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小说 其他类型 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小说结局
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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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玖殿下

    男女主角分别是缘薄栀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上玖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我六神无主地慌张追问:“那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他淡定说:“接下来是好消息,好消息是我的人接走了你奶奶,把你奶奶安排在殷家的医院里,已经找专家会诊过,问题不大,静养几天就好。但她最近不宜大喜不悲,所以你暂时还不能去看望她,等再过半个月她情况稳定点了,我再陪你去看望她老人家。”“你把我奶奶从凤家医院里接出来了?”我高兴得差点都忘记脑袋还流着血了,开心抓住他胳膊激动道:“你没骗我?”他宽纵地轻声提醒我:“别闹,我在开车。”我反应过来,立马撒开了爪子,尴尬道歉:“不好意思,我、我忘了......”他脸色温和,“你是不是低估了首富的能力?带走一个人而已,凤家敢拦着么?”“早知道我今天就不低声下气地求他们放过我奶奶了。”我后悔不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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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六神无主地慌张追问:“那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他淡定说:

“接下来是好消息,好消息是我的人接走了你奶奶,把你奶奶安排在殷家的医院里,已经找专家会诊过,问题不大,静养几天就好。

但她最近不宜大喜不悲,所以你暂时还不能去看望她,等再过半个月她情况稳定点了,我再陪你去看望她老人家。”

“你把我奶奶从凤家医院里接出来了?”我高兴得差点都忘记脑袋还流着血了,开心抓住他胳膊激动道:“你没骗我?”

他宽纵地轻声提醒我:“别闹,我在开车。”

我反应过来,立马撒开了爪子,尴尬道歉:“不好意思,我、我忘了......”

他脸色温和,“你是不是低估了首富的能力?带走一个人而已,凤家敢拦着么?”

“早知道我今天就不低声下气地求他们放过我奶奶了。”

我后悔不已,向他抱怨告状:

“你都不知道他们多过分,还让我公开说,我感激凤微雪替我照顾父母,所以要认凤微雪为妹妹。

让我告诉别人,我是嫉妒凤微雪才使手段替嫁给你,要我和你解除婚约,然后给凤微雪机会,让凤微雪嫁回来。

还真让你说准了,他们根本不会轻易放过我奶奶。后来我还是提你名才镇住他们。

呸,我又不傻,他们以为你快不行了的时候,让我过来冲喜,为凤家换财运,眼见着你活了,又后悔了,想嫁了,他们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我凭什么把这段婚姻还给她,我嫁给你可是首富夫人,就算没实权但好歹名头吓唬人啊!

我还没适应有钱人的生活呢,现在让我还回去,做她的白日梦去吧!”

他听着我的碎碎念倒也不烦,专注开车,偶尔扭头看我,目光温暖和煦:“谁说没实权,传家宝都给你了,还觉得没安全感?”

我哽住,心虚地缩了缩脑袋:“这不一样嘛。”

自由恋爱和协议婚姻,是不同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这个首富夫人体验卡就到期了。

“栀栀。”

“嗯?”

他突然说:“后排有花。”

“啊?”我好奇扭头,还真见到后排座位上放着一束皎白的栀子花!

怪不得一上车就闻到一股清爽花香呢。

“你买的?送谁的?”我欣喜问。

他边开车边回答:“路过花店,看见玻璃展台后面有栀子花,就顺手买了一束,给你的。”

“给我的?”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我伸手把花拿过来,心里有点小感动:“谢谢。”

他沉默片刻,说:“他们抛弃了你,你现在有资本不要他们。你不是没人在乎,你值得更好的。”

我怔了下,心尖某个地方陡然酸软。

是因为猜到我今天回来会受打击,所以才特意买花哄我的吗?

首富大哥果然是个好人!

他把我带去医院清洗了伤口,由于伤得还挺严重,需要打麻药缝针,还需要剃一些头发。

打麻药缝针我忍了,但剃头我着实有点接受不了。

我可怜兮兮的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祈求医生,问他能不能不剃......

医生碍于我身份特殊,只能一回又一回地朝殷长烬投去为难目光。

殷长烬拿我没办法的思考很久,最终在他的争取下,医院只剃了我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地方......

虽然不多,但很致郁。

缝完伤口,他又带我去骨科接了肩膀。

接骨不能打麻药,于是满科室都回荡着我的惨叫,殷长烬的西服袖子都被我抓出了褶皱......

医院是殷家的,殷长烬全程消费挂账。

接完骨,殷长烬拿了杯热奶茶给我:“喝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我哆嗦着伸出手,把奶茶接过来,想哭却哭不出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老板。”

殷长烬:“我知道。”

我呜咽的告状:“首富夫人的待遇就这吗?刚才那个医生给我接骨,手劲也太大了吧!”

殷长烬:“回头我批评他。”

我抑郁低吟:“我的头发,我的脑子......”

殷长烬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蓝色绒面盒子,把盒子打开,将一样闪闪发光的东西送到我眼前,耐心地哄:“别难受了,送你。”

我萎靡地昂头,在看见盒子里的亮晶晶项链时,瞬间精神抖擞:“钻、玉、水晶......不对,这什么玩意儿来着?”

他说:“这是迦叶蓝宝石,世界上只有这一枚最纯净,据说磁场很干净,戴上会走好运。”

“那应该、挺贵吧。”我心动得想伸爪子。

他点点头:“比今天送你父母那些礼物加起来都贵。”

“那、这么贵,你送我?”我有贼心没贼胆地别过头,心痛拒绝:“我不要,太贵了,我收精神损失费也是有度的。”

他却主动把项链拿出来,直接给我戴在了脖子上。

突然的靠近,让我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送你你就要,我早就告诉过你,结婚领了证,我的就是你的。”

冰凉的项链挂在我的胸口,我僵着身体不敢乱动,不自觉地红了脸:“殷长烬......”

他帮我扣好项链,闷声说:“我们结婚了,再这么连名带姓地喊我,被人听见了不好。”

我脑子宕机了几秒,“啊......那我怎么称呼你,叫你,长烬?”

为什么有点羞耻......

他答应:“也可以。”

拉住我的手,带我站起来:“我陪你去看看奶奶。”

我抓着奶茶还处于脑子凌乱状态:“不是说现在不能刺激奶奶吗?”

他轻轻回:“可以隔着病房门看一眼,你亲眼见到你奶奶,也能放心了。”

“哦。”

奶奶被安排在高级病房养病,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小窗口看过去,奶奶正在休息,脸色也还正常。

我没有进去打扰奶奶,看见奶奶的人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奶奶的心脏病不算严重,不用转去京城最好的医院,在自家医院照顾最安全。

上次车祸,她的一条腿被撞骨裂了,现在还不能下床。

也算老太太命大,听说那天沈碧珠是想让人把老太太撞瘫痪的,谁知车撞上老太太的时候被石墩子挡了下,这才让老太太逃过一劫。”

我趴在病房门上忿忿不平道:

“凤家一家三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祖上积累的财运都被他们败光了!要不是殷家出手拉了他们一把,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该破产了!”

“凤家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老东西看上了凤家,想和凤家联手合作,要凤家女儿配婚就是个契机。现在凤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是靠殷家的资金支撑,凤家表面依旧风光,可实际上已经离不开殷家了。

以后凤南天和殷立疆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殷立疆或许也在庆幸嫁过来的不是凤微雪,而是你了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嫁过来的真是凤微雪,你父亲就会害怕凤家转头投奔你这个女婿,到时就不好控制凤家了?”

