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一鸣向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苏一鸣向婉儿的小说官途天骄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最帅的帅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谭金宝抓抓头,有些尴尬,自己一把年纪了,用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跟眼前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比试,赢了也不光彩。可今天是省保健委员会保健员的考核,道张亚新已经划出来,自己要是不“交流”,还怎么进省保健委员会?对于谭金宝这个级别的医疗大佬来说,其实进不进省保健委员会,对他以后的路影响真的不大。谭金宝一路走到今天,别说在国内了,哪怕是放眼国外,只要他谭金宝愿意,世界上最好的器官移植中心都甘愿以他为核心,成立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谭金宝之所以想进省保健委员会,也不是冲着“御医”这名来的,更不是为了利,而是省、中央保健委员会中的一干医疗大牛来的。国内最顶尖的医生,几乎都在省、中央保健委员会,高手齐聚一堂,谭金宝要的是跟他们同台竞技,更是想用这些人当...
谭金宝抓抓头,有些尴尬,自己一把年纪了,用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跟眼前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比试,赢了也不光彩。
可今天是省保健委员会保健员的考核,道张亚新已经划出来,自己要是不“交流”,还怎么进省保健委员会?
对于谭金宝这个级别的医疗大佬来说,其实进不进省保健委员会,对他以后的路影响真的不大。
谭金宝一路走到今天,别说在国内了,哪怕是放眼国外,只要他谭金宝愿意,世界上最好的器官移植中心都甘愿以他为核心,成立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
谭金宝之所以想进省保健委员会,也不是冲着“御医”这名来的,更不是为了利,而是省、中央保健委员会中的一干医疗大牛来的。
国内最顶尖的医生,几乎都在省、中央保健委员会,高手齐聚一堂,谭金宝要的是跟他们同台竞技,更是想用这些人当自己的磨剑石,让自己这把剑变得更锋利。
在协和,在民间的医院中,谭金宝早就高歌无敌是多么寂寞了。
用金庸先生笔下的一个人来形容谭金宝,那绝对是——独孤求败。
所以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梦想走来了!
这机会谭金宝不想,也不能放弃。
所以欺负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那就欺负吧,传出去顶多也就是丢人而已。
既然做出了选择,谭金宝索性彻底放飞自我,往死里欺负吧,反正轻了传出去也是丢人。
于是谭金宝清清嗓子道:“双肺移植术,右肺平安切除,患者出现室颤,除颤仪300焦耳除颤三次,期间所有抢救药品全部加量应用,患者室颤没有纠正,突然心脏骤停!”
这话一出,别说其他人了,连张亚新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谭金宝这老小子刚还说不想欺负年轻人,可眨眼之间就弄出这么个无解的难题,这简直是往死里欺负啊!
谭金宝真不讲究!
不少人偷偷的“tui”一口,满脸鄙夷之色。
双肺移植术,右肺切除,患者只能靠EMCO(体外肺膜氧合系统)从血管将血液引出,通过机械泵在体外循环,然后再输回循环系统中,维持患者的生命体征。
心脏室颤,除颤三次,所有抢救药品加量使用,室颤非但没纠正,还出现了心脏骤停,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患者距离脑死亡撑死了也就4-6分钟,更要命的是,前期所有抢救措施已经用了,唯一不是办法的办法就剩下徒手心肺复苏了。
可徒手心肺复苏对于这种室颤难以纠正,导致心脏骤停的患者真心没太大作用。
这样的情况想在4-6分钟内把患者救回来,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这是个无解的突发手术状况。
堂堂华夏肺移植第一人,跟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比试,上来就弄出这么一道无解的题目来,还要脸吗?
在场的可都是医学界的大佬,技术过硬,身世清白,对党和国家有经得住考验的忠诚度,所以大家都是要脸的。
谁想要脸的一干人,遇到个不要脸的,这场面可就有意思了。
有人忍不住道:“谭金宝你个老小子能不能要点脸?我就问你,这情况换成你,你怎么处置?”
谭金宝老脸立刻是红了黑,随即梗着脖子很不服气的道:“是张老师让我出题的,现在题我出来了,看他怎么回答了,你问我干嘛?”
