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圣佛裴灵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神魔殊途,本不同路圣佛裴灵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西一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晚的大殿门前依然有值守的侍卫和婢女。见我跪在那儿瑟瑟发抖,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白玄冷哼一声。“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不过是个魔种,你就那么高高在上吗,不过是下跪,就这么难吗?”“你要好好谢谢灵儿,要不是她为你求情,你以为这事能这么轻易就过去吗?”“侮辱神女,可是大罪!”裴灵儿站在白玄身侧,一脸娇笑地嗔了他一眼。“你也是的,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话罢了,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这幽裳妹妹生气我用了她的妖丹,小小抱怨几句罢了。”“你啊,老是这样,怪不得别人怕你。”我眯着眼,抬头望向白玄,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细细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千年的男人。最初的我们,不是这样的。虽白玄生性淡漠,可对于我,他总是格外包容。...
夜晚的大殿门前依然有值守的侍卫和婢女。
见我跪在那儿瑟瑟发抖,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白玄冷哼一声。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不过是个魔种,你就那么高高在上吗,不过是下跪,就这么难吗?”
“你要好好谢谢灵儿,要不是她为你求情,你以为这事能这么轻易就过去吗?”
“侮辱神女,可是大罪!”
裴灵儿站在白玄身侧,一脸娇笑地嗔了他一眼。
“你也是的,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话罢了,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这幽裳妹妹生气我用了她的妖丹,小小抱怨几句罢了。”
“你啊,老是这样,怪不得别人怕你。”
我眯着眼,抬头望向白玄,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细细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千年的男人。
最初的我们,不是这样的。
虽白玄生性淡漠,可对于我,他总是格外包容。
圣佛殿之人,都是天界送上来的仙子。
就连普通的洒扫下人和侍卫婢女,都是天界血脉纯净的上仙之子。
所以我带着部下来到这里的时候,没少遭受他们的白眼。
是白玄一次次力排众议,将我们护了下来。
我和部下们也想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于是我们便在圣佛殿担下了治病救人的职责。
我们不是为了赎罪,我们本就没罪。
我们想做的,不过是偿还白玄的恩情。
那时的白玄,一次次告诉我,血脉不重要,内心向善,才是重中之重。
白玄在外人面前向来不苟言笑,只有在我这儿,他才会放下心防。
闲暇之时,他总会陪我放纸鸢,陪我采草药,陪我调试药方。
醉酒之时,他也会小心地将我搂进怀中。
诉说他独处于三界之巅是何种孤独,哽咽着说还好有我。
我便以为,于他而言,我是不一样的。
周围侍卫的奚落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侮辱神女?谁?这个魔种?”
“她有什么资格侮辱神女?不过是咱们圣佛捡回来的一只流浪狗罢了!”
“要不是咱们圣佛将她捡回来,她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去了。”
一个婢女嘲讽的声音格外尖利。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魔种可是前魔王的女儿,是下一任魔王继承者,倒是也不会死。”
“不过嘛,她肖想咱们圣佛,自愿放弃了魔王之位,来咱们圣佛殿做起了医士。”
“她也不照照镜子,不过区区魔种,低贱之躯,还妄想咱们圣佛能多看她一眼,真是可笑!”
听到这话,我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漱漱落下。
是,复仇成功之后,我本可以顺势登上魔王之位,成为魔界的第一位女魔王。
可就是满身血污时看到他的第一眼。
那一眼,我便爱上了他。
这一爱,便是五千年。
我封印自己的魔王血脉,放弃自己的魔王之位,甘愿在他身边做一个小小医士。
他要拯救众生,我便为他拯救众生。
他心怀三界,我便学他心怀三界。
他说魔界作恶多端,我便遣散魔界,避开天魔对抗,只为三界安宁。
可白玄啊。
心很大,放得下整个三界。
可他心也很小。
放不下一个我。
数百万年来,我魔界历任魔主武力皆于三界之巅。
但我们从未用自己的魔力作乱,可如今,神女不让我们活。
望着我身后激动的子民们,我心下悲怆。
是我的错,是我一意孤行,自认为让他们远离乱世,让他们在这圣佛殿安身立命。
谁知,是将他们推进更深的深渊。
但我也清楚,我要速战速决。
现在我的强大只是因为我觉醒了魔主元神。
可我如今没有妖丹,我的身子早已风烛残年,支撑不了多久的。
我大手一挥,正准备降下第二波攻击,白玄便飞到了我面前,硬生生替神兵神将们受下了这一波伤害。
裴灵儿满脸惊惧,冲着我高声怒吼。
“大胆幽裳!你还敢反抗!”
