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奉英青梅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年代,我放手后知青老公悔不当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戊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句话砸踏了我最后一丝侥幸。我全身发凉,僵直在原地很久,直到程秀芩奖励般垫脚轻吻了江奉英的脸。他脸红的发烫,眼底全是惊喜。这副纯情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无助和悲痛席卷全身,胃部的痛刺激着眼泪,我视线模糊一片,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脑袋一片空白下,强撑着身子借了医院的电话。再走回病房前,艰难地呼吸了几下,咽下苦涩,开口喊道:“奉英,你们在干什么。”听到声音,紧靠的两人触电般弹开。她委屈地朝江奉英笑了笑:“双双姐是不是误会了,是奉英哥煲了汤,说让我尝尝是不是太腻了。”她指指座位上的饭盒,看向我时,眼神立马变了。“不过奉英哥手艺太好了,我在国外可想念这个味道了,一不小心多喝了些......”她语气柔柔,却隐隐透出得意和挑衅。江奉英确实会...
这句话砸踏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我全身发凉,僵直在原地很久,直到程秀芩奖励般垫脚轻吻了江奉英的脸。
他脸红的发烫,眼底全是惊喜。
这副纯情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
无助和悲痛席卷全身,胃部的痛刺激着眼泪,我视线模糊一片,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脑袋一片空白下,强撑着身子借了医院的电话。
再走回病房前,艰难地呼吸了几下,咽下苦涩,开口喊道:
“奉英,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紧靠的两人触电般弹开。
她委屈地朝江奉英笑了笑:
“双双姐是不是误会了,是奉英哥煲了汤,说让我尝尝是不是太腻了。”
她指指座位上的饭盒,看向我时,眼神立马变了。
“不过奉英哥手艺太好了,我在国外可想念这个味道了,一不小心多喝了些......”
她语气柔柔,却隐隐透出得意和挑衅。
江奉英确实会做饭,只是从不为我做。
这个汤,我当然知道不属于我。
苦涩卡在喉间,我怕出口声音颤抖,只能扯出个笑。
“她身子好着呢,那用得着喝这么好的。”
江奉英闻言轻嗤一声,话语尖酸。我知道,婆婆因为孩子没了,没少数落江奉英。他只能跑我这儿撒气。
“我看你恢复得挺好,我和秀芩也不用来了,自己收拾收拾出院吧。”
他淡淡道,转头看程秀芩,“秀芩你不是想念我的手艺吗,走,去你家给你做饭。”
我静静地看着两人远离,才恍然发现,原来心痛到一定程度,是会麻木无感的。
办理出院后,我回家准备收拾东西。
打开床头柜,不小心将江奉英的书撞掉在地。
弯腰想捡起时,竟发现一地散落的信件。
我随手拿起一封,看清上面内容的那刻,顿时遍体生寒。
那是认出了是江奉英的字迹。
结婚一事实属无奈,希望你不要怪我......
新婚妻子实在鄙陋,字字不识,我每日读着书,又念着你......
再翻,全是程秀芩寄给他的照片。
每张后面,都是一句,一切安好,马上就回,勿念。
我颤抖着收拾完所有,才不得不承认现实,结婚三年,他的心从来不在我这儿。
江奉英下乡时和我一起上山,迷了路,只能躲在山洞里避雨。
被人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
流言蜚语下,他不得不娶了我。
后来日子也就这么过,他每晚读书,也不多说话。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农村的孤女,是我高攀了他。
他说要寄信,可乡村偏僻,哪能轻易寄出国。他也不在意,依旧每天写。
后来他回城担了个闲职,我在乡下割猪草时,村长跑来喊我:
“双双,你男人接你去城里享福嘞。”
他一身气派的西装,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将我领到城里,打开门说这是我们的新家。
那一刻我泪眼婆娑,真的以为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我其实一直江奉英是个有些冷淡的人,性子也有些急。
刚下乡时连煮个饭都做不好。
可看着信上的那句,国外饭菜吃得惯否?我在此处日日做菜,想着为你,倒也是有些盼头。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后来炒的饭菜这么好吃。
在我眼里没有喂个羊都没有耐心的人,也可以心思细腻、体贴入微。
他缝补衣服、做饭,甚至织毛衣,其实都炉火纯青。
看到只因程秀芩一句,国外天寒,想念妈妈的围巾,江奉英每年攒了不少毛线,终于织成一条围在了回国的程秀芩脖子上。
他的偏爱,全部属于另一个人。
自始至终都是我在自作动情。
我以为我能捂热他,其实他不是冷淡,只是对我冷淡。
我山上考察古建筑时,偶遇塌方,肚子里的孩子因此没了。
丈夫江奉英安慰我说没事,孩子会再有的。
结果转头,我就撞到他搂着白月光,笑得轻松:
“秀芩,除了你,我不会和别人有孩子的。”
我终于心死,转头拨通了一个久远的电话。
“进怀哥,我想通了,北城的古建筑研究小组,我愿意加入。”
那头愣了一下,语气里是意外的欣喜:
“申请我会给你递交的,半个月后我回国,你先准备准备吧。”
这场失败的婚姻,是时候该告别了。
......
