就将别墅划到她名下,后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宋轻语所有的心思都在《解语者》上,根本没想到别墅归属权的问题。

没想到今天被自己的亲爸爸摆了一道。

她的语气不怎么好,宋延峰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当初就不该让你妈带你,看把你教育成了什么样子,没大没小!”

“你没资格说我妈!”

“你这什么语气!”

见气氛不对,刘玉娥立刻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小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父女俩坐下好好聊,别一见面就掐。”

宋延峰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相反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别墅在我名下,我想卖就卖,你自作主张跟一个穷工人结婚的时候,不是也没告诉我吗?”

宋轻语气得浑身发抖,“你站在楚行之那边,看不到我的委屈和痛苦,我告诉你有用吗?”

“行之是做错了事,但也不是罪无可恕,你就非要上纲上线吗?”

“您和楚行之是一样的人,你当然能共情他,但很抱歉,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妈妈去世,宋延峰将刘玉娥和继妹继弟带回来后,宋轻语才知道,妈妈怀着她的时候,宋延峰就出轨了刘玉娥。

出轨男自然不觉得出轨有什么问题。

“嘭......”

宋延峰将杂志摔在地上,起身愤怒地盯着宋轻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玉娥无声地拍着宋延峰的后背安抚,宋延峰的表情才缓和一点。

“你知不知道得罪行之,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听说他已经撤回了投资在你那款游戏上的资金,没有了他的支持,你以为你能行?”

“你跟行之结婚,行之答应给一千万彩礼,还会在事业上帮助我们,那个穷小子能给你什么?别说一千万的彩礼了,就是一百万他也拿不出来。”

张口闭口就是钱,完全不考虑女儿会不会幸福。

“趁行之现在对你还有情和爱,你赶紧离婚去找行之,只要婚礼照旧举行,你们就能回到从前!”

宋轻语无比心寒,“不可能!要嫁你去嫁!”

刘玉娥朝宋轻语埋怨道:“小语,你爸爸为了你的婚事,吃不好睡不好,整天为你的未来和幸福担忧,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宋延峰不是什么好东西,刘玉娥也不是什么好人。

破坏别人家庭,踩着别人尸体上位的小三!

“啪——”

宋延峰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了宋轻语脸上。

宋轻语的皮肤又嫩又白,顿时起了五个手指印。

她捂着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是浓浓的恨意。

果然,之前宋延峰关心她,体贴她,都是看在楚行之的面子上。

现在她和楚行之闹翻了,他连装父女情都不装了。

从始至终,他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没有女儿。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怪不得行之会出轨。”

刘玉娥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小语,行之那么爱你,你们都快结婚了,行之还出轨,你不能全怪行之,也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啊。”

宋轻语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今天还见到了一双。

“狗非要吃屎,怪主人没牵住绳子?”

宋轻语一骂骂两个。

刘玉娥和宋延峰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宋延峰指着宋轻语骂道:“滚!从今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我也不想要你这样的爸!”

宋轻语愤怒离开客厅,但她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里还有不少首饰珠宝,都是之前亲戚朋友送的。

现在她和裴京墨无处可去,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

可到了房间,宋轻语才发现,她放首饰的盒子都空了,连楚行之之前送的名牌包也都不见了。

她愤怒下楼,继妹宋心蕊已经回来了。

她搂着宋延峰的脖子撒娇,“爸,人家喜欢那辆跑车很久了,每晚做梦都梦见载着你兜风,你就给人家买嘛。”

宋延峰宠溺地刮了刮宋心蕊的鼻子,“你啊......”

“哎哟,你不是才卖了一幢别墅嘛,就用那个钱给我买嘛,爸爸最好了。”

宋心蕊在宋延峰的脸上亲了几口。

宋延峰被亲高兴了,“哈哈哈,买买买......蕊蕊喜欢,当然要给你买了。”

“谢谢爸爸,最爱你了。”

宋轻语紧捏着拳头,脸色惨白如纸。

同样是女儿,宋延峰对她满腹算计,却将宋心蕊宠上了天。

“呀,姐姐回来了啊?”

宋心蕊起身跑到了宋轻语面前,她一身名牌,脖子上还戴着她的项链。

“我首饰盒里的东西是你拿的?”