“嗯,是这个意思。”

我唏嘘感慨:“还真是阴差阳错。不过,看凤家今天的意思,她们确实更想投奔你。”

他突然抬手揽住我,眸光晦暗:“她们不是想投奔我,而是想除掉我。你别忘记了,我死了,妻子是第一继承人。凤微雪也是玄门的人,她能瞧出来,我这个命盘,不是长寿之人。”

我僵住,恍然大悟,“原来当首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太可怜了,有这么多钱却不能过舒心自在的生活。

周围的人算计他,连亲爹都想要他的命......空有万贯家财却孤立无援,难怪连婚姻都愿意拿来交易。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很好的人。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短命的!”我义正言辞地安慰他。

他低眸瞧了我一阵,选择相信:“嗯,我信你。”

我捧着奶茶吸了口:“你说咱们这算不算互相救赎?我帮你消灾解难,你帮我摆脱凤家。你如果娶的不是我,可能真就活不成了,我如果嫁的不是你,不知道还得被凤家利用威胁多少回。”

他沉默片刻,说:“遇见你,是老天爷的恩赐。”

我呛了口奶茶,脸一红,尴尬地昂头看他,弱弱说:“也没这么夸张。”

“走吧,先回家。”他很自然地搂着我,要带我走。

我有点不适应,但又不好意思挣脱开他的怀抱,只能心不在焉地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你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秘书了。”

“你今天来得还挺及时。”

“吴特助和我说你不许他们跟着,我不放心你,就赶紧过来了。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水火无情,那种情况下你就算早早赶过来了也没法救我,我有师兄给的保命符,摔不死的。”

“但你会疼,刚才你缝针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再也不乱跳楼了。”

“......殷总,你是不是很记仇?”

“何以见得?”

“我随随便便一句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谁要是惹你,肯定得被你记一辈子。”

“......”

回到殷家,殷长烬牵着我刚进豪宅大门就撞上了拎着名牌包,打扮得像只成了精的桃花妖的殷芷。

看样子,是准备出门赶晚场。

“呦,怪事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堂哥提前下班,想不到凤栀栀你还真有点手段!”殷芷得意地撩着鬓角碎发,一派目中无人的傲娇样。

殷长烬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殷芷不服气的撇撇嘴,拎上镶钻的包扭着细腰大摇大摆离开:“嘁,家主真是了不得,娶个骗子进门,等着吧,迟早有你后悔的那天!”

我回头瞧向殷芷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你这个堂妹玩得挺花。”

殷长烬好奇问:“怎么?”

我和他说:

“她生性风流,同时和好几个伴侣交往,重要的是,她这段时间撞上了桃花煞,还误打误撞背上了两条人命,现在这两只冤魂就跟在她身边找她索命呢。

不过,我都已经提醒她了,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怎么一点儿也不听呢?”

“有生命危险吗?”

我点头,肯定道:“有,她有流产的迹象,这个孩子注定保不下来。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克她,就算孩子流掉,婴灵也会想带走她。

加上她被冤魂给缠上了,我说她有血光之灾,并不是在吓唬她。她这次,凶多吉少。

但凡她肯心存敬畏,听我的话去医院做个检查,到时就算受苦难熬,也好过突然流产终生不孕......”

殷长烬拉着我往住处方向去,淡淡解释:

“她不会听你的话的,她和凤微雪是好朋友,你说完,她肯定会去找凤微雪核实,也许是凤微雪本事不如你没瞧出来,所以她才敢笃定你在骗她。

更何况,她不能去医院,一旦去医院被殷立疆与别人发现,她和周家的联姻就泡汤了。”

“联姻?她要结婚了?”我诧异不已,都有联姻对象了还能玩这么花,我敬她是条汉子!

“殷立疆和殷志国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周家也属于京城五大世家之一,财力仅次于谢家殷家。

当初周家是打算和谢家的外甥女祝遗梦联姻的,谁料到祝遗梦在青州遭遇了一场意外,成了植物人。

祝遗梦昏迷不醒这几年周家并没有解除与谢家的婚约,可去年祝家大小姐突然清醒了,醒来后就以配不上周家公子为由,单方面解除了婚约,谢周两家没办法,联姻的事只能就此作罢。

殷立疆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设计让殷芷与周家公子偶遇相识,私下和周家达成了协议,定下了这个婚约。

再过半个月就是殷芷和周家公子的订婚宴,你觉得现在殷芷敢让自己未婚先孕的消息传出去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昨天在饭桌上殷家老爷子他们为什么听见殷芷怀孕的消息反应那么大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算了不管他了,先办你的事要紧。”

我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和他小声说:

“今晚不适合办事,明天正好是月末,阴气最重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破了家里的摄魂夺命阵。”

“好,明晚我提前回来。”

他再次牵住我的手,突然揽过我的肩膀把我抱进怀里,暧昧地说了句:“夫人太粘人了,刚进门就要抱。”

我:“啊?”




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呢,电话那头的青阳师兄倒是先亢奋起来: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小栀栀在长烬大、咳,首富家里?小栀栀怎么会在他家里呢!”

紫阳师兄按住发癫的青阳师兄:“你懂什么,人家这叫做情趣。”

“老天开眼啊,这么多年了,他总算肯过心里那道坎了!”

“呵呵,他也是赶鸭子上架被迫接受的好不好......”

“不行,我得去找老黑老白确认一下。”

“确认个毛线,他俩还没爬上来呢!”

我越发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我的这两位师兄哪方面都好,就是容易间接性发癫,随时随地大小疯。

既然解决办法已经得到了,我也没再多问些什么,在两位师兄又准备发新一轮疯时,果断挂掉了电话。

离八字阳中带阴的男人近些,多往他身边蹭蹭......

我的寒毒又是晚上发作的最厉害,难道是要我每晚都粘着他一起睡?

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们现在都结婚了,本来就是要一起睡......昨晚,算个例外。

而且首富大哥晚上休息也没有什么打呼噜磨牙的坏习惯,和他一起睡,我稳赚不赔,还能治病......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关键在于,从前天晚上的经验来看,光躺在一张床上,效果还不太好。

想驱寒,至少得挨着睡。

我太主动,会不会让他尴尬多想?

要不然,直接和他说?反正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

我为他办事,他养我,我想让他陪睡,也得有他需要的东西可换才行。

他是京城首富,对外界的需求量本来就不高......我有什么,是他可需要的呢。

我靠在床上思来想去半晌,正考虑着呢,扭头,目光无意落在桌上摆着的小茶点上......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没有物质需求,那就上精神陪伴。

想当年我做养生汤的手艺可是五阳观一绝,连向来口腹之欲寡淡的师父都夸过我做汤如琼浆仙露,养胃舒心。

我师父那么挑的老人家都爱极了我做的汤,我就不信还不能征服他殷长烬。

拿汤换陪睡,我们这是双赢!

趁着天还没大亮,佣人刚进厨房忙活,我也果断地穿好衣服下床直奔一楼小厨房。

在佣人们异样的目光中动作娴熟地处理食材,开火,加水煲汤。

住在有钱人家就是方便,要做什么汤需要什么食材打开冰箱就有新鲜的,连冰箱保鲜层里的笋都是一早刚挖好,刚送过来的。

也许是从没见过首富家的人下厨房,我做汤时仅有一名常给楼上送饭的阿姨敢靠过来和我说上两句话,帮我打下手。

剩下的佣人们都躲在旁边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一个小时后,七点钟,我端着煲好的汤上楼。

但好像赶得不怎么巧,我刚上去,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一身墨色西装的男人大步流星从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眼圈发黑的吴特助:

“上午公关部还有个会议,下午董事会例会,老板,你一夜没睡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端着汤盅愣在房间门口,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他这么忙,应该没时间喝汤了吧......

谁知他看见我,本来走向电梯的步伐突然停住,转头竟向我走了过来。

“没休息好?眼睛都有血丝了。”他瞧了眼我手里端着的东西:“自己做的早饭?”

我点点头,诚实告诉他:“昨晚,冷。”

他皱眉:“没开空调?”

我垂头丧气:“开了,还是冷。”

他抬手试了下我的额温,精准捕捉到重点:“是冷,还是疼?”

我没瞒他:“又冷又疼。”

他叹了口气。

我见有机会,捧着汤询问他:“给你做的,你要不要尝尝?”

