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小说 女频言情 求雨失败后,皇帝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

本书作者

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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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这副模样,当真狼狈。」云锦啧啧有声感叹。

「从前你被众高捧月般对待,而我只是你的陪衬,世人眼中只有你一人,你应该也没想到今日会落到这般下场吧。」

「纵使你有灵通又如何,皇帝爱我,心甘情愿为我奉上一切,也包括你的灵通。」

「我不喜欢你,皇帝便想法设法让你跌落神坛。」

云锦的脸骤然在我眼中放大。

我说云锦怎会有如此神通,能让我求来的雨变成乌鸦,原来是背后有人帮她。

皇帝有权利,国师有办法,云锦又恰好和我同出一族,一切都那么刚刚好,一切都顺利成章。

我笑了,笑着跪倒在地,惹恼了云锦,又给了我一个巴掌。

祖母曾经提醒过我,说云锦此人心思深沉,让我小心,我那时不当会事,如今才觉后悔。

祖母,云欢知错了......

云欢,好想你。

「云锦,换血之事违逆天命,你好自为之。」

云锦脸色僵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笑意。

「陛下乃真龙天子,是天下之主,他才是天命,更何况还有国师在,他们总能为我想出办法,而你,也只能像条野狗一样再过活几日。」

「与其劝说我留下你这条贱命,不如想想怎么享受几天。」

「毕竟再过不久,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会继承你的灵通,受天下人敬仰,而史书也会记载我的功业,流传于后世。」

云锦调笑着,缓缓走出了弄月阁。

我匍匐在地上,无声笑着。

不知流传于后世的,是云锦的功绩还是骂名。

毕竟,国之将亡,云锦会是罪魁祸首。

又过几日,国师不请自来。

江澜一进来就把我往床上带。

不顾我的反抗,江澜把我压于身下,手指描摹着我的唇色,撕开了我的衣服。

可他面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神色,我甚至你能看见他眼底深处的厌恶。

我不明白,明明他厌恶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行这种事。

「国师大人饥渴至此,对着我这幅身子也能下的去口?」

我衣衫半解,被养了些时日的身子虽恢复了些白皙,却依旧干瘪枯瘦。

他眼神冷漠,只说了两个字,

「留种。」

而后一夜沉沦,江澜的手一直抓着我,动不得,反抗不得。

留种?这是怕我换血不成,没了求雨的血脉,所以想让我留下一个可以延续的血脉。

据传云家之人乃是雨神后代,所以云家之女可借舞求雨,但随着血脉更迭,雨神的血脉越来越稀薄,我是云家这一代雨神血脉最纯正的一个。

「国师大人心系天下,竟甘愿做男妓所做之事,叫在下佩服。」

没有理会我的冷嘲热讽,江澜穿好衣服就离开了。

一连几夜,江澜夜夜来弄月阁。

而我手不能扛肩不能提,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江澜作乱。

我试图想用尖锐的利器结束自己的生命,却被眼尖的侍女阻止,从此弄月阁再无利器。

而我也被下了软骨散,每日只能瘫软在床上,等着侍女喂饭。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抵就是这种感觉。




囚车一路行驶到皇宫门口,我被拽下了车。

国师领着我进去,我在他身后慢吞吞的挪移。

「你能不能走快点。」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下,

「国师恕罪,罪奴此前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走路尚且艰难,实在无法跟上您的脚步。」

被流放后,我一直靠着一根棍子行走,如今突然被抓到京城,那根棍子自然也不见了踪影。

国师挑了一下眉,也想起了这件事。

「不能走啊,那就让人架着你吧。」他给了旁边侍从一个眼神。

两人一左一右拖着我,腿脚并未完全离地,一路把我拖行到了云景宫。

「此人是谁,怎的遍地是血,好生可怕。」

锦衣华服的云锦跟在皇帝身边,待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从宫门到云景宫,距离十分遥远,我的脚下遍布鲜血,害怕皇帝会因为我污了贵人眼而罚我,我拼了命地想用衣裙遮住鲜血,然而褴褛的衣裙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皇帝嗤笑,「锦儿,你不认识此人?她可是你的姐姐,前圣女云欢啊。」

「姐姐,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云锦惊讶地张口,「再说了,皇上怎么能说这人是我的姐姐,早在她求雨不成反而引来一群乌鸦的时候,我爹娘就宣布她不是云家人了。」

话里话外,皆是冷嘲热讽。

我静静跪着,一言不发,他们终于觉得没了趣,皇帝召来了大夫。

大夫在我的手腕上开了一道口子,温热的血伸着我枯瘦的手腕流下来,下面被人拿碗接着。

「你最好祈祷你的血有用。」​

皇帝要我的血做什么?我转头看见了盯着我的血一脸火热的云锦,心里有了猜测。

大夫端着我的血出来又进去,对皇帝说,

「陛下,她的血果然纯粹无比,把她的血还给皇后娘娘,定能让皇后娘娘成为真正的圣女并成功求雨。」

「只是此法有违天命,陛下慎重啊。」

皇帝听见这话,脸上一喜,「朕乃真龙天子,朕即是天命,有朕在,锦儿一定不会有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安排换血手术。」

大夫一脸为难,「陛下,这罪奴身体太过脆弱,已有将亡之势,此时换血,恐怕还不等成功,此人就已经死了。」

「那要如何?」

「如今只能先娇养着,等她身体好一些了,再行换血之事。」

「她是罪人,还需要让我们好吃好喝供着?」云锦不高兴地出声。

「锦儿,忍一时,过不了多久她就死了。」

我被安排在偏僻的弄月阁里,屋内器具倒是一应俱全,大抵是怕我在换血之前就先死了吧。

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被送到我这里,一碗又一碗的汤药被灌在我嘴里,周身是环绕不散的苦味。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一日,弄月阁里来了不速之客,云锦一身华服站在我面前。