宋心蕊挑了挑眉,“是呀,你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我勉为其难帮你戴啊。”

“我柜子里的包呢?”

“也都是我的了,爸爸说我们是姐妹,你的就是我的,姐姐不会那么小气吧?”




宋轻语缓了片刻后,带着裴京墨回到了妈妈留给她的小别墅。

妈妈叫谢清雅,是一个天赋很高的画家,这里是她生前经常画画的地方。

宋轻语将裴京墨带到二楼的客房,“裴先生,以后你就住这里吧。”

疏离客套的称呼让裴京墨脚步一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宋轻语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抱歉,是我疏忽了,那我叫你......京墨?”

裴京墨眸光微动,“可以。”

宋轻语回了主卧,桌子上有她和妈妈的合照,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妈妈的容颜,眼眶红了。

“妈妈,我好想你。”

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妈妈的怀抱,可妈妈已经不在了。

以前还有楚行之,可现在,连楚行之都背叛了她。

一想起楚行之,心口泛起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

半个小时后,裴京墨端着一杯热水敲响了宋轻语的门。

无人回应。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宋轻语在阳台的摇椅上睡着了。

她手里抱着一个相框,即便是睡着,身体还一抽一抽的,眼角挂着泪水,令人怜惜。

他伸手轻轻地替她抹掉眼泪,“小可怜儿。”

相框里放着一张合照,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母女二人笑得很幸福。

小女孩头发很长,扎着两个马尾辫,身上穿着海军校服,头上戴着蓝白相间的贝雷帽,很是可爱。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彼时,他正在一挑十,打架打得酣畅淋漓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警察叔叔,就是这里,有人在打架。”

一听到有警察,那些怂蛋连滚带爬地跑了。

他轻哼一声,斜靠在墙上点烟。

警察没来,一个小脑袋从一旁露了出来,看到人都跑了,她松了一口气,亦步亦趋地朝他走了过来,“哥哥,你还好吗?”

他掀起眼皮不屑地看了一眼女孩,贵族学校的校服,显然是哪家正义感爆发,爱管闲事的千金小姐。

“滚蛋!”

被他吼了一声,女孩吓得一哆嗦。

本以为她会被吓跑,没想到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兔子创可贴递上,外加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他手里。

“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警,别怕,警察叔叔会保护你的。”

裴京墨:“......”

敢情小丫头以为他被人欺负了。

“小姐,你在哪里?”

有人来找她,她朝他挥了挥手,“我走了,你要努力变强大,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目送着女孩迈着小短腿离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呵——

她要是知道不是别人欺负他,而是他故意找茬揍别人,会不会气到将送他的东西拿走。

再说,这么可爱的东西,他也不稀罕。

他随手将那甜腻腻的大白兔奶糖,以及创可贴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糖和创可贴是怎么出现在他房间的。

而那两样东西,在他往后的十多年生涯中,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从回忆中缓过来,他凑过去在她红肿的眼皮上轻轻印下一吻。

随后看向相框中的女人,许下承诺,“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宋轻语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有点懵。

她不是在阳台吗?什么时候到床上了?

床头柜上有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

字迹龙飞凤舞,相当潦草,她看了半天,只认出了两个字,“工......吃。”

她起床下楼,看到了桌子上做好的饭菜。

打开冰箱一看,原本空空如也的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结合纸条,宋轻语判断出他应该说的是:他去工地了,让她记得吃饭。

确实也饿了,她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眼睛一亮。

宋轻语在吃的方面挺挑的,没想到裴京墨做饭这么好吃。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痛苦再纠结都没用。

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吃了饭,在妈妈的画室里待了一下午,宋轻语彻底放下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打开门,被外面的人给了一个熊抱,“我的宝,你受委屈了。”

来人是宋轻语最好的闺蜜谢流筝,谢流筝是个演员,这段时间困在荒漠之中,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回来才知道楚行之出轨的事。

“MD楚行之,还以为他一心一意爱你,每次吃你们狗粮的时候,我还说想找个他那样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披着狼皮的渣男。”

三人一起从高中到大学,谢流筝见证了楚行之和宋轻语的爱情。

宋轻语身体不好,楚行之那样的公子哥夏天会当宋轻语的手工风扇。

冬天会帮宋轻语带热牛奶,暖宝宝。

谢流筝一度羡慕死了,楚行之背叛宋轻语出轨,对谢流筝的打击也很大。

“我听说他让你去给他服软道歉!什么东西啊!要不要脸了?”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谢流筝将宋轻语拉到沙发上坐下,心疼地抱着她,“没事哒没事哒,以后姐们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宋轻语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谢流筝,“我已经结婚了。”

“啥?你......结婚了?跟谁?”

