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远桥唐璃的女频言情小说《日落归山海后续》,由网络作家“妖妖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馆门前人来人往。看见此情形,全都停了下来看热闹。“听说侯爷与这个医女夜夜鬼混,这是被唐璃当场捉了奸吧。”“侯爷是王公贵族,养个外室也正常,是唐璃太不知好歹了。”“对啊,这还没过门呢,名不正言不顺地就来捉奸,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此等悍妇。”我倔强地看着他,想要他为我解释一句,可是他冰冷的眼神将我杀得片甲不留。那一刻我溃不成军。这时,紫苏冲出来一下跪倒在我面前。“紫苏恳请姐姐给条活路,我已是侯爷的人,肚子里还怀了他的骨肉,要是姐姐不点头答应,我只能带着祖父一起去死。”这样的场面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经历过,一时之间惊得我连连后退了几步。魏远桥一直对我恪守礼制,他说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绝不会在成婚前碰我一指头。这么多年,我们连抱在一起都...
看见此情形,全都停了下来看热闹。
“听说侯爷与这个医女夜夜鬼混,这是被唐璃当场捉了奸吧。”
“侯爷是王公贵族,养个外室也正常,是唐璃太不知好歹了。”
“对啊,这还没过门呢,名不正言不顺地就来捉奸,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此等悍妇。”
我倔强地看着他,想要他为我解释一句,可是他冰冷的眼神将我杀得片甲不留。
那一刻我溃不成军。
这时,紫苏冲出来一下跪倒在我面前。
“紫苏恳请姐姐给条活路,我已是侯爷的人,肚子里还怀了他的骨肉,要是姐姐不点头答应,我只能带着祖父一起去死。”
这样的场面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经历过,一时之间惊得我连连后退了几步。
魏远桥一直对我恪守礼制,他说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绝不会在成婚前碰我一指头。
这么多年,我们连抱在一起都是屈指可数,没想到他与紫苏连孩儿都有了。
可见不是他有多君子,而是我不是那个让他情难自持的人。
魏远桥几步上前,抱起了紫苏,“你求她做什么,我说了要娶你就一定会娶,我怎么舍得你去死。”
他怨恨地瞪了我一眼,“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说着抱着紫苏进了医馆,狠狠地用脚踢上了门。
关门的一瞬间,我看见紫苏嘴角上扬,挑衅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着我,似乎宣告着她的胜利。
我死死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
魏远桥亲手打开了我的心门,如今又毫不犹豫地关上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这是我第一次为他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小桃小声说道:“小姐,侯爷太过分了吧,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小姐呢?
以前侯爷对小姐多好啊,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手中的那个双鱼佩被我攥得紧紧的,冰凉的触感一直冷到了我的心里。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玉佩这么冰凉,明明挂在我脖子上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我苦涩地说,“他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可惜这双鱼佩还是没能还给他。”
我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小桃一直跟在我身后掉眼泪,“小姐,我看是那狐媚子太有手段了,才把侯爷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有什么想不开的,多想想就开了。”
这样浅显的道理我也是今日才明白。
回府的时候路过白云道观。
五年前,我曾和魏远桥在道观的大榕树上挂过同心结。
白云道观的老道长说挂的越高越灵。
魏远桥不顾我的阻拦,爬上树郑重地将写有我们名字的同心结高高挂在了树顶。
那日我抬头仰望着他,心中满是崇拜,“太高了吧,不需要挂那么高,快点下来。”
他一脸炫耀地说:“璃儿,没人比我挂的高,今后我们必定能白头偕老。”
这么多年风吹日晒,魏远桥怕同心结退了颜色,每过一年都会换一个新的挂上去。
我想是该取下来了。
从小和我指腹为婚的侯爷,在我们大婚前夕,忽然说要多娶一门小妾。
只因那女子也跟我一样,家里长辈病入膏肓,等着成婚冲喜。
他怜惜那女子孤苦无依,毅然违背了我们十数年的誓言。
那夜,我放飞了母亲留给我的信鸽,答应了家里为我选择的联姻。
大婚当日,在堂前苦等我花轿的侯爷。
从嬷嬷口中得知我已嫁入尚书府,却急得疯了……1半年前,母亲到香山寺为父亲祈福。
临走时,给我留下了一对信鸽。
说我要是改变了主意,就给她飞鸽传书。
接到我的信,母亲连夜赶了回来。
“璃儿,你可算想通了。”
我替母亲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饿了吧,先垫口吃的再说。”
母亲急性子,“先说事,说完再吃。”
“我之前没告诉你,怕你心上搁事。”
“这下好了,你同意联姻,尚书家的二公子有救了。”
“母亲,为何说二公子有救了?”