挂断电话后,我走回病房。
不出所料,拐角处的江奉英和程秀芩还在腻歪。
江奉英将怀里的人搂紧,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态度亲昵。
程秀芩故作害羞地挣扎了一下,柔柔怯怯地开口:
“双双还躺在病房里呢,她孩子都没了,怪可怜的,你还不去看看她。”
听到我的名字,江奉英的脸上立马浮出不耐:
“她一个乡下人,身强力壮的,流个孩子而已。
“是她自己非要跑去什么山里看破庙,装模作样拿个图纸画着,现在能怪谁。”
只是流个孩子而已。
我看着江奉英的手不安分地摸在程秀芩的腰上,顿时只觉窒息。
程秀芩回来后,江奉英就再也没有将视线放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他下乡前曾有一个青梅竹马,但不知他对她情根深种。
结婚三年,我们不说蜜里调油,起码也是美满安宁。
我以为我已经把他的心捂热,带着怀孕的好消息回家时,正巧遇到他抱着回国的程秀芩,眼眶一片红。
我开口说我怀孕,他第一反应不是开心,竟是慌忙地去看程秀芩。
对方强笑着后退几步,哽咽着说了声恭喜后,慌乱跑开。
江奉英竟厌弃十足地瞥了我一眼,然后焦急着迈开腿去追程秀芩。
我站在冷风里,如坠冰窟。刚才的喜悦的心像被掀翻,踩在地上。
可我仍然天真地安慰自己,他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肯定是明白分寸的。
只是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
他日日陪着程秀芩,面对我的质问,理由冠冕堂皇:
“秀芩刚回国,对一切都不熟悉,我不得多陪陪她,你也不必这么小气吧。”
我哑口无言,自知没趣跑到山里做测绘,也为讨个清净。
——怀孕几日,我吞吐反应实在严重,偏偏每日回来的江奉英还满身别人的香水味,冲的我胃间翻涌。
谁知山体突然塌方,再睁眼时,我脑子一片空白,腹部也阵阵绞痛。
我迷茫着环顾空无一人的病房,不安感油然而生,挣扎着下床,身子却一软,瘫倒在地。
这时病房外,才传来一声压低的女声:
“她是不是醒了,你还不进去看看。”
透过门缝,我隐约看见一对男女亲密地靠在一起。
男人正是江奉英,他开门进来时,脸上还带着不情愿。
见我这样,他才连忙上前。
“双双,孩子没了。”
江奉英扶着我上床,垂下眼眸,艰涩开口。
盯紧他的我,却清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轻松。
我僵住了,这一刻所有委屈和悲痛达到极点,眼泪再也止不住,我拽住他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哭江奉英的冷漠,哭我盼了很久的孩子,还是哭我们的三年。
刚住院时,江奉英还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替我掖好被子,见我一直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也会安慰我。
“没事的,孩子没了,我们还会有的。”
可后来,病房里多了个程秀芩。
江奉英削好的苹果,十分自然地都到了她的肚子里。
“你说你,没事跑什么山里啊,到底是乡下人,都进城了还不消停......
“孩子没了也不能怪别人,正好让你长个记性。”
只是不过几日,他立马没了开始的悲痛,每日来看我一眼,眼底全是不耐,只剩下指责。
再到今日,他搂着程秀芩笑:
“除了你,我不会和别人有孩子的。”
我的东西不多,无非是一些古建筑的测绘手稿。
江奉英一直以为,我只是个大字不识的孤女。但其实我是跟着外公长大的。
外公年少时在费城滨州大学建筑系留学,回国后战火纷飞,面对摧毁的古建筑,他心痛难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留下手稿。
晚年他遭到迫害下乡,临死前,他握着我的手说,如果可以,希望我能帮助古建筑传承。
跟着他长大我自然学到了不少东西,外公的学生李进怀曾经要带我出国,我放不下外公,只能拒绝。
再后来,我嫁给江奉英,就拒绝了进怀哥递给我的进组邀请。
一个人闲暇时走在北城,默默做着测绘记录其实也挺好。
只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天真得可笑。
我不仅辜负了外公寄托在我身上的期望,还浪费了自己的生命。
甚至那些待我拯救的古建筑,也在一点点消失。
慢慢整理完手稿,我却慌乱间发现,最新的一份——在塌方中毁灭的古寺的图纸,没了。
我出院前托江奉英将图纸带回家,可现在,我却找不到了。
我急忙着乱翻,大门却在这时被打开了。
“你在干什么?”
江奉英皱眉,冷冷质问。
“我上次让你带回来的图纸呢?”
见我神色紧张,他的脸沉得更加吓人。
“你还关心什么图纸?是不是上次住院时那个,我还没说呢,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为了画个什么破图,跑到深山去,你是忘了自己怀孕了?”
他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转移话题:
“饭做了吗?你住院时姑姑是不是来过,我记得她送了挺多国外的巧克力,你不吃给秀芩吧。”
死死盯着他的我,却捕捉到他的一丝躲闪和心虚。
立马拦在他身前,逼问道:
“我的图纸你给谁了?”
“你脑子有病吧?为了个图纸这么紧张干什么?”
江奉英提高音量,强压怒意。
联想起前几日程秀芩动不动地打探,问我什么,“学过画画吗那古寺有什么好看的”莫名其妙的问题。
再抬眼时,我一字一顿:
“你把我的图纸给程秀芩了。”
程秀芩国外学的专业,也是建筑专业,回国在江奉英的安排下,进了城建局。
江奉英一愣,像被刺激到,破罐子破摔一样。
他大大咧咧地倒在沙发上,无赖一笑:
“对啊,怎么了?你那些垃圾一样的破纸,我没把它扔垃圾桶就不错了。
“也就你把它们当宝贝看。为了些破图,孩子都不要了。”
我不可置信地呆住,愤恨直冲头顶,下一秒我竟笑了出来。
“孩子没了不正和你心吗?”
江奉英骤然转头,对上我清凌凌的目光,顿时无处遁形般涨红了脸。
被拆穿后,他脸上满是羞愤和难堪。
“周青双!你不想过了是吧!”
他愤然怒呵。
这副样子倒像是狗急跳墙,虚张声势。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心底再无往日的波澜。
只面无表情,淡淡开口:
“对,不想过了,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