他几乎没有思考,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和吴特助说:

“上午的会议让段凤臣帮忙顶替一下,下午董事会例会取消,去公司通知完,你今天放假。”

吴特助肉眼可见地重新活过来了,眼里萎靡的光再度灿烂,惊喜地抱着档案袋连连点头答应:“好好,老板,我这就去通知!”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直奔电梯逃了出去。

他揽着我的肩,带我进卧室,“晚上睡不着,白天应该补补觉,这么早就起来做早饭不是更累吗?”

我陪他在沙发上坐下,心虚地捧着汤盅,腾出手把勺子递给他,“你尝尝这汤味道怎么样?”

他没有多想,接过汤盅,拿勺子舀起一口品尝,“还是这个味道......”

“什么?”我歪头好奇问。

他顿了顿,目光躲闪:“我的意思是,夫人做的汤,比阿姨做的好喝。”

看来对我煲的汤很满意,那我就放心了。

“你想喝,我以后可以每天都做给你喝!”我讨好的凑近他表忠心。

他瞥了我一眼,挑挑眉:“每天做倒也不用,天渐凉了,你早上多睡一会儿,不用为了我特意早起,会着凉。”

首富大哥是真君子啊,这人品,简直好的没话说,身上一点也没有万恶资本家的影子!

我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嗯,那个,我做汤给你喝......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他听见我提交易,脸上竟然没有浮现出一丝反感的神情,依旧轻声问:“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做?”

这么平静,让我有点不太敢相信......

我低头脸红:“我、想、你......”

他:“嗯?”

我尴尬的横下心,一咬牙全说完:“晚上陪我睡!”

他陡然呛了一口汤。

我羞窘不已的缩了缩脑袋,支支吾吾解释:

“你、别误会......我早上给我师兄打电话要驱寒丹了,但是紫阳师兄和我说,我身上这毛病驱寒丹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根治,得找到八字阳中带阴的男人,多往他身边凑凑......

前天晚上有你在,我能睡着觉,昨晚上太难受了,我、我就是想借一借你的体温......我、没别的意思。”

他怔住:“紫阳说的?”

我认真点头:“对,就他说的!”

他想了想,放下汤盅,比想象中的淡定。

“既然、是他说的,那就听他的。”

虽然,想到他好说话会答应,可......他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还是让我略有点意外。

我扭怩的绕手指:“我、不会趁机占你便宜......我就是单纯的怕疼......”

“栀栀。”他重新端起汤盅,品尝着我煲好的养生汤,浅声道:“你不用这么诚惶诚恐,我们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本来就该我为你做。”

心里某个地方,好像感觉到了一股温软的力量。

殷长烬仿佛和我以前遇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不过我也有一个小请求,希望夫人能答应。”

我昂头:“你说。”

“我想,以后我在公司中午回不来的时候,夫人能给我送饭。”他说。

我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好。”

反正我在殷家闲着也没事,给他送饭不是顺手的事嘛。

不过,还有件事我需要征求老板的意见。

“我在太平路有家算命馆,你知道的。但我现在嫁给了你,身份不一样了,是不是就不能随便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我上半年才续交了两年房租呢......

他喝完汤,温文尔雅地淡淡说:“我们家没那么多陈腐规矩,算命馆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我给你单独准备了司机,想去的时候让司机送你就行。”

我这是走什么运了,不但撞上了活财神,财神爷还这么通情达理!

我就知道青阳师兄的卦不能全信,上次他不让我往北方走,还说一旦进入北方我不但破财还会倒大霉。

可现在这局面,能叫倒大霉吗?!

“老板你人真好,你放心,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一定把你照顾得生龙活虎的!”我一本正经的拍胸脯向他保证。

他眸光和煦地看了看我,突然拉住我的手,“看你现在精神正足,肯定不想再睡了,正好今天我没事,带你去京城市中心转转。”

“市中心转转?”

“陪你逛街。”他说。

“但是......”

大哥你今天这叫没事吗?你明明旷了两个会!

不过我也确实好久没去市中心逛街了,听说最近市中心在搞什么商会,全国各地不少富豪都赶来参会了。

京城商圈为了迎接他们各大商场都在憋着劲放大招,整得像开屏孔雀似的,花里胡哨各显神通,热闹非常。

月初那几天我也想过去凑个热闹来着,结果听算命馆隔壁邻居张大姐说,现在的市中心狗进去都得脱层毛,人挤人连只苍蝇都能被挤死,像我们这种没钱没势的普通老百姓三环都进不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一个月前我还是个蹲在门口啃西瓜的算命女先生,偶尔还得兼职陪隔壁大爷下象棋逗鸟。

一个月后,我老公可是京城首富,蹭他的车,京城随便溜。

今天出门他叫了司机,没有亲自开车,陪我一起坐在了车后排。

路上他还在巷口买了两个肉包子给我,让我当早饭吃垫垫肚子。

虽然今天还是工作日,可京城的路依旧堵得不像话。

我填饱了肚子就开始打瞌睡,加上车总是走走停停,晃得我有点晕,于是我趁他低头用手机回复工作信息的间隙,靠着真皮椅背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打瞌睡的我从座位上甩飞出去。

幸好被身边人及时伸胳膊挡了一把,我才重新安全靠回去......

只是,不知不觉我就从靠着椅背打瞌睡的姿势,变成了枕着他肩膀睡觉的姿势......

是什么时候凑过去的,我全无印象。

“对不起老板,刚才前面有车急转弯......您没事吧,夫人没磕着哪里吧?”

“没事,夫人没伤着,你继续开车。”

“好。”

他没有推开我......那就是允许我靠在他身上睡觉了?

有一说一,靠着他睡,比上一个姿势舒服多了。

“晕车?”他索性伸手把我抱进怀里,让我枕着他的左臂臂弯,趴在他腿上睡。

我含糊点头:“嗯,有点。”

他温柔抚着我后背,小声和我说:“就快到了,忍一忍。”

我嗯了声,趴在他身上睡眼惺忪的夸他:“老板,你人真好。”

这样都没把我推出去。

他拍着我的背,放轻嗓音和我说话:“夫人也很好。”

“你让我趴一会儿,我脑袋有点晕。”

“嗯,想趴多久都可以。”

我闷头往他臂弯里埋埋,鼻息前,是他衣服上的淡淡茶香,还挺好闻。

“你身上的茶香闻着好舒服。”

和我以前接触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只有他身上是最好闻的香味。

“嗯,书房点了青茶熏香。”

“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身上带我喜欢的香味的男人。”

“你只喜欢茶香?”

我摇摇头,和他聊天反而好受很多:

“不是,我以前接触的男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有的人身上臭臭的,有的人一身烟味,还有的人身上是鱼腥味。

我也做过不少大老板的生意,他们虽说不至于身上发臭,可大部分都有种让我不适应的怪味,只有小部分,我在他们身上能闻见花香草香。

就像我的青阳师兄,他身上有股兰花香,但是仅有你身上的香,能让我脑子清醒。”

紫阳师兄说了,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每个人身上的磁场、力量都不一样,有的人为人阴险狡诈,身上就会磁场混乱,力量浑浊,气味难闻。

有的人仁义良善,周围磁场纯净,甚至生来自带灵气,气味就会是香的。

而我天生感应能力过强,因此才会闻得到这些。

所以殷长烬身上的香味,并不是简单的熏香,而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清香......

从玄学角度来讲,一般魂体带这种清香的人,都有帝王命。

偏偏他的八字又烂得出奇,他的命,也许是涉及天机,所以我至今也没能算出他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你喜欢就好。”他体贴地帮我整理肩后乱发。

我趴在他怀里安静一阵,接着闭目养神。

没多久,车子停在市中心一家大型商场的门口。

我被他叫醒带下车,司机继续开车去地下停车库。

商场内人来人往,里面的露天步行街挤满了衣着光鲜亮丽的有钱人。

我被他牵着带进步行街,由于商场的人流量太大,我只能抓紧他的手,跟在他身后一步不敢落,以免被人群冲散。

大约走了半里路,步行街上的人群才慢慢稀少些。

露天步行街两侧都是些卖水果奶茶与小吃杂货的商铺,再往里走,好像藏了个游乐场。

“吃糖葫芦吗?”他牵着我,轻声问。

我摇摇头:“早上吃饱了,吃不下去别的东西了。”




老爷子抓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缘分啊,章先生之前就和我提起过紫阳道长,只是我去了天行山三趟,都没能见到紫阳道长。没想到,现在竟然遇见了紫阳道长的小师妹。”

老爷子赶紧给身后人使眼色:“这花我送你了,还请小道长一定要救救我老伴!”