瞬间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谭金宝,这老小子是真不要脸啊。
张亚新没说话,满脸玩味的笑容看向苏一鸣,看他怎么解这个无解的难题。
这时突然有人皱着道:“这情况十多年前在全球医疗学术会议上,米国的专家提出来过,可在场的人没一个能想出应对的办法!”
立刻有人附和道;“对,对,那次会议我也参加了,确实没人能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并且当时米国的路德维希教授还提出一个学术观点。”
嘴快的立刻道:“叫肺切除应激性心脏骤停,肺移植的患者出现这个情况的概率在百分之二左右。”
性子直的直接开怼了:“我说老谭十多年了,这个医学界的难题也没找到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今天你用这问题来难为这小伙子,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
“就是,人家才二十多岁,你个老小子多大岁数了?黄土都埋到你眉毛了!”
哄笑声响起。
谭金宝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张老师让我跟他交流,交流就是出题,我就出这个题怎么了?也没说不让我出这样的题啊?”
鄙夷的目光更多了,彻底放飞自我的谭金宝索性就让自己的脸长到了脚底板上,脸都被老子踩在脚下了,老子还能在乎被你们这群小子鄙视?
张亚新笑道:“好了,大家不要吵了,金宝说的也没错,让他们交流,自然就是出题,题已经出来了,就看看咱们的小苏同志怎么解题吧!”
这话一出,谭金宝是满脸得意之色。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你还想进省保健委员会?呸,今天你前辈我就当一回门神,把你拒之门外,那来的回那去吧。
张亚新的话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苏一鸣。
不少人摇头叹气,这难题放眼世界医疗界,还过去十多年了,都是个无解的难题,眼前这小伙子怎么可能解答得出来。
唉,也不知道省委大院里有没有狗,要是有看到这一幕还能说话的话,狗子肯定会说:“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狗啊!”
苏一鸣苦笑一声,随即道:“张老师,能不能麻烦保健委员会的同志帮我拿两个生鸡蛋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皱眉,让你解题,你要鸡蛋干嘛?饿了?
真饿了,你要俩熟的啊,干嘛要生的?
谭金宝皱着眉头看向苏一鸣语气有些不客气的道:“饿了出门右拐,出了这条街有卖茶叶蛋的!”
苏一鸣没说话,而是笑着看向张亚新。
张亚新微微一笑,随即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道:“去帮小苏拿倆鸡蛋,记住了,要生的。”
这话一出,大家是满场哗然。
这奇葩的要求,张亚新竟然答应了?
“我们离婚吧!”
电话中高梓淇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苏一鸣拿着手机,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如遭雷击。
苏一鸣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为什么?”
高梓淇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讥讽道:“苏一鸣你怎么有脸问我为什么?公务员考试你没通过,省第一人民医院嫌你学历低,也没要你,你说你这样废物能给我什么?”
苏一鸣自嘲一笑道:“确实,我这样的人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今天是苏一鸣的人生至暗时刻,公考笔试成绩全省第一,面试虽不敢说出类拔萃,在一干考生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但也是可圈可点的。
苏一鸣自认能得到省卫生厅人事科普通科员的职位,但现实却给了他残酷一击。
有背影,没背景的他,最终还是被某个关系户给顶了下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紧接着省第一人民医院也给他打了个电话,只有本科学历的苏一鸣,倒在了一干博士生的面前。
紧接着妻子高梓淇打来电话,苏一鸣天真的以为能从妻子这得到关怀与安慰。
可妻子的第一句话便是冷冰冰的离婚二字!
此时苏一鸣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个笑话。
曾经江北医科大学的天之骄子,如今沦落到连个体面工作都找不到的地步,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可笑的吗?
曾经的海誓山盟,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冷酷。
现实社会要比苏一鸣想象中的残酷百倍、万倍。
苏一鸣看看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感觉格外的刺眼。
他引以为傲的纯洁爱情,终究还是在世俗洪流的冲刷下被玷污,然后枯萎,最终随风飘零,消失在茫茫人海。
苏一鸣想哭,但眼泪却干涸了,他怎么也哭不出来。
迷茫,痛苦,不知何去何从充斥了他整颗心。
这就是失败者的滋味吗?
高梓淇尖锐而愤怒的声音响起:“苏一鸣你在听我说话吗?”