“说来话长,反正你嫁过去,冲个喜,他定会活蹦乱跳。”
又是冲喜。
成也冲喜,败也冲喜。
十六年前,祖母和老姊妹小聚。
侯爷魏远桥那时刚刚五岁,他指着我母亲的肚子说:“姨母怕是怀着个女儿。”
祖母逗他,“要是你姨母生下个女娃子,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魏远桥点头应允,“好。”
大人的一句玩笑话,魏远桥当了真。
我出生还没百天,他硬是让老侯爷带着他来我家定亲。
他双手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我,一脸宠溺地说:“璃儿,你要快快长大,我等着你做我的媳妇。”
说着亲手将一个双鱼玉佩挂在了我脖子上。
本来嚎啕大哭的我,突然就不哭不闹了。
大人们打趣地说我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自那以后,魏远桥陪着我一天天地长大。
我性子恬淡,喜欢刺绣,他便不远千里请来苏杭的绣娘教我绣花。
后来我又喜欢上了丹青,他便三顾茅庐请了从不出山的名家为我指点。
我喜欢芍药,他便为我亲手种下满院的芍药。
我爱吃酸杏,他便从北方快马加鞭移植了两颗杏树回来。
他在开满杏花的杏树下对我许下海枯石烂不变心的承诺。
“璃儿,我魏远桥今生只此你一人,白首不相离,如若负你……”我慌忙捂住他的嘴,“我信你便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
那一次,魏远桥温柔地拥我入怀。
我听着他胸腔内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踏实而满足。
我天真地相信这是他一辈子不变的承诺。
我学会了绣花,绣的鸳鸯栩栩如生。
我学会了丹青,描的都是他的眉眼。
院子里的芍药开了又败,败了又开。
杏树结的酸杏吃不完都做成了一坛坛的蜜饯。
我到了出阁的年纪,以为他会骑着高头大马来娶我过门。
可他却推了一年又一年。
每年他都说着同样的话,“璃儿,再等等,等朝中局势稳定了,我就来娶你。”
我满心欢喜地从十五岁等到了十八岁,整整等了三年。
半年前父亲突然病重,求医无门,母亲才想到了冲喜的法子。
要不是冲喜,只怕他还是会让我继续等下去。
昨日是我的生辰,我期待了整整一天。
临到傍晚却等来了他说要娶医女紫苏为妾的消息。
我所有甜蜜的回忆突然就和那酸杏一样变得酸涩难咽了。
母亲扯了扯我的袖子,将我的思绪拉了回去,“璃儿,想什么的?
想的那么出神?”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
我在想这芍药开了半月就败了,中看不中用。”
“还有那酸杏,酸得倒牙,也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咽下去的。”
母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明日我找人砍去了,免得碍眼。”
走进道观,一眼看见了树上那个崭新的同心结。
我向一个道童招招手,“小师父,能不能帮我把那个同心结取下来。”
道童不明所以,“前几日才挂上去的,何况那是别人挂的,你不好把别人的取了吧。”
我耐心地解释,“那上面的名字是我的。”
道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姐姐,你别诓我了,那日来挂同心结的女子不是你,上面的字还是我亲手写的呢,魏远桥和夏紫苏永结同心。”
“这不拆下来的旧的,放了好几天,我正准备烧了去。”
看着道童手中褪了色的同心结上隐隐有一个璃字,我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昔日的山盟海誓早已不复存在,而我还对那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坚信不疑。
我红了眼眶,“烧了好,烧了一了百了。”
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回家的。
心中的那股子酸涩烦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母亲关切地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玉佩还回去了吗?”
“还没有,改天再去吧,反正也不准备嫁他了,不在这一时。”
母亲摸着我的头,“要不把婚期缓缓吧。
你父亲的病,也不指望冲喜能好起来,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我安慰母亲,“还是和之前一样吧,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苏家不是也等着冲喜吗?
只不过换个人嫁而已,没必要推迟。”
话音刚落,魏远桥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来了,“璃儿,今日你的院子怎么空旷了许多?
看我带了你最爱吃的零嘴。”
以往我院子里的哪朵花开了还是败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他亲手栽下的杏树被砍了,都没觉察到,只能说明他的心早已不在我身上了。
母亲自始至终瞧不上魏远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魏远桥伸手捋了捋我额前的秀发,一如既往地柔情。
恍惚间,让我以为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
见我不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你一向是个知道轻重的,怎么今日失了分寸?”