看在花的面子上,我掐指算了下:

“您老伴去年拜过中岳庙,路上乱拜了一座山头,山头里镇压的都是些孤魂野鬼,现在那些孤魂野鬼来找您老伴索要供奉呢。

您老伴最近总觉得心脏不适,睡觉的时候喘不过气,是因为有东西压在您老伴的胸口。

您家挂的桃木剑、开过光的铜葫芦用处不是很大,您回去以后,去楼顶,把盖在顶层遮雨的那层防水布扯掉,砖头拿走。

然后把家里的花全部搬到卧室窗台上,这样奶奶就不会觉得胸口闷了。至于桃木剑,可以挪到客厅悬挂。”

随手化出一道灵符,交给老爷子:

“这张符压在奶奶枕头下,可以让奶奶睡个好觉,身体好起来。明天我有别的事要忙,后天,你派人来接我,我去你家里,帮奶奶治病。”

老爷子惴惴不安地接过符纸,连连点头:“好、好。对了,还没请问小道长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呢?”

我把花从保镖怀里抱过来:“我叫凤栀栀,我家在......”

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他们去算命馆接我呢,谁知老爷子却先惊讶反问:“你是长烬的媳妇?”

长烬?

我愣愣点头:“对、对啊。”

熟人?

老爷子松口气,好笑道:“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我和长烬熟着呢!没想到啊,长烬竟然有福气娶到了你。”

说完,老爷子抬手拍拍我的肩,心情大好:“我后天派人去殷家接你。”

果然是老熟人,首富的老熟人......是大官也正常嘛。

我高高兴兴地搂着花回到烤鱼店,殷锦书已经独自面对一大盘烤鱼无聊到怀疑人生了。

“嫂子你去买花啦?再不回来鱼丸都要被我吃光了。”殷锦书见我落座,热情地帮我捞了一勺小配菜。

我把通明花稳稳当当地摆在桌子里侧,防止被油烟溅到,“是啊,路过花店看见这盆花,觉得比较少见就买了。”

殷锦书凑过去欣赏了一会儿:“你和大哥一样,大哥也喜欢种这些稀奇古怪的花,大哥在京郊的宅子里,卧室有两盆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彼岸花。也不嫌那花阴气重。”

我拿筷子夹鱼肉放进嘴里,“彼岸花虽然阴气重,但并不是什么晦气的花,彼岸花在佛家经典与道家传说里,都是寓意吉祥的天花。”

“我不懂这些,只是听二哥说,那是坟头花。”

殷锦书好心给我夹了块鱼腹肉,我欣然接受:

“这就是世俗偏见,人们忌讳死亡,不敢正视死亡,就连带着忌讳一切与死亡相关的东西。

我师父说过,人活一世,只是生死轮回中的短暂一幕。

死亡有时候带来的并不全是痛苦恐惧,死亡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人清除这一世的不愉快与不甘心。

就像电脑系统,用久了垃圾太多也是需要重装系统才能正常使用。”

“嫂子你的观点,倒是和大哥不谋而合,大哥以前也经常劝我看淡生死直面世事无常来着。”殷锦书埋头大快朵颐。

我拿着筷子沉默一阵,“你大哥,可能是经历太多,看透了。”

“可不是么,嫂子我和你说啊,我大哥以前的性格可孤僻了!也许是大哥的亲妈走得早,爸又不喜欢大哥,所以大哥的性情比较偏执......甚至还有点凶狠。

家里还没欠债的时候,大哥因为佣人没按他的要求给他泡茶,就一杯子砸破了佣人的脑袋,爸一怒之下就把大哥赶出了家门。

不久家里老宅就抵出去了,爸也消失了,妈为了躲债带着二哥回了外公家,奶奶也被四叔四婶接走了。我在私下也找过大哥,但都杳无音讯,过了好几年,大哥再次出现,整个人都变了。”

我认真听殷锦书讲述殷长烬的过去,“整个人变了?”

殷锦书重重点头:

“对,我小时候,其实很怕大哥,但大哥消失几年后再出现,就变得很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办事雷厉风行。

虽然在外人面前还是那么冷漠,但对我却很照顾,很有耐心。我知道,大哥那些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委屈才变成这样的。”

从殷长烬的八字上看,他少年时期确实受过很多折磨,而且身体也不太好。

他本来身体就差,接手殷家这些年更是耗尽了精神,熬干了心血。

半个月前又被殷立疆那么一算计,没死在车祸中已经算是老天爷开恩了。

所以我才要通明草养着他,虽然现在说不准他还能再活多久,但有通明草在,至少能为他多续上几年寿命。

“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大哥的。”我拍拍殷锦书的手背,坚定承诺。

殷锦书顺势握住我的手,报以一笑:“堂姐说你是骗子,是为了钱才嫁给大哥的,我不信。大哥说他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还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我给她夹菜:“快吃吧,等会鱼都烤得不好吃了。”

殷锦书露出甜甜笑容,拿起筷子吃得贼香。

我看她吃东西,自己都越来越有食欲了。

十来分钟后,她突然不好意思地用期待眼神盯着我,脸红问道:“嫂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一个人的面相?”

“看相啊,可以。”我不假思索地答应。

她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送给我看:“这个。”

我抿了口果汁,视线落在五官还算周正的男人脸上,定睛一看......猛地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人不是......”

不是我在洗手间门口遇见的那个渣男吗?!

殷锦书傻兮兮地问我:“不是什么?嫂子你见过他?”

我抽了抽嘴角,反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殷锦书羞红了耳根,低头忸怩道:“恋爱关系......不过我们是地下恋,我妈嫌他家太穷,学历低,不许我们交往。”

我赶紧吞口凉果汁压压惊:“咳,锦书啊,要听妈妈的话。”

殷锦书失落放下手机:“我们、是高中同学,高二在一起的,到现在都六年了。是我追的他,我不在意他家庭条件不好,也不在意他学历低,只要他对我好就够了。”

我干笑笑,是啊,对你好只是看中你的家世,对你好现在正和自己的前女友约会,算计着怎么用你家的钱去养他的心头好。

我扶额为难的敷衍:“那个,看相需要静心,回去我再给你细说。”

殷锦书天真的没多想,哦了声,继续埋头吃美食。

晚上八点半,我们俩吃饱喝足地离开烤鱼店。

殷锦书看着手机聊天界面的那个亲吻表情红着脸提起精神,兴奋地挽着我胳膊要带我去逛商场。

我掐指算了下那渣男的大致方位,正巧,就在附近。

为人看了这么多年命盘,我比谁都清楚恋爱脑有多难带,说一万遍,比不上亲眼瞧一次。

虽然解决方式过于简单粗暴,太残忍,但却是最有效的法子。

于是我趁殷锦书在店铺外看人做美甲的机会,指尖化出一张符纸,迅速贴在她的后背上......

下一秒,她就神使鬼差地失去意识,木讷往东头走去。

三分钟后,殷锦书和渣男迎面撞上。

此刻,渣男的手还搂在怀孕的前女友腰上。

殷锦书僵了两秒,双眼一红,拎着包转身就回来。

渣男见状赶紧收回不安分的爪子,心急地撵上殷锦书,拉住殷锦书胳膊,试图狡辩:“锦书,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殷锦书脆弱地湿了眼眶,甩开渣男的手,委屈哭诉:“我都看见了,还是误会?”