宋轻语从抽屉里将两人的结婚证拿出来,递给了谢流筝。

“卧槽,你在哪儿找的极品,这张脸也太酷太爷们了吧?”

谢流筝在娱乐圈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但在看到裴京墨的一瞬间,还是觉得很惊艳。

硬朗、酷飒、看起来拽拽的。

下一秒,她皱起了眉。

“不过他是不是太黑了点,你们俩在一起——”

谢流筝想到了一个很合适的形容词,“好像脏脏包和雪媚娘!”

倒不是裴京墨有多黑,他是典型的古铜色皮肤,只是宋轻语太白了,白得发光。

谁站在她身边,都会有差距。

“他是干什么的?”

“建筑......”

“建筑师?可以啊!”

“不是!”

“那是建筑公司的总裁?”

“......不,是建筑工人。”

“什么!?”

谢流筝激动地跳了起来,“工人?”

谢流筝摸了摸宋轻语的头,“你是不是被楚行之气昏了头啊,怎么找了一个工人啊!”

宋轻语将谢流筝的手拿下来握住,“他救了我,而且他人挺好的。”

“不是,你跟他才刚认识,怎么就知道他人不错,万一他是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那你这小白兔不是要被他吃掉了吗?”

宋轻语想到住院这几天都是裴京墨陪着她照顾她,如果不是裴京墨,她没那么快出院。

“你见了他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了。”

谢流筝看到了裴京墨的出生日期,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他比你大八岁啊!”

宋轻语安慰,“大一点好,成熟也会疼人。”

谢流筝:“......”

对上宋轻语坚定的目光,谢流筝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宋轻语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做了什么决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已经领了证,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希望那个裴京墨不是个渣男。

云顶会所。

裴京墨一到。

傅临寒和白翼年立刻起身,给了裴京墨一个拥抱。

傅临寒给了裴京墨一拳,“你小子回了上京,不联系我们,跑去工厂打工,疯了吗?”

白翼年:“老爷子逼着你退役,不是让你回来继承家产的吗?你什么情况?”




宋轻语发现,自己这两次住院,陪在她身边的人都是裴京墨。

裴京墨很细心,观察力还极强,她稍微有点不舒服,他能立刻察觉出来。

连护士都说:“你老公把你当瓷娃娃了,捧在手心怕你摔了,含在嘴里怕你化了。”

一开始,大家调侃她的话语还挺正常的。

熟悉一点后,就变味了。

“诶,你老公身材这么好,手指那么长,那方面是不是挺强的?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他一晚上的造吗?”

每到这个时候,裴京墨会自觉出去。

搞得宋轻语脸颊涨红,又尴尬又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她和裴京墨是很单纯的夫妻关系。

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顾家老宅打来的电话,裴京墨接了起来。

“你最近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点,集团一半的人都换了,你二叔对此很不满。”

电话是顾家老爷子打来的,裴京墨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不满什么?”

“你说呢?”

“集团有能者居之,他培养的那些草包如果有用,我能换?”

父子俩话不投机半句多。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

“你是不打算回家了吗?就算你不想见我这个老头,难道也不想见晨曦吗?她知道你回了上京后,一直盼着你回家。”

提到小妹,裴京墨的眉宇柔和了不少,“过几天吧,最近有事。”

“回来了还要见其他家族的人,好好准备一下,你现在可是天启集团的总裁,别像在军营那样随......”

话未说完,裴京墨已经挂上了电话。

裴京墨趁着这个空档,去了顶楼的病房。

顾慕北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检测心脏的仪器还在跳动,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顾家大少爷,天之骄子的存在。

跟裴京墨和傅临寒这种混不吝不一样,他是真正的才华横溢,出类拔萃。

在京圈圈子里是白月光的存在,偏偏这样一个人,如今成了一个不死不活的植物人。

“他当初说他本该去瀚海市出差,临时改变了行程?”