苏一鸣呼出一口气道:“你说。”
高梓淇寒声道:“今天晚上是我母亲生日,地点我发给你,你提前过来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你记得早点来,我不想让家里的亲戚朋友看到你,签了就赶紧走。”
曾经那个视他为珍宝的女孩,现在却视他为避之不及的垃圾。
苏一鸣轻轻点下头道:“我知道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如同发疯的公牛一般狠狠的撞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吓得不少女人尖叫出来。
法拉利的前脸撞得惨不忍睹,车门打开,一个火红色的倩影有些晃悠的走出来。
灰霾的天空下,女孩火红色的皮衣,让整个世界多了一抹耀眼的红色,夺目而亮眼。
女孩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目如画,她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她美得像迷失在人间的天使。
一双及膝的磨砂黑色长靴上是两截白皙得宛如象牙的美腿,顷刻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女孩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男人贪婪的目光,伸出一只手把皮衣拉紧,让不少男人失望的叹口气。
苏一鸣看了看女孩,发现女孩脸颊泛红,呼吸稍稍有些急促,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水。
在普通人看来,这都是正常现象,出了这样的车祸,惊吓下有这样的反应在正常不过。
但苏一鸣却察觉出了不对劲,他走过去,女孩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语气很是急促,还有些不耐烦。
苏一鸣轻声道:“不想有事,就坐下别乱动,等救护车过来。”
女孩一愣,诧异的看了苏一鸣一眼,随即很是不耐烦的道:“你是不是有病?不是说你,是我旁边过来一个男的,我什么事都没有,他让我坐下别乱动,等救护车!”
女孩迈步走到旁边继续道:“这样的臭男人我见多了,变着花样的搭讪,本姑娘我能吃他们这一套?切!”
苏一鸣无奈的叹口气道:“你在这样下去,我数到三你就得倒下!”
一句话换来女孩无比嫌弃、鄙夷的目光。
女孩丢给苏一鸣一个厌恶的白眼,继续来回踱步跟朋友叽叽喳喳的说话。
苏一鸣再次叹口气道:“1、2、3!”
当苏一鸣数到三的时,女孩突然瞪圆了双眼,嘴张得大大的,手机落在地上,随即女孩倒在地上。
周围的路人都傻眼了,这也太神了吧,说数到三倒,还真就倒下了?
苏一鸣叹口气,摇摇头很是无奈的道:“怎么就不听话那?”
说到这苏一鸣左右看看,根本就见不到救护车的影子。
苏一鸣直接道:“我是医生,过来几个女同志帮我把她围住,别让其他人看到里边的情况。”
很快十多个年龄不同的女人把女孩跟苏一鸣团团围住。
女孩倒在地上,嘴张得大大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时她就像是离开水的鱼,不管怎么拼命呼吸,就是吸不进一口气。
女孩满脸濒死的惊恐表情。
苏一鸣蹲下来道:“别紧张,你会没事的,放松。”
说到这苏一鸣把女孩的皮衣打开,露出里边白色的衬衣。
但苏一鸣接下来的举动,让女孩好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里边充斥着无与伦比的愤怒与恐惧。
苏一鸣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撕开了她的衬衣,随即把贴身的衣服推了上去。
苏一鸣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根水性笔,用力掰断,他猛然举着一截断笔狠狠刺向女孩的胸膛。
断笔刺进女孩的胸膛,女孩疼得发出一声哎呀,她很惊讶的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可刚才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风景很好,但苏一鸣不是小人,他飞快的脱下外套罩在女孩的身上。
苏一鸣呼出一口气道:“你这是迟发性气胸,如果你刚才听我的安静的坐着,不来回走动,应该是能坚持到医院的,可你不听话。”
女孩震惊的看着苏一鸣道:“你叫什么?”
苏一鸣苦笑道:“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下来了,以后开车慢点,再见。”
仍下这句话苏一鸣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在人群诧异的目光下离开,救护车也在这时赶到了。
当医生看到这女孩胸膛上那根断笔后,竟然忍不住惊呼道:“神技啊,断笔放气,这不只存在于理论中吗?真有人在现实中用出来了?姑娘那位大神在那?”
女孩懵了,这么厉害的吗?
女孩的手无意中摸到苏一鸣衣服中的一张纸,她拿出来打开一看。
下一秒女孩笑道:“苏一鸣?公考成绩可以啊,全省第一!”