渣男不死心的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拿她当普通朋友?”

殷锦书生气反问:“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今晚加班?你来见普通朋友,为什么不敢带上我?她回来了,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说?”

渣男嘴硬道:“我也是刚知道,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我不是害怕你多想吗?锦书,我知道你没安全感,我是不想让你焦虑害怕!”

“够了!你真是让我恶心!”殷锦书拿包砸退渣男,气鼓鼓地朝我大步流星赶过来,拉住我的手恼怒道:“嫂子,我们回家!”

这样,应该能让殷锦书看清渣男的真面目了吧。

被渣男这么一刺激,殷锦书没了逛街的兴致,拉我上车后,一路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回到殷家就直奔自己的住处憋屈痛哭去了。

我无奈抱着通明花按电梯上楼,去殷长烬的卧室。

电梯门一打开,正好撞见出来拿文件的吴特助。

“夫人你回来了。”吴特助欣喜和我打招呼,“在哪买的花,这么好看!我帮你搬。”

不等我回话吴特助就把我怀里的花盆接了过去,好心帮忙把通明花送进房间。

我跟上吴特助的脚步小声问:“还没开完会呢?”

吴特助道:“这才哪到哪,第二场会议刚开始。后面还有两场会,大约得开到凌晨两三点才能结束,所以老板才决定今晚睡书房,就是不想让夫人熬夜干等着。”

“他以前经常开会到半夜吗?”我放轻声。

吴特助撇撇嘴:“不能说经常,一个月,总有两三次吧。这些年来老板一个人撑着殷家的企业公司很不容易,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还得处理一些加急文件,睡眠不足都是常态。”

这么折腾,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当首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吴特助帮我把花盆放在了卧室阳台上,拍拍手里的文件夹好脾气和我说:

“没什么事我先去对面会议室了,最近天气转凉,夫人你晚上早点休息。”

我点头应了声好。

吴特助离开时还特意帮我带上了卧室门。

我回到阳台,看着花开正好的一大盆通明草,伸手摸摸那紫茵茵的花瓣。

留着再欣赏几天吧,用不了多久,这些花草都得被我炼成丹药。

十点钟,我打着哈欠回到床上进被窝睡觉。

关灯,刚进入梦乡,就又感觉到丝丝凉意钻得骨头缝疼......

明明已经把窗户关上了,还是觉得冷。

每次老毛病复发我都有种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的感觉......睡得迷迷糊糊时,我不自觉地往外侧挤......

直到差点摔下床,我才猛地想起来,那个人今晚住书房,没回卧室。

身上的疼痛不适折磨得我手脚冰凉,无论我怎么往身上贴暖宝宝都压不住骨缝深处的寒意。

莫名开始怀念、昨晚的那个温暖怀抱。

煎熬了整整一夜,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地窝着一肚子火,气冲冲给青阳师兄打电话。

驱寒丹,我需要他的驱寒丹!他再不出手救我我就要疼死在外面了。

青阳师兄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按照惯例,我每次有急事找他,得给他打三遍电话才能成功联系上他,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第三遍电话拨打出去,手机那头长响半分钟等待铃声后,青阳师兄才兴致勃勃地激动接听:“小栀栀,有事?”

我垂头丧气的一腔怨气道:“师兄,我冷。”

青阳师兄静了静,“风湿病犯了?地址给我,我把东西寄给你。”

我眼前一亮,精神起来:“好啊,记得发次日达,越快越好!师兄你不晓得,我都疼得一夜没睡着觉了......”

电话那头的青阳师兄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紫阳师兄插话打断,“寄什么寄,你忘记了吗,最近观里不能开炉炼丹!”

青阳师兄:“啊?”

紫阳师兄贼兮兮地提醒道:“你师侄昨天没通知你?今天要清洗炼丹炉,至少一个星期观里不能开炉炼药了。”

青阳师兄还是一头雾水:“没有啊,我没听说啊,炼丹炉还要清洗吗?”

紫阳师兄接连咳嗽好几声,怪里怪气地咕哝一句:

“你还年轻,有许多事不懂,总之最近观里炼不成药了。”

我顿时心如死灰,快要哭出来的隔着手机委屈质问:“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要疼死了啊——”

“丫头别哭别哭。”

紫阳师兄为老不尊的连忙安慰:

“倒是,还有一个现成的法子。丫头啊,其实有件事你师父骗了你,你还记不记得,你这毛病是什么时候有的?”

我努力回想了下,说:“被师父救了以后,突然就有了。”

紫阳师兄镇定道:“是也!当年玄门的邪术师想取你精魂修炼,是你师父正好路过,顺手救下了你,你这个老毛病,也是在那时候落下病根的。

如今你每逢天气转凉就会全身疼痛,倍感冰冷,你以为是风湿病,实则不然,真相是你中了寒毒。

当年那些邪术师把你泡在冰池里,你被冻了太久,寒气浸体形成了毒,才会每次发作都让你这么难受,辗转难眠。

你师父害怕吓着你,才告诉你,你这毛病只是普通的风湿。”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啊?”

紫阳师兄接着说:

“你身上的寒毒普通丹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根治,你得去找八字阳中带阴的男人,待在他身边,离他越近,你身上的寒毒化解得越快!

不然,你的寒毒会越来越严重,再过两年你可能会疼到瘫痪,丧失生活自理能力!”

“啊?!”

我再次发出惊恐尖叫,被紫阳师兄的话吓得头皮发紧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声音打颤追问:

“那就没以后别的办法可以解毒了吗?这一时半会的让我去哪找八字阳中带阴的、男人啊!”

青阳师兄在电话那头小声质疑:“寒毒?我怎么没听师伯说过?”

紫阳师兄给了青阳师兄一拂尘棒子,敲得青阳师兄嗷嗷乱叫,“你师伯嫌你是大嘴巴子,不想告诉你!”

青阳师兄顿时委屈起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人身攻击呢!”

紫阳师兄懒得搭理他,续上话题:

“我记得,长烬兄就是阳中带阴的八字,他就是我说的,现成的法子。你现在不是就住在他家吗?没事多往他身边蹭蹭,你的寒毒自然而然就会被压制下去了。”

他的长烬兄......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阳中带阴的八字!

原来他可以帮我压制化解寒毒,怪不得前天晚上我睡在他怀里,身上就不冷不疼了......

敢情他是我的解毒良药啊!




凤家世代信风水,今年却测算出本家财运到头。

八十年财运生生缩成了二十年。

为了抱住京城首富殷家的大腿,延长本家财运,曾亲口与我断绝关系的京城豪门凤家夫妇竟破天荒地再次打通了我的电话。

用我车祸住院的奶奶威胁我回凤家与他们见上一面。

而她们大费周章把我引过来,只是因为京城首富殷家选中了凤家养女凤微雪的生辰八字,给病重的殷家家主冲喜!

凤家舍不得让凤微雪去嫁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又不肯放弃殷家开出的诱人条件,就逼着我替凤微雪结这个婚......

凤家——

凤南天捏准了有奶奶在我不敢和他们硬碰硬,冷漠催促道:

“行了,不想老太太出事就赶紧把婚书签了,明天我派人送你去殷家。”

说着,从保姆手里拿过文件夹,打开,摊在桌子上。

我走近一看,是份大红底色烫金龙凤双喜花纹的婚书,上面用毛笔赫然写着:

‘两姓联姻,一朝缔约,请奏苍天,八方诸神,日月见证。

自古阴阳相交,乾坤和合,今有良人,赞配佳缘。

立此婚书,盟誓今生,生当共枕,死当同穴,两不相疑,恩爱白头。

愿以精魂奉养,交以元神,若违此约,永坠地狱,烈火焚身,无怨无悔。’

粗一看,只是封普通的玄门婚书,细一看,分明就是卖身契!

精魂奉养,交以元神,这是要逼我要用自己的精魂为他续命......

不过,这封婚书上诡异的远不止这一点。

还有,新郎的生辰八字!