贺书白点头,“是。”

“按我大哥的性格,除非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会临时变卦,所以,他到底有多重要的事?”

贺书白犹豫了一下,只一瞬,但被裴京墨敏锐地捕捉到了。

“有什么就说。”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说!”

“顾总那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还有个男朋友,顾总那段时间对她很上心,但女孩看出了他的意图,拒绝了他。”

顾家儿女的婚姻大事,由不得他们做主。

顾慕北的未婚妻是顾家老爷子早就安排好的,强强联姻,才能壮大家族。

显然,顾慕北并不喜欢他的未婚妻,不然也不会看上别的女人。

裴京墨蹙眉,“老大什么反应?”

“顾总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那之后,他从来没加过班,但他也没回顾家,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不加班确实不像老大的风格。

“调查过那个女孩了吗?”

“嗯,没什么异常,而且顾总确实是自己开车太快,发生了车祸。”

排除有人想害他的命,那就是真倒霉了。

裴京墨很烦躁,想抽烟奈何这个地方不让抽。

“用尽一切办法把他刺激醒。”

贺书白不可置信地看着裴京墨。

“要么醒,要么死!跟个废物似的躺着,算什么事儿。”

贺书白:“......”

传闻顾家两位少爷,大少爷觉得二少爷像个土匪流氓,看不上他。

二少爷觉得大少爷迂腐古板,瞧不上他。

看来是真的。



裴京墨回到病房时,发现宋轻语不在病房,他正要去找,看到了洗手间的倩影。

宋轻语站在镜子前,脸色煞白难看,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裴京墨冲了进去,“是哪里不舒服吗?”

宋轻语看着裴京墨,没忍住哭了出来,“我......”

她指着伤口那一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我这块的头发,怎么没了?”

缝针的时候,医生不得已将宋轻语周围的头发剃了。

剃的时候还征求了裴京墨的同意,对于裴京墨来说,头发没了还可以长,但宋轻语不能没了。

但知道宋轻语爱漂亮,让医生就算剃也要剃得漂亮一点。

之前宋轻语想着伤口很丑,每次洗漱上厕所,都不敢照镜子。

今天她鼓起勇气照了镜子——

懵了。

裴京墨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说杀就杀。

可面对宋轻语的眼泪,他慌乱无措。

他轻轻的替她擦掉眼泪,“缝针怕感染,不得不剃了一点点。”

“可是好丑啊!”

“不丑!和以前一样漂亮。”

宋轻语的头发很长,也很浓密,上面的头发放下来其实看不出什么。

只是她一时无法接受,觉得怎么看都丑。

从小到大,裴京墨都没哄过人,现在却想尽各种办法哄宋轻语。

为了避免她越看镜子越难受,他将她带出洗手间,让她坐在床上。

“要不......我把我所有的头发剃了陪你?”

宋轻语看着他的寸头,吸了吸鼻子,“你再剃就成光头了。”

“没关系。”

“别......光头太丑了。”

裴京墨:“......”

好在裴京墨这么一安慰,宋轻语总算缓过来了。

门口,楚行之看着病房里的一幕,拳头越攥越紧。

“你现在进去,可真就输了。”

楚行之被裴京墨那一脚踹得不轻,也住了几天院,今天好友孟育成来看他。

两人便一起来看宋轻语。

楚行之的脸色阴沉苍白,他看了好一会儿,表情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嫉妒一会儿又伤心难过。

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孟育成疾步追了上去,“要我说你就是太心软了,一个工人而已,弄死他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必大费周章搞这么多。”

楚行之郁结无处可法,揪住了孟育成的衣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抢了我的小语,他要是死了,我能脱得了干系?”

孟育成很无语,“那你干脆放弃宋轻语得了,反正她都已经结婚了,即便你再抢到手,也是个二手货......”

话音刚落,孟育成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楚行之眼神阴鹜恐怖,“我不许你这么说小语!”

孟育成也来了脾气,给了楚行之一拳,“你特么是不是有病?真要那么在乎,当初干嘛跟别的女人上床!”

楚行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他无神地松开孟育成,颓废至极,但却异常坚定,“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小语,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等她气消了,我们会重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