“你可知伤圣佛是何等重罪!”
“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白玄捂住胸口起身,看向我的眼神也满是悲怆和警告。
“收手吧,幽裳。”
“今天是灵儿飞升之日,你莫要再犯下大错。”
“我会替你求情,你放心。”
我心下悲凉。
现如今,裴灵儿要杀我,白玄,你依然要我退让吗?
我死死地看着白玄,目光坚定。
“如果我收手就会死呢?”
“我死不足惜,可我的族人呢?他们做错了什么?”
“圣佛大人和神女大人高高在上,嘴上说着庇佑三界,可你们在做什么,在绞杀无辜之人!”
我指向身后的魔族子民们,眼含热泪地质问白玄。
“可他们呢!你们口中的魔族余孽,你们口中的卑贱血脉!”
“五千年来的日日夜夜,是他们辛苦种植草药,拯救了三界无数苍生的性命!”
“神女当真是神吗?圣佛当真是佛吗?我魔族,又当真是魔吗!”
话毕,我不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高高腾在空中,用尽全部力气,朝着神兵神将们打出最后一击。
同时,无数的诛魔箭向我飞来。
神兵神将们纷纷坠落在地,只剩裴灵儿面色惨白地孤身一人站在空中。
我也终于元神破碎,满身插满诛魔箭,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从高空重重坠落。
余光中,我看到白玄瞪大双眼,飞快地朝着我坠落的方向奔来。
终于,我落入了一个怀抱。
一个,我等待了五千年的怀抱。
裴灵儿癫狂的声音响起。
“来人!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我还想起身,可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半分。
白玄回过头,大声喝止住了裴灵儿。
“我看谁敢!”
“有我在一天,我看谁能动他们分毫!”
“裴灵儿!见好就收,否则你的神女之位,就还回来!”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松,还想说什么,一口鲜血再次涌出,淹没了我想要说的话。
白玄的声音有些哽咽,双手慌乱地想要替我擦拭血迹。
“幽裳,幽裳,起来,起来。”
“你是魔主,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
“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着我吗,不是说不会离开我吗,你起来,你快起来。”
他不敢触碰我身上的箭,只能用灵力替我疗伤。
“幽裳,你起来,我们还有好多话没说,还有好多事没做。”
“是我错了,是我不敢接受你的好,是我一直在骗你骗自己。”
“你起来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五千年,我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
白玄,原来你心里有我。
可是,我已不需要了。
他的灵力一股一股地涌入我的身体,虽然这些灵力根本救不下我,但我至少能开口说话。
我直直地看着他,想最后一次看向这个我曾经一眼万年的男人。
“你不爱我,我理解。”
“你是高高在上的圣佛,我是满手鲜血的魔主,人魔殊途,我怎会不知呢?”
“是我错了,我以为我可以跨越一切去爱你,便觉得你也可以......”
我还没说完,白玄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的话。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开口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不是的,不是的,你没错,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洒脱的女子。”
“是我,都是我,是我自视清高,不愿正视自己的内心,一次一次推开你。”
“所以求你了幽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我爱你,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幽裳......”
感受到最后一丝魂魄在慢慢抽离我的身体,我缓缓摇了摇头。
“白玄,我不爱你了。”
“再入轮回,我一定会忘了你。”
“白玄,就当最后为我做一件事吧,护好我的子民......”
白玄的哭泣声越来越远,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神魔殊途,我们本就不同路。
白玄,再见。
听到我的话,裴灵儿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休要在此处多费口舌。”
“今日我飞升,神女之责便是要庇佑苍生,你魔界便是苍生最大的隐患。”
“你怪不得我,要怪,便怪你们投胎投得不好,身上留着卑贱的魔族血脉罢。”
我还未开口求情,身后的小山娘便迫不及待开口反驳。
“人间,天界,魔界,哪有不战乱的!”
“只因我们身上流的是魔族血脉,我们就天生有罪吗?”