这边苏一鸣被铐在暖气片旁边,老老实实的蹲着。
另一边陈汉青、高梓淇的订婚宴继续举行,不管是陈家还是高家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只当来了几条狗,被他们打跑了,根本就不曾想到,自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迎进去最后一位贵客,陈汉青揉着还发疼的胸口跑到高鹏举跟前压低声音道:“爸绝不能轻饶了那小王八蛋。”
高鹏举扫了一眼陈汉青,随即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这口气爸肯定是要帮你出的,我已经跟刘队打过招呼了,对了,你爸怎么还不到?客人可都到了。”
陈汉青听到这是满脸怨毒的笑容,他很清楚老丈人口中的刘队折腾人的本事,苏一鸣落到他手里,绝对是欲仙欲死,也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苏一鸣被折腾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放过他的情景,陈汉青心中这口气出了不少,胸口感觉也不是那么疼了。
陈汉青笑道:“爸你放心好了,我订婚,我爸肯定是会到的,他那边有个会,这会应该也快结束了。”
说到这陈汉青附在高鹏举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高鹏举先是满脸震惊之色,随即满脸欣喜之色的道:“你爸真能把那位领导请来?”
陈汉青笑道:“那是自然,只要那位点下头,您跟我妈想在进一步,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高鹏举兴奋得一边搓手,一边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汉青你可真是我们高家的好女婿啊,比那个没教养的王八蛋苏一鸣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翁婿二人对视一线,随即迈步进了酒店。
门口出现一个没穿警服的男子,这位就是高鹏举口中的刘队,刘喜民,四十多岁的年纪,是江北市治安大队的大队长。
刚才说苏一鸣装的警察徐秋亮陪在刘喜民身边,倆人站在门口。
徐秋亮指指苏一鸣小声道:“刘队,就是那小子,您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能装,刚上警车就打电话,说什么葛副省长他不能去吃饭了,我参加工作也有些年头了,就没见过这么能装的。”
刘喜民不屑一笑道:“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混得狗都不如,但就是能装,还什么都敢装。”
仍下这句话刘喜民背着手,很有官架子的迈步走了进去,来到苏一鸣跟前,刘喜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苏一鸣仰起头,这个姿势他很不喜欢,可此时却也没办法。
徐秋亮很会来事的搬过来一把椅子,伺候着刘喜民坐下。
刘喜民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看着苏一鸣冷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高科长的女儿你敢打,陈局长的公子你还敢打,你长了几个脑袋啊?”
苏一鸣刚要说话,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中传来。
很快门口出现几道身影,中间是个将近四十岁的男子,这人他认识,葛立军的秘书蔡晓辉,左边是李长东雷天成的秘书,右边是丁伟康,姜一飞的秘书。
老哥三虽然没亲自来,但却是真给苏一鸣面子,把自己贴身的秘书都派来了,这下肯定有人要哭都哭不出来。
苏一鸣只是很平静的扫了一眼蔡晓辉,蔡晓辉自然是人精中的战斗机,立刻会意,先是停下脚步,随即一挥手,跟着他来的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局长等人全都停下脚步,别说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喘。
实在来的人这来头大了去了,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苏一鸣面色平静的道:“打人我确实不对,可是他们打我妈在先,我妈被高梓淇推倒在地,头都摔破了,我这才动的手,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想请问一下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不把高梓淇带来配合调查。”
话音一落苏一鸣继续道:“陈汉青挥拳要打我,我这才踹了他一脚,在场很多人也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把他带来配合调查?
就因为一个是高科长的女儿,另一个是局长的公子,而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老百姓?”
派出所这地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刚才急促的脚步声到也没引起刘喜民跟徐秋亮的注意,俩人更是都没想着把门关上。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苏一鸣就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升斗小民,整他这样的小垃圾,谁会为他出头?
苏一鸣这话一出,所长、局长几位公安口的领导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小子太损了,这坑挖的,刘喜民你千万要长点脑子,别自己往坑里蹦。
你掉坑里不要紧,别连累我们啊!