我是当朝圣女,能以舞求雨,受天下人敬仰。

求雨宴上,我的舞蹈没有求来雨,却引来了一群乌鸦。

反倒是我的庶妹一舞动人,让上天降下甘霖。

一时间民怨沸腾。

皇帝废除我的封号,挑断我的手筋脚筋,把我派往干涸之地赎罪。

自此三年,再未有一滴雨水降临在这片土地上,天下大旱。

皇帝慌了神,求我跳舞求雨。

我指了指自己无力残破的身躯,「皇上恕罪,贱奴身残,已跳不得舞,求不了雨。」

皇帝派人来接我时,我正在与野狗夺食,黑压压的一群人挤在一起,只为了那点看不出是什么的黑糊糊的食物。

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我很快被挤了出去,混乱之中,我抓住了一片衣角。

那是一个很白很干净的的衣角,干净到不该出现在这片黄沙弥漫的地方。

我抬头,用不太清晰的眼睛看着他,感觉到了几分熟悉。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身边的仆人已经出声,「国师亲临,尔等速速跪拜。」

夺食的人迅速散开跪下,我也敢紧低下头,生怕贵人发怒。

一股凶猛的力道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国师看着我灰枯的眼睛,面带嘲讽。

「两年不见,当年名满天下的圣女竟成了这副模样。」

「罪奴惶恐......」

我早已不是圣女,而是一个招致天灾的罪人。

「云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颤抖着身子,不知道说什么,当年的仪式历历在目,我明明已经感觉到求到了雨,却不知为什么飞过来的是一群乌鸦。

国师看着衣角上被我蹭上去的黑手印,目露嫌恶,一脚将我踹出去老远,「真脏啊。」

「国师恕罪,求国师恕罪。」

我顾不上自己翻江搅海的五脏六腑,连忙爬起来向他告罪,软趴趴的身子看起来格外好笑。

国师眉头紧皱,像是不解气似的,还想上前再给我来一脚,又想到了什么,收回了脚。

他抬手对仆人挥了挥,「带走。」

我愣了一下,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人带到了一辆囚车上。

路途坎坷且漫长,即使已经被风沙伤了眼睛,我依然认出了这条路,这是回京的路。

亦是我被流放的路。

一路上的人像是认出来了我一样,指指点点的唾骂声没有停过,烂白菜臭鸡蛋一拥而上,比我流放时更甚。

毕竟此时,已有两年未曾下雨了,他们认为我是导致这一切的罪人。

一旁的仆人看不下去,低声对国师道,「大人,圣女身体虚弱,此番折腾下来,怕是圣女的身体吃不消啊,不若......」

「什么圣女,罪人一个,她离应受此唾骂。」国师撇了我一眼,「两年都没死,还能在这儿死了不成。」

两年啊......

不知道我这死气沉沉的身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罢了,这个国家也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了,和这个国家一起消亡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样死,太过窝囊。

我本想这样死亡,直到我听闻了云氏全族被屠,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的消息。

心里的恨意不可压制地向外喷发。

我想,我要让灭我族之人付出代价才好,不然怎对得起我云氏七十八口人。

那是江澜刚离开的一个夜晚,侍女为我收拾好守在门口。

可能是我近几日太过听话,才让她们放松了心神,在门外面聊起了闲话。

「里面那个罪奴成天一副死人脸摆给谁看,怎么这么倒霉,让我们来照看她。」

「嘘,别乱说话,她曾经可是圣女。」

「什么圣女,自她求雨失败,天神震怒,皇后娘娘费劲心神才为我朝求来了一场雨,也因此损伤了心脉,让她再也不能求雨。」

「若不是皇后娘娘心脉有损,还有这个罪奴什么事,还要我们细心照顾她。」

「她也付出代价了,自己被流放到干涸之地赎罪,云家也在一场大火后没了踪影,一条命也没有留下来。」

「希望皇后娘娘心脉修复后,能求雨成功,已经两年没有下过雨了,再这么下去,我们还怎么活啊。」

后面两个侍女的话我没有听清,听到云家被一场大火覆灭之后,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怎么会这样,当初为了撇清和云家的关系,我与云家断绝关系,可他们最后也没有逃过一劫。

不,不会是这样的,我迫切的想去云家看一眼,看侍女所说是否为真。

在侍女给我喂软骨散时,我假意喝下,趁她们不备偷偷吐出来。

又过了几个时辰,我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江澜今夜没有来,皇宫里好像在办什么庆典,人手不够,外面的仆人都出去帮忙,只留了一个侍女看守。

我从床上爬起来,许久不使用的双腿颤颤巍巍地走出门,用他们给我用的软骨香迷晕了侍女。

找了一根拐杖,我向云家的府邸走去。

一路上异常地顺利,然而一心想回云家看一眼的我并没有发现异常。

走着熟悉的道路,越接近云家我的心情越焦急。

害怕看到我不敢想的景象。

等到了云家,我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破败的,荒凉的,门前结了一层薄薄的蜘蛛网,门檐依稀还能看见烧焦的痕迹。

我走进去,更是遍地荒芜,满目凌乱,地上还有不少刀剑划痕,打斗的痕迹显而易见。

这是一场明晃晃的灭门。

是谁能把在京中颇有权势的云家满门屠杀,答案也很显而易见。

皇帝。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快走吧,这可是一座鬼宅。」

一个过路的老人提醒了我一句,见我没有动静,颇觉渗人,也快步离开了。

泪水已经哭干,眼角侵出鲜血,迷的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在云府中的欢乐日子在我脑中走马观花般闪过,而眼前,是一片荒芜。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