“神女和圣佛口口声声庇佑三界子民,难道我们魔界,就不属于三界吗!”
我正想起身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根穿云诛魔箭直直射向小山娘的胸口。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山娘便已经口吐鲜血,躺在了我的脚边。
我耳边只剩小山的哭喊声。
“娘!娘!娘你起来啊娘!”
随之而来的便是裴灵儿的冷哼声。
“哼,果然是卑贱的魔族,竟敢当众忤逆我!”
“我刚登上神女之位便敢对我大放厥词,假以时日,你们不就是惑乱众生的余孽吗!”
“给我杀!一个不留!”
我甚至来不及开口求饶,就只看见一个接一个的族人倒在我身边。
他们鲜血横流,尸体横倒在他们悉心呵护了五千年的草药身边。
我再也忍不住,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裴灵儿!今日你不让我活!我便与你誓死抗争!”
“是你觉得我魔界不属于三界,是你要灭我魔族,那你凭何做神女!”
“今日,我信任魔主幽裳,便要杀你神兵神将,守护我魔族!”
话毕,我胸口猛地一热,我瞬间感觉有一股热流冲破了我的胸口。
那是。
我的魔主元神!
元神觉醒,新任魔主!
成功上位!
我瞬间腾空而起,大手一挥,一道黑色荧光飞去。
霎时间,一片神兵神将从天空坠落。
剩下的神兵神将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停下了手中的诛魔箭,满脸惊骇地看着我。
我身后的魔族子民们瞬间跪倒一地,满脸热泪地朝拜。
“是魔主,是魔主。”
“魔主元神觉醒,魔主现世,我们有救了!”
“参见魔主大人,参见魔主大人!”
我是作恶多端的魔族妖女,他是万人敬仰,高坐佛坛的圣佛。
仇人灭我满门,杀我全族,我为至亲复仇,手上沾满献血,从仇人尸山中杀出一条血路。
可他白衣飘飘,至纯至善,心怀三界,立于三界之巅。
他将我从尸山尸海中救出,护我不再被仇家追杀。
我便爱了他整整五千年,哪怕知道他高高在上,不得沾染,我也义无反顾。
直到他带回了一位神女。
她如他一般,风姿绰约,心怀大义,不可侵犯。
与我这般双手沾满鲜血的妖物大相径庭。
她身子不好,他便对她极尽呵护,彻夜照顾,眼中心中满是怜惜。
甚至为了她早日飞升,他强取我妖丹,夺我神舍,只为她在化劫过程中少经受一些苦楚。
对她来说,我的妖丹不过区区镇痛剂,对我来说,取我妖丹等于夺我性命。
我终于死心,可神女却带着神族天兵绞杀我的部下,取我性命。
我终如你所愿灰飞烟灭,再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千年之后,你们可曾听闻,圣佛走下佛坛,下凡苦苦寻觅,只为寻得一民间寻常女子瞧他一眼。
我手捧一碗妖血,怔怔地站在圣佛殿前。
圣佛白玄的声音异常清晰。
“幽裳不过区区妖物,乃三界最下贱的血脉。”
“她的血能为你缓解痛楚,是她的福气。”
“你放心吧,她的命都是我救的,这点小事,于她无碍。”
神女裴灵儿的声音也虚虚响起。
“可那也是她的手腕灵血,对元气是有损伤的。”
“她如今日日心头取血,于她真的不会有害吗?”
“而且不知因何缘故,近日她的妖血镇痛效果愈发不好了,要不就算了吧。”
我不想再听他们的对话,推开门走进殿内。
我将妖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神女,这是今日的妖血。”
“还是温热的,您趁早喝了吧,没事我便退下了。”
圣佛唤住了正想离开的我。
“你最近在做什么!为何你的血对神女的效果越来越差了?”