蔡晓辉跟李长东、丁伟康对视一眼,三个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心里对苏一鸣又有了全新的印象,这小子蔫损坏啊。
站在坑前边的刘喜民,先是站了起来,很是不屑的伸出手拍拍苏一鸣的脸道:“你还真说对了,就因为他们一个是高科长的女儿,另一个是陈局长的公子,而你……”
说到这刘喜民用力一拍苏一鸣的脸跟看垃圾似的大声道:“你就是个连个屁都算不上的臭老百姓,整你们这样的垃圾,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刘喜民义无反顾的自己跳进了坑里。
徐秋亮紧随其后:“刘队您就好好歇着,卖力气的事我来,整他这样的我有的是招。”
苏一鸣心里给徐秋亮点了个赞,真讲义气啊,刘喜民自己蹦进了坑里,徐秋亮紧随其后,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兄弟,有难同当?
哥俩手牵手义无反顾的蹦进了坑里,所长、局长几位公安口的领导就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想出言呵斥,可一看蔡晓辉难看的脸色,赶紧又都闭嘴了。
可心里却是把刘喜民、徐秋亮的祖宗十八代女性都亲切的问候了一遍,并且强烈要求要跟她们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苏一鸣心里就一个念头,你俩敢死,小爷我就敢埋。
想到这他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就是这么对待普通老百姓的?”
苏一鸣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水,显然给葛立军治疗困扰他十多年的顽疾并不轻松。
苏一鸣呼出一口气,手上再次一用力,让人头皮发麻的“喀嚓”声响起,葛立军也再次发出“哎呦”一声痛呼。
宋元鑫感觉腿有点抖,苏一鸣这家伙不会把葛副省长的腿被掰断了吧?
安卿淑也没比他好哪去,此时感觉腿有点软,赶紧伸手扶住墙。
其他领导此时就感觉头皮发麻,耳朵里是嗡嗡作响,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今天才来报道,学习班还没开始,葛副省长的腿就被掰断了?这事要是传出去……
大家已经不敢想了。
宋元鑫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苏一鸣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说到这宋元鑫很是紧张的道:“葛副省长我这就找车把您送保健局去。”
葛立军疼得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也红得有些吓人,但他却挥挥手,随即小心翼翼活动下身体。
下一秒五十多岁的葛副省长竟然直接从床上蹦了下去,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一颗心差点没从嗓子眼蹦出去。
宋元鑫差点没吓得瘫坐在地上,他刚要说话,葛立军就抢在他前边对所有人挥挥手,示意都别说话。
就见葛立军面有狐疑之色,往前走两步,又后退两步,随即伸出右脚用力跺向地面,连跺了几次后,葛立军满脸欣喜之色。
就见他一把抓住苏一鸣的手,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大声道:“小苏你怎么做到的?我右脚不那么疼,也不那么麻了。”
葛立军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突出的腰间盘压迫神经,导致他右脚痛而麻,别说医院了,为这毛病,葛立军保健局都没少去。
但没人有太好的办法,手术到是可以,不过术后葛立军如果不想复发,恐怕就得从现在的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了。
他这个位置,久坐是常态,而久坐则是腰椎间盘突出复发的重要诱因。
葛立军虎老雄心在,还想着再进一步,继续在岗位上发光发热,现在让他退下来,他是万万不甘心的。
可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病痛的折磨,那滋味,真是难受啊,疼麻得厉害了,葛立军有时候都想把这条腿给切下来。
其他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是满脸懵圈之色,尤其是宋元鑫跟安卿淑,俩人都以为苏一鸣把葛副省长折腾出个好歹了。
可谁想峰回路转,葛副省长这会活蹦乱跳的,一看就是困扰他多年的顽疾被治好了很多。
这苏一鸣也太神了吧?
苏一鸣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葛副省长我这办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想彻底治好您的腰椎间盘突出,只有手术,但您以后的工作……”
苏一鸣没往下说,继续道:“不过我这个办法,在加上一套保健操,我能保证可以极大缓解能右腿麻疼的症状。”
葛立军双眼烁烁放光的抓住苏一鸣的手道:“好,好,什么时候学?小苏老师?我肯定好好学。”
苏一鸣苦笑道:“葛副省长您太着急了,明天咱们学习班不是要出早操吗?等早操结束,我教您,不复杂,您看一次就会。”
话音一落,很会做人的苏一鸣就对其他领导道:“其他各位领导,如果有腰椎间盘突出、颈椎病、肩周炎的话,明天早操结束,我也可以教大家。”
现在有葛立军这副省长以身试法,其他领导自然对苏一鸣的医术深信不疑,没这毛病的也举手报名,现在没这毛病,不代表以后没有。
自己没有,可自己的同僚、老领导有啊,学会后一是自己练,起到一个预防的地步,第二就是去教同僚跟老领导,这可是一份不小的人情。
葛立军伸出手用力拍拍苏一鸣的肩膀笑道:“好,好,好,小苏有没有兴趣当我的贴身保健医啊?”