“你那样一闹,以后让阿苏怎么做人?
她要真的想不通就是三条人命,那不得让我后悔一辈子吗?”
魏远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刺入我心中的利箭,把我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我以为他是来道歉的,结果他是来质问的。
我忍无可忍,“你说够了没有。”
“你看你,为这么点事,至于吗?
我又不是不娶你。”
我一字一句地说:“魏远桥你听清楚,不是你娶不娶我的问题,而是我不嫁了。”
魏远桥怔了一下,随后又嬉皮笑脸地说:“璃儿,你开什么玩笑,你父亲等着你成婚冲喜呢,上京谁不知道你自小就是我魏家的媳妇,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乖,别生气了,你是我的正妻,阿苏是小妾,我不会让她爬到你的头上去,放心好了。”
这就是我爱了十几年的人,一边对我说着我是他的挚爱,一边又和紫苏暗怀珠胎。
还大言不惭不会让小妾爬到我头上,只怕是小妾早已将我踩在了脚地下。
我板起脸来,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这双鱼佩我还给你,我真的不嫁了。”
第二日。
下人一大早在院子里砍树。
那两棵杏树在我的院子里长了十年,下人每砍一下如同砍在了我的心上。
也好,就像砍树一样砍断我的情丝,砍断我的眷恋,砍断我的期待,让我彻底死心。
母亲拿来了她陪嫁时压箱底的东西。
“璃儿,快来看看,这上好的一对翡翠玉镯,可是你外祖母当年留给我的传家宝,把那侯府的双鱼佩还给他去,我们唐家不是拿不出来好东西。”
“你祖母随口一句玩笑话让那小子缠了你十几年,我自是不愿意的很,好在你现在想通了。”
我从脖子上解下双鱼佩,那玉佩还带着我温热的体温。
这么多年,我每夜都要握在手中才能安然入睡,现如今是该还给他了。
“母亲,我去去就来。”
我手中握着玉佩去找魏远桥。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紫苏的医馆。
三年前,魏远桥去西南剿匪,带回来了紫苏和她的祖父。
魏远桥向我解释,“阿苏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见他们祖孙二人孤苦无依,特意带回上京照顾。”
“等阿苏再长大一点,我找个好人家为她说一门亲事,也好还了他们的恩情。”
我念他有仁有义,跟前跑后一起帮他还救命之恩。
紫苏的罗裙是我定制的,紫苏的金钗是我买的,紫苏的胭脂水粉是我送的……可是这恩情还着还着就变了味。
魏远桥为紫苏买下了一间安身立命的医馆。
他天天都在医馆忙前忙后,坊间关于他俩的流言蜚语传了个遍。
邻居说他们早已无媒苟合,还听到了晚上不堪入耳的浪叫声。
母亲听闻了这些流言,气得要去找紫苏算账,“太不要脸了,这是在打我们唐家的脸,看我不撕了那个贱人。”
我拦住了母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母亲也知道朝中尔虞我诈,或许这是别人给侯爷泼的脏水,切不可冲动。”
直到昨天晚上,他亲口说:“璃儿,阿苏祖父突然病重,我要娶她冲喜,省点事就和我们的喜事一起办了吧。”
那时我才醒悟过来。
不是我不相信那些流言,而是我一直在说服自己,麻痹自己。
过去的种种美好,好得遮住了我的心,也遮住了我的眼。
只怪我一直都待在魏远桥为我编织的美梦中不愿意醒来。
我心神不宁地走到了医馆门前,大白天的医馆大门紧闭。
丫鬟小桃疾步上前,“我去叩门。”
小桃拍了半天的门,也没见有人出来。
我叹一口气,“走吧,或许今日不在。”
就在我即将要转身的时候,朱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四目相对,是魏远桥那双慌乱不堪地眼睛,“你怎么在这?”
身后的紫苏柔若无骨一样攀在他的身上,“谁呀?
大清早扰人清梦,今日闭馆,不坐诊。”
下一刻,我看到魏远桥歪歪扭扭的裤腰上挂着一件红色的肚兜。
真是一语成谶。
好一个眼见为实。
即便我已决定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亲眼见到这一幕,也还是将我伤的体无完肤。
魏远桥立即拉下了脸,“璃儿,你知道阿苏救了我的命……”我颤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就以身相许,报恩报到了床榻上,我理解,人之常情。”
魏远桥一下恼了,“你看你说得什么话,当年要不是阿苏为我解了毒,我早已命丧黄泉。”
“昨晚我找你商量,你不是点头应允了吗?
怎么今日又找上门来,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