命多七杀,今年犯凶神,七月会有血光之灾。

父母宫亲缘薄,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命盘......

此八字,寿短命苦,天生的五弊三缺。

可为什么他会是京城首富。

“栀栀,把这封婚书签了,你奶奶那边,我保证她不会有事。”凤南天递过来一支钢笔催促。

凤微雪那朵盛世大白莲也嘴欠的说着风凉话:“是啊,姐姐,签了吧,只是冲喜而已。”

我压下心底的怒意,攥紧五指,拿起婚书,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问她们:

“这婚书真的只是冲喜吗?这个八字,应该是个死人。”

而且,已经死了半个月......

——

我叫秦栀栀,是京城凤家的大女儿。

二十年前我被养父从凤家的眼皮子底下偷走,抱回了远在二百多公里外的望仙村,给我养母压子。

当年村里流传着一个说法,夫妻俩如果结婚多年生不出儿子,注定命中无子,可以收养一个命格贵重的女儿,这样女儿的气运就能为夫妻俩的子女宫添子。

彼时,我养父正好带着养母来京城大医院治病。

养父偷走我的时候,只知道我父母是有钱人。

他一直都记得村口算命先生说的那句,能投胎到富贵人家的孩子,命格都贵。

于是,他果断趁着某夜京城下暴雨,医院大范围停电,跑到新生儿观察室将我偷走了,连夜带着我养母和我搭上回老家的火车。

只是没想到我八字太硬命格太强,非但没能给他们带来一儿半女,反而将他们两口子都给冲没了。

我流落在外的二十多年里,我亲生父母在我失踪的医院里领养了一个弃婴。

这个弃婴就是凤微雪。

外面的人都说凤南天夫妻俩是因为痛失爱女才领养与爱女同一个医院出生的凤微雪,两口子对凤微雪好,也仅是将凤微雪当做自己亲生女儿的替身。

可实际上,我这个亲生女儿才是他们宝贝养女的替身。

凤微雪幼年时期得过重病,怎么治也治不好。

凤南天两口子为了让凤微雪好起来,不惜亲自登门前去拜访某位玄门大师,送了不少礼花了大把钱,才成功让凤微雪拜入那位大师的门下。

后来凤微雪跟着那位大师不但治好了病,还学了算命卜卦的本事。

三年前凤家千金以玄门大师的嫡传弟子身份下山回京城,一时名声大噪,风光无限。

凤南天夫妇也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位给自己脸上添光的闺女,才会更加看不起我。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十八岁就误打误撞拜入了天行山五阳观门下。

如今的玄门祖师爷是我师兄,玄门第一人是我师父!

凤微雪的那位师父见了我恐怕都得喊一声师叔奶奶!

唯一丢人的是,我入门晚,只会给人看八字把个脉施个针。

玄门那些法术......学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勉勉强强可以显摆两招。

但只能来两招,不能再多了。

连我家青阳师兄都说我只在理论知识上有天赋,实战方面就是个战五渣。

原本这个月青阳师兄给我卜了一卦,再三叮嘱我不能往北方走,不然会遇见大麻烦。

可在我接到凤家电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麻烦我必须得碰一碰了。

为了奶奶,我最终还是答应了替凤微雪嫁去殷家。

凤南天两口子依旧咬死殷家家主没死,还喘着气。

也许,是他们也不知道殷家家主的真实近况。

我在网上搜了大半天,总算是搜到了一丁点捕风捉影的消息。

按照殷家家主的八字来算,殷家家主出事的方位在京城正南方。

而网上正好有热心网友爆料,八月十二号,也就是农历七月初三。

京城南五环外的高速上发生了一起车祸,车祸现场是一辆旧黑车与一辆豪车相撞。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司机和后排的男子是被抬出来的,据说两人满身都是鲜血,后排男子看起来伤势更重点。

可当天本地的新闻并没有报道这件事,出车祸的两人后续是生是死,网上也没有任何信息。

在京城,能将消息压得这么彻底,也就只有首富殷家能办到了。

我咬牙在婚书上签完字,凤南天让人把我和他的基因检测报告及婚书一起送去了殷家。

当晚,殷家就迫不及待的给我送来了一身红嫁衣。

我看向保姆手里捧着的大红绣凤凰古式嫁衣,一眼就确定殷家家主确实已经遇难了。

至于殷家为什么急着让我嫁过去,无非是因为我的八字克殷家家主。

神魂镇的住殷家家主的怨气。

婚书签了,我也有办法解除婚约。

但殷家这位家主,实在太惨了!

我换好宽袖曳地的凤凰嫁衣,戴上凤冠,自己给自己化好浓艳的新娘妆。

下了楼,和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冷冷说:

“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我们可是在黄纸上签了合约,敬告了鬼神。

我嫁过去,你让人治好我奶奶,我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凤家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凤南天脸色复杂地低声承诺:“你奶奶没事,只是轻微骨折,已经让人治疗了。”

我攥紧双手,怨恨地盯了他片刻,咬牙跟着殷家的人上了来接亲的豪车。

夜里十点,我被殷家的保镖送进了殷家家主卧室。

刚进卧室,我就察觉到房间里的磁场不太对。

不,应该是整栋楼的磁场都不对!

这里被下了夺命的邪阵,住在这里的人不但会精神失常神志不清,还会身体越来越差,直至暴毙......

是殷家人干的!

我一步步朝躺在床上的男人走去......

男人紧阖双目安静躺着,长相比我想象中的好看。

剑眉凤目,高鼻薄唇,面若冠玉,俊逸非凡。

我在婚书上见过他的名字,殷长烬。

今年二十八岁。

只不过他的面相,和我根据他的八字推出来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这个面相,帝王之姿,根本不是普通人。

难道他不是真正的殷长烬?

还是我本事不到家,推错了......

眼前这个男人天庭饱满,相貌堂堂,怎么就倒霉摊上个这么烂的八字!

我艰难挪动步子,还想再走近些,好看仔细点......

一缕异香钻进了我的鼻腔,我不舒服地打了个喷嚏。

但,下一秒,我就陡然意识到......自己中圈套了!

来不及寻找罪魁祸首,我脑子一昏,浑身无力地往床上倒下去——

身体好像被一股力量支配,丝丝灼热感从灵魂深处钻出来,密密麻麻渗进我全身毛孔。

我咬住舌头企图保持住那几分仅剩的清醒,可随着鼻息前的香气愈发浓烈,我坠入深渊的速度也骤然加速——

只知道在自己最难熬的时候,是他冰凉的体温在给我纾解不适。

该破产的殷家,没想到竟然会用这么恶心的手段!

完了,这家伙要被我害惨了......

呜我完啦,我不干净啦!

本以为是错觉,但,隐约又感觉到......

他的手指,动了下。

次日大清早,一道惊雷撕裂黯沉天空,直直劈在了殷家高楼窗外。

大早上打旱雷可不是个好兆头。

只是还没等我脑子彻底清醒,我的脖子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猛地掐按在枕头上——

男人眼底狠戾的怒意扑面而来,嗓音沙哑,却阴沉且威慑力极强,激动质问:“放肆,你怎么敢......”

我突然被掐得上不来气,原本还罩在灵台的朦胧睡意顷刻消散,强烈的窒息感逼得我顾不上考虑别的,下意识狂打某人的手背,痛苦呵斥:“放、放开!”

男人听见我的声音,睁开暗红底色的幽冷凤眸,眼底划过一丝惊诧:“怎么会是、”

勒在我脖子上的大手立即松开。

我捂着脖子终于一口气喘上来,艰难的撑着床坐起身,难受地睁大朦胧双眼,定睛一瞧......

眼前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短发干练,剑眉星目,眉宇微拧,暗红深眸神秘而幽冷,鼻骨高挺,薄唇轻抿。

长得一副俊美冷艳的天人姿容,看我的目光颇为意外不解。

而且,男人不但脸好看,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玉颈宽肩,皮肤白皙,胸肌发达,腹肌紧实且有八块......