这话一出,再次全场哗然。
省保健委员会的保健员分为两类,最普通的就是苏一鸣这些普通的保健员,并不为特定的某一位领导服务,而是待在保健局,为有需要前来就诊的所有领导服务。
级别最高的可就是某位省部级领导的贴身保健医了,要跟领导同吃、同住,24小时待在领导身边,说是领导的家里人也不为过。
一旦担任了某位领导的贴身保健医,身上也就贴上了这位领导的标签,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这位领导仕途前途似锦的话,贴身的保健医如果想从政,肯定也是顺风顺水,毕竟背靠大树。
但要是这位领导出了什么问题,贴身的保健医如果从政的话,政治生涯也会随着背后的领导倒台而戛然而止。
简单点来说,担任领导的贴身保健医,风险大,利益也同样大,就看能不能跟对人了。
这其实是一场豪赌,真输了这辈子也就彻底完了。
但哪怕是风险如此之大的豪赌,想参与其中的人也宛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毕竟收益也是巨大的,这是走仕途的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安卿淑等人都认为苏一鸣会一口答应下来,这种一遇风云变化龙的机遇可太难见了。
但谁想苏一鸣却笑道:“谢谢葛副省长抬爱,我工作的问题,我听组织的,我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宋元鑫再次有一种想打开苏一鸣脑子,看看这小子脑子怎么长的念头。
这回答太出彩了,如果直接答应,显得太急功近利了,这样的人领导不喜欢。
拒绝吧,那可是副省长,这点面子你都不给人家的吗?
苏一鸣的回答却是滴水不漏,还阐明了一下自己对党跟国家的忠诚性,里边确实有投机取巧,说漂亮话的意思。
但谁也不得不承认,能在他这个年纪,把这样的问题回答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在场一干人自然在苏一鸣这个年纪,绝对做不到这点。
宋元鑫现在就一个想法,苏一鸣这小子要是不走仕途,实在是太浪费了他的天赋,还有他身边这常人难以想象的政治资源了。
葛立军笑道:“好,你继续为其他领导服务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葛立军一走,其他领导立刻是蜂拥而至,这会可没人在怀疑苏一鸣的医术了。
其中两个人苏一鸣格外注意,当其中一个进了诊室后,苏一鸣知道自己的计划距离成功不远了。
组织部的几位同志看得满头雾水,搞不懂高鹏举这是怎么了,不过现在也没空搭理他们。
苏一鸣的考核得尽快完成,这小子可是在党校,负责一百多个领导的身体健康保健工作,真要是苏一鸣是隐藏得极深的敌特分子,那么多领导的安全可就难以保证了。
当然组织部的几位同志,也不大相信苏一鸣会是隐藏得极深的敌特人员,保健委员会可都开了先例了,先让苏一鸣工作,在进行一系列的考核、调研,这是绝无仅有的。
就冲这,苏一鸣也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同志,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并且要尽快完成。
于是几位组织部的同志敲敲门,不多时又带着苏一鸣的父母去了不远处一个安静的包房。
这是对苏一鸣的考核、调研,他本人在场不合乎程序规定。
不过几位组织部的同志也是暗暗心惊,苏一鸣这小子绝对是个狠人啊,吃个饭不但带着自己父母,还有两位厅长,一位副省长作陪,放眼整个江北省,有几个人有这么大的面子的?