“幽裳,我护了你和你的部下整整五百年,这就是你的报答吗!”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以为你凭何能在这圣佛殿安稳五千年?”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鼻头狠狠一酸。
他对我说话时语气间满是不耐烦,面对裴灵儿却是满眼疼惜。
可他说得确实没错。
我是魔界魔王的独女,手中沾满鲜血。
八千年前,仇人屠我满门,灭我族人,唯独遗漏了还在襁褓中的我。
五千年前,我刚刚成年,便手握父皇留给我的屠魔刀,带领父皇残存的旧部下杀进仇人府邸,在尸山尸海中杀出一条血路。
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将他们在我身上做的事悉数还给了他们。
可在世人眼中,我却成为了刚成年便屠人满门的女魔头,是杀人不眨眼的妖物。
那一天,我手握屠魔长刀,满身鲜血站在尸山之上。
一回头,白玄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衣袂飘扬,白衣似雪。
只那一眼,我便爱上了他。
他不顾我满身脏污,牵着我的手面对一脸嫌恶的众人。
“这孩子还小,我且带回去悉心教导着。”
“佛愿普度众生,她的罪孽,总会洗清,大家皆可放心。”
“从今日开始,她便跟着我,无论何人,都不能动她!”
白玄是圣佛,是凌驾于三界之上的佛子,有他相护,我确实安稳度过了五千年。
他是我的爱人。
虽然他并不这么觉得。
他说,三界众生皆是他的子民,他的使命便是拯救大家。
爱人一词,于他而言是玷污。
裴灵儿一改刚刚的嚣张,开口柔声劝道。
“圣佛别恼,幽裳妹妹用手腕灵血滋养我,如今妖丹也被我借用,不高兴是应当的。”
“是我太僭越了,我本想来好好向她道谢,没想到却打扰了她休息。”
“是我没有思虑周全,不怪幽裳妹妹。”
我转头看向裴灵儿,她面色还带有化劫后的苍白,现如今眼角含泪,再配上她的一袭白裙,看起来真是惹人心疼得紧。
白玄显然也看到了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眼中满是对她受了委屈的疼惜。
“你就是这样,总是这么良善地对待众生。”
“可是灵儿,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用心对待。”
“你看这妖物,我庇佑她整整五千年,连借她妖丹一用都引来她如此大的反感,可见她的冥顽不灵。”
“此番行径,必要大大严惩!既然她冒犯了你,就由你来罚吧。”
巨大的委屈袭来,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抓紧床单,缓解着心中的疼痛。
“我冥顽不灵?”
“这五千年来,我在这圣佛殿为生灵治病疗伤,我的部下日日用妖血种植草药!”
“嘴上的良善和行为的良善,圣佛大人当真分不清吗?”
许是没想到我会反驳,白玄狠狠一掌掴在我脸上。
“你放肆!你还敢顶嘴!”
“幽裳,这是你在赎罪!难道还要众生感谢你吗?”
“魔种当真是魔种!你以为救了几条性命,就能洗清你身上的罪孽吗!”
随着这一掌落下,我身上像有万蚁啃噬,痛得我几乎不能呼吸。
“赎罪?我何罪之有?”
“仇人屠我满门,我不过一报还一报。”
“他们的命是命,我父母我全族上千条命,就不是命吗!”
白玄还想说什么,却被裴灵儿拦了下来。
“好了好了,都别再说了。”
“幽裳肯定是生气将妖丹借予我,她这也是气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幽裳!你今天确实太放肆了,必须给你些惩戒。”
她看向门外,大声高喝。
“来人啊!”
“将幽裳带到大殿前罚跪!何时认错何时起身!”
听到裴灵儿这么说,白玄脸上的怒气消了一些,冷哼着开口。
“不过是罚跪,太便宜她了。”
“就她这种天生魔种,就该将她逐出圣佛殿。”
“有她在,都玷污了这儿的清净!”
裴灵儿得意地瞥了我一眼,转头又装作贴心地劝解着白玄。
“她如今无妖丹护体,不宜重重惩戒。”
“而且幽裳妹妹对我有恩,我自是记在心里的。”
“稍微惩戒一下就可以了,她今日只是犯糊涂罢了。”
门外的下人已经逼近了我的塌,冲着我伸出了手。
我微微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我自己掀开了被子,努力控制着身子的颤抖下了床。
走到门外,我看向外面寒意四起的冷风。
圣佛殿哪里都好,就是气温极低,尤其是夜晚,那低温,堪比最北边的极寒之地。
我赤脚往大殿走,脚底传来的凉意让我的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
这种气温下,我现在的身子跪一夜,断然是活不下来的。
白玄。
我说了,我会死的。
你怎么就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