不愧是首富,平时还蛮注重健身的!

但,我的视线从他沟垒分明的腹肌缓缓向上移,落回他那张恍若天人,清隽熟悉的脸......猛吞一口口水。

心脏砰砰跳得比刚才看见他八块腹肌时还猛烈了!

“诈、诈尸了!”

呜我就知道我八字太硬命中缺德,活人能冲死,死人能冲诈尸!

我翻身就要下床逃命。

可腿刚伸出被窝,后颈就被某人缺德地从后提溜住,又把我拎了回去。

“诈......”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嘴就被男人强势捂住了。

而与此同时,我整个人也倒进了男人冰冷的怀抱里......后背紧贴着他结实性感的胸肌!

夭寿了,这丫的活着的时候没少练啊!

男人语气疲惫,颇为无奈地放轻声:“别叫,我没死......”

我啪一声把青阳师兄给我画的驱鬼符贴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男人俊美清冷的脸更黑了,咬咬牙,说出剩下的那个字:“透。”

男人的手还捂在我嘴上。

我怔了一下,满脑子都是:符失灵了?

没关系,我还有!

就在我疯狂翻着嫁衣袖子找第二张符纸时,男人默默拿开捂在我嘴上的手,揭了自己脑门子上的黄符,“别找了,我还活着。”

黄符飘飘荡荡落回我手边,我狠狠一僵,抽了抽嘴角。

扭头对上他那双阴郁的眸眼,我咕咚吞咽了一口凉气。

啥情况?

好像,真没死!

我怀疑地斜眼看他,壮着胆子伸手,往他心脏处摸摸。

还真有起伏!

不死心地再拿起他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

的确是阳寿未尽,死里逃生的脉象!

“你不是已经死半个月了吗?!”我忍不住惊问。




“他不陪我回来,或许不是因为瞧不起我呢,而是因为瞧不上凤家。”我存心气她。

“你!”沈碧珠扭头吩咐旁边的女佣人:“把她给我按住,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孽种!”

只是没等女佣人们围上来,小吴助理就已经带着保镖赶回来了。

小吴助理快步赶到我身后,有点生气地抱怨:

“凤家的佣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故意给我们指错路,害我们在宅子里兜了快一个小时圈子了!”

他们被人拖住,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瞥见旁边气势汹汹的女佣人,小吴助理拿出架子呵斥道:“干嘛呢!老早就听见凤夫人在屋里嚷嚷要教训野种,野种在哪呢?”

凤南天两口子见小吴助理过来给我撑腰了,顿时收敛住嚣张气焰,一个假客气,一个做贼心虚。

“吴特助,今天是你陪栀栀回来啊,都怪佣人们不懂事,我都不知道你来,吴特助快坐。”

凤南天虚伪地展露笑颜,礼貌和小吴打招呼。

小吴助理白了凤南天一眼,

“夫人在这,我们就不坐了。我们老板说了,凤家是夫人的娘家,让我们在凤家规矩点,别让人在背后蛐蛐我们没个正形。

本来该是我们老板亲自陪夫人回来见长辈的,但我们老板早上有急事去公司了,就让我们和夫人一起来,还警告我们夫人要是在凤家少一根头发回去绝对饶不了我们。

所以凤总,我们夫人要是有什么得罪您和凤夫人的地方,还望凤总和凤夫人多担待,毕竟我们夫人命苦,打小就不在两位身边,和两位不亲也正常。”

凤南天黑着脸勉强笑笑:“没有,吴特助误会了,我们怎么会和自己的女儿计较呢。”

沈碧珠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憋住不满,见拿我没办法,只能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倒是凤微雪,这会子装起来大度了,柔柔弱弱的走到小吴助理面前,软声搭话:

“还劳烦吴特助亲自跑一趟,吴特助辛苦了。对了,我看吴特助印堂发黑,不如我给吴特助算一卦,占占吉凶?”

小吴助理不假思索地抬手阻止:“还是不了,我们老板不许我们搞封建迷信!”

凤微雪:“啊?”

我趁机站起身和凤南天说:“我出去走走。”

凤天南黑着脸不好拒绝,点点头,挥手让我滚了。

临走,我偷偷和小吴助理交换了个眼神。

在凤家豪宅的花园亭子里站了十来分钟,小吴助理就脚底生风赶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一团符纸,兴奋道:

“说了!天玺珠在凤微雪手里,应该就藏在凤微雪的房间。”

我回头放眼看向花园另一头那栋气派的青瓦别墅楼房,抓了一把槐树叶子洒在地上,卦象上显示那楼里有凤微雪布的阵法,想直接闯进去偷天玺珠胜算不大。

但卦象又显示,今天我会遭火劫。

位置也在那栋楼房。

得,不用费力气了,直接趁乱抢就行了!

“你手底下人有找到我要的东西吗?”我问小吴助理。

小吴助理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只方形盒子,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正是一枚赝品天玺珠。

“夫人一早给了我照片,我就让人去找手艺师傅用水晶直接雕了颗一模一样的出来,你看,连里面的彩虹纹都仿出来了!”

还别说,这仿的也太细节了,我早前就想着能仿个五六成像,只要保证一眼看过去假的不太明显就够了。

谁知这结果也太出乎意料了,现在两枚珠子放在一起,估计就连我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办得好,回去我一定告诉你老板,让你老板表扬你!”我赶紧把天玺珠揣进包里。

小吴助理嘿嘿傻笑着,“哦对了夫人,我们老板刚才发信息给我,让我转告你,他被董事会给绊住了,午饭可能赶不过来了。”

我听罢点点头:“这样啊,没事,公司的事要紧。”

小吴助理怕我多想就帮忙解释说:

“夫人你别怪老板,老板之前出了那事,命都快搭进去了。

老板昏迷那些天老爷子趁机转移公司财产还偷偷给公司大换血,把公司内部重要部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折腾得公司一团糟。

虽然老爷子没敢公布老板的具体情况,但董事会那些老狐狸不是瞎子,有些家伙猜到老板可能已经死了,为了巴结老爷子这个未来董事长,提前站队老爷子和老爷子结成了联盟。

还有的股东们自己也蠢蠢欲动,在私下拉帮结派想取而代之。

老板这次平安度过一劫,回到公司难免会面临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老板他肯定是在乎夫人的,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告诉夫人这事......”

我挥挥手不计较,“没事,你不用和我解释,我都知道。”

不就是队友有事来不了了吗,我自己能解决!

要不是为了偷天玺珠,我才不会上赶着来凤家找不痛快呢。

偷完就收工。

瞟了眼小吴助理还宝贝攥在手里的符纸,我轻轻提醒:“这符纸可以烧掉不要了。”

小吴助理憨憨请求:“那个,夫人你可以把这张符纸给我吗?这符纸真有用!我刚贴凤南天身上,凤南天就什么都说了!”

“这符纸只能用一次,用多了不起作用,你想要我回去再给你画一张。”

小吴助理惋惜不已:“哦......那夫人,我真的印堂发黑吗?”

我好奇:“你不是不信封建迷信吗?”

小吴助理心直口快:“玄学不算迷信!”

我无奈安抚他:“印堂是有点发黑,但问题不大,不是什么灾,只是最近一个星期会破点小财,下周一开始就转运了。”

小吴助理拍拍胸脯猛松一口气:“啊那就好,那就好!”

中午,由于殷长烬没来,这顿午饭吃得无比耳根清静。

凤南天没吃几口就提前走了,我吃饱饭擦完嘴准备离开,但刚站起来就被凤微雪一脸殷勤地拦了下来。

“姐姐,妈知道你今天要回门,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说着,凤微雪还亲昵地挽住我胳膊,热情冲门口佣人喊了声:“把东西拿过来吧!”

我不自在地拧眉,把胳膊抽出来。

礼物?我才不信她们母女俩会好心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呢。

佣人听见凤微雪的命令,立马快步捧着一副木托盘走过来。

红木托盘里放着的是一枚翡翠玉佛项链,玉料是不错,冰种高透价格不菲。

可我却一眼就看出玉佛上被人下了咒!