父母被带出去问话苏一鸣到是不担心,例行公事而已,不过父母出去了,有些话苏一鸣到也能说了。
就见苏一鸣给自己倒了三杯白酒,他端起来一杯道:“三位领导,我酒量很一般,但今天这事我得多谢三位领导,这三杯我先干为敬。”
说到这苏一鸣连干三杯白酒,一张脸顷刻间胀得通红,目光也有些迷离,还真是酒量不怎么好。
雷天成有些心疼自己这珍藏好多年的茅台,这么好的酒,苏一鸣这兔崽子不一口口抿着喝,牛饮似的连干三杯,暴殄天物啊。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苏一鸣就跟雷立军三个人的秘书把话挑明了,三位领导,三把刀,苏一鸣不知道能不能借来。
但结果是好的,借来了,所以苏一鸣要有所表示。
眼前这三位,都是万年的狐狸,跟他们聊聊斋,那是耍小聪明,更是自取其辱,索性就坦荡一些好了。
苏一鸣呼出一口酒气道:“我也知道借三位领导的势,来帮我解决我这点破事,太不合乎规矩,也太没分寸,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说到这苏一鸣不由握紧了拳头。
苏一鸣继续道:“但我还是做了,三位领导怎么罚我,我认。”
葛立军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姜一飞还是老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亲自给苏一鸣夹了一块红烧肉到他碗里道:“我亲手做的,你年轻,多吃几块。”
姜一飞本就是个话极少的人,甚至开会都不愿意发言,更不喜欢研究室的人给他写那些长篇大论的发言稿。
今天能对苏一鸣说这么多字,绝对是破天荒了,但这也代表了他的态度,他并不怪罪苏一鸣借自己的势。
雷天成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苏一鸣,随即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还吧嗒几下嘴,随即满脸享受之色。
最后雷天成用教育的口吻道:“这可是百年茅台,要这么喝,知道吗?看你喝那三杯酒,老子心疼得很啊。”
雷天成跟姜一飞一个态度。
葛立军笑道:“年轻人做事冲动,不想后果,也正常,你小子要是做什么事都能想得极为周到,那就成怪物了,你还年轻,还需要多历练,以后也要多学学看人的本事,那女孩不好。”
葛立军这也算是表态了,有些晕的苏一鸣则是长出一口气。
说实话,就在刚才他一颗心还悬着,三位领导确实借了他势,但借两位厅长,以及副省长的势去解决他这点破事,绝对是杀鸡用牛刀了,传出去,对三位领导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苏一鸣担心,这是一锤子买卖,三位领导把刀借给他,算是还了自己给他们治了隐疾、顽疾的人情,以后便尘归尘路归路了。
少了这三个靠山,在官场上可不好走啊。
但幸好,三位领导并没怪罪他。
这也正常,葛立军三个人都是万年的狐狸,精明的很,就冲苏一鸣治好困扰他们少说十几年,多则二十多年的隐疾,便看出这小子潜力无限。
他们这些毛病可都去保健局看过,但那么多医疗圣手却都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来。
可到了苏一鸣这,不到一个礼拜,不敢说痊愈了,但却让他们的症状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这说明什么?
说明苏一鸣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子,医术已经远超保健局那些医疗圣手了,这太吓人了,而且苏一鸣太年轻了。
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以后进中央保健委员会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到那时候苏一鸣可是给中央首长服务的保健员,甚至可能成为中央首长的贴身保健医。
苏一鸣真要是能走到这一步,在国内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所以苏一鸣这个潜力股,他们不但要投资,还要加大投资。
要苏一鸣就是个废物,谁会管他?
最后苏一鸣怎么回的党校,他自己都不知道,实在是喝得太多了。
另一边高家气氛格外的压抑,高鹏举黑着脸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转圈。
向雪娇也没了往昔的傲气,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高梓淇更惨,跟陈汉青互殴,她也没落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高鹏举突然停下脚步道:“跟苏一鸣的关系绝不能断了,他进的是省保健局,是省部级领导身边的保健医,攀上他这个高枝,我们高家还有你们向家在省城,在江北省,谁敢小瞧我们?”
向雪娇看了一眼女儿,叹口气道:“可淇淇都这样了,去找苏一鸣,他能要?”
高鹏举很是不客气的道:“她就是个臭女人了,指望她?拉倒吧。”
这就是高鹏辉,哪怕亲生女儿,在没了利用价值后,也是直呼臭女人。
高梓淇急道:“爸你怎么说话那?”
高鹏举怒吼道:“你给我滚回你房间去,要不是你这个臭女人,咱家会跟苏一鸣闹翻?赶紧滚。”
高梓淇哭着跑回了房间。
向雪娇也不哭了,皱着眉头道:“女儿指望不上,那指望谁把苏一鸣捆在咱们两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