这东西要是戴在我脖子上,不出半个月我就得被玉佛吸成干尸吧。

凤家能干这事的人......毋庸置疑只有凤微雪。

我扭头看向凤微雪,凤微雪对上我冷漠的目光,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笑着把项链拿起来,阴险道:

“这可是妈妈的陪嫁,姥爷给妈妈的好东西,原本在姐姐刚出世的时候就该给姐姐戴上的,可惜姐姐后来不是被人偷走了嘛。幸好现在回来了,这枚玉佛项链现在给姐姐也不晚。来,我帮姐姐戴上。”

话音刚落,手就已经朝我伸过来了。

我后撤一步躲开她的手,镇定说:

“凤夫人也知道,我是个粗鄙不堪的乡下人,这么贵重的礼物戴在我脖子上万一我不识好歹让它磕着碰着了,岂不是辜负凤夫人的一番好意?吴特助,把东西收起来,感谢凤夫人的礼物。”

“好的夫人。”

见小吴助理要来拿玉佛,凤微雪突然一把抓住我肩膀,眼里盛满寒意的勾唇笑着威胁:

“姐姐,我知道你还在生妈的气,不肯原谅我,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尊敬姐姐,但这只玉佛是妈的陪嫁,对妈来说特别重要。

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就是为了弥补姐姐。姐姐,你可别让妈寒心啊。”

沈碧珠哐的一声把勺子摔进汤碗里,“不识货的乡下野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冷笑笑:“别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那么亲热,你又不是我妹妹。我的确是个不识货的乡下人,既然这玉佛这么贵重,凤小姐你不如替我接受了凤夫人的好意?”

凤微雪攥在我肩膀上的手指用力,指尖暗暗掐进我的肉里,面上依旧保持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发狠:

“姐姐又赌气了,妈给你的礼物,姐姐不能不收。来,我给姐姐戴上。”

她还要把玉佛挂在我脖子上,我生气反抗,抓住她手腕拒绝:“我不要!”

“姐姐,妈送的礼物,你不能不要。”凤微雪眉头一挑,手上用力。

而就在我坚决反抗,与她互相推搡的时候,玉佛突然被她扔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掉在沈碧珠脚边的地板上,摔裂成了无数瓣......

我愣住,下一秒凤微雪拉住我的手,再猛地松开顺势往后一倒,尖叫一声,摔在地上。

“姐姐,你干嘛推我!”

相同的戏码再次上演,凤微雪倒在地上泪眼盈盈,沈碧珠惊讶站起身,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就三步并两步气势汹汹朝我迈来,抬手就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瞬间觉得脸上一阵火燎般疼,耳朵也被这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扇得嗡嗡响,两眼发黑,差点站不稳。

“夫人!”

沈碧珠还想打我,被惊慌失措的小吴助理抓住胳膊阻止下来。

小吴助理甩开沈碧珠手臂怒斥道:“凤夫人,别太过分!”

这是她,第三次打我......

第一次是奶奶带我来凤家认亲。

第二次是凤南天让我替凤微雪嫁去殷家的那晚。

我不肯答应替嫁,她扇了我一巴掌,骂我是上不得台面的野种只配给半死不活的人冲喜。

沈碧珠被小吴助理拦住,碍于殷家的势力,她只能就此罢手,心疼地把摔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凤微雪扶起来护进自己怀里。

“凤栀栀,你就是个灾星!是老天爷怜悯我们凤家才让你一出生就被别的倒霉蛋偷走,让我们凤家躲过了一劫。”

“凤栀栀,你害死了自己的养父养母,又来祸害我们凤家!早知道你是个祸害,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凤栀栀,你都已经离开滚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祸害得我们全家不得安宁!”

“凤栀栀,活该你养母死得早,活该你养父把你当牛做马的虐待!你活着,就是个错误,你养父怎么不替天行道,打死你这个祸害呢!”

字字诛心的言语像刀子般割在我心脏上,我猛地昂头,对上她那厌恶仇恨的目光,突然有一瞬的胆怯委屈......

小吴助理听不下去的上前一步护住我,没好气打断:

“凤夫人,看来凤家的确不怎么喜欢我们夫人,但我提醒凤夫人,少说话,不然我们老板可不是好惹的,老爷子做出的那些承诺,老板随时都可以收回!”

沈碧珠怒目圆瞪的喘着粗气,听小吴助理这么说,才不服气的老实闭上嘴。

凤微雪靠在沈碧珠怀里,炫耀似的偷偷朝我讥讽勾唇,接着又冲沈碧珠梨花带雨地撒娇:

“妈,你别和姐姐生气,姐姐只是在赌气,她也是您的女儿啊。”

沈碧珠极度厌恶地瞥了我一眼,故意把字眼咬得无比清晰:“我只有你一个这么懂事乖巧的女儿!”

说完,不服气地又剜了眼小吴助理,抱着凤微雪转身上楼。

“这凤家人也太过分了!”小吴助理窝火地替我打抱不平:“明明夫人才是亲生女儿,现在把养女当成宝,什么人啊!哪有爹妈不要亲生女儿的!”

回过头赶紧来安慰我:“夫人你别难受,不过是个小小凤家,惹毛了让我们老板整死他们。”

我假装不在意地耸耸肩:“算了吧,反正咱们这次来是办事的,以后应该不会再过来了。你们老板很忙,别给他添是非。”

“夫人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她们娘俩会生事端了,所以才不让我们动手保护你?要不然凤夫人那一巴掌怎么敢打下来!”

我淡定道:“我这是在钓鱼呢!”

小吴助理半信半疑:“能钓到吗?”

我信心满满:“钓不到就用网捞,捞不到就下水抓。啊对了,你们可以提前撤了。”

小吴助理犹豫不决:“可老板让我们保护你的安全。”

我认真说:“你们在这她们怎么敢肆无忌惮地动手呢?没关系我能行,放心,你别忘记了我是会玄门法术的!”

小吴助理磨蹭半晌,才点头:“好,那夫人你千万要小心。”

“没问题。”

一场闹剧结束后,我被凤家的人安排去二楼客房休息,小吴助理他们则顺水推舟的跟着凤家佣人去后面客厅吃饭喝酒了。

客房上头就是凤微雪的卧室,在三楼。

听佣人说凤微雪住的那层楼平时根本不许她们上去,只有一个专门伺候凤微雪,在凤家待了近十年的赵阿姨,以及凤南天两口子可以上去。

上面又被设了法阵,可见藏了不少好东西。

如果能在凤家多住两天,我肯定能找到破解法阵的办法,偷偷溜进去。

但时间太紧,我今晚就要走,破解法阵的事急不得,这又是凤家地盘,强闯进去大概率会惊动人......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火打劫。

朱砂设下的法阵最怕的就是水火。

赌一把,后顾无忧!

我安心在客房睡午觉,下午两点半,我被一道门锁咔擦声给惊醒。

从床上弹坐起来,一睁眼就看见满屋子的浓烟......

烟是从门缝里渗进来的。

而我快步赶到门口,想开门,却怎么扭动门把手都打不开......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佣人们的惊呼声:“着火了,快来救火啊!一楼的电线冒火了!”

“夫人还在二楼呢,快喊夫人小姐下楼。”

随即是凤微雪的声音:“妈,我扶你下楼!赶紧切断楼里电源啊!”

门肯定是被凤微雪趁机锁上的。

不过,既然老天乐意帮我这一回,我一定得把握住机会。

想趁着楼里失火要我命,我也不介意让火势来得更猛烈些!

我立即熟稔捏诀念咒:“风、火、雷、电、破!风来!”

话音刚落,窗外就掀起了强劲狂风,火势一遇穿堂风,顿时燃烧得更猛烈,火焰犹如天降岩浆,于整座别墅楼内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焚烧,肆意吞噬——

外面的尖叫声一拨盖过一拨,好像还有什么人跌下楼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