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宝言商轶迟的其他类型小说《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贺宝言商轶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机器猫睡不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可真是太好了,朴导,谢谢您,若真能帮我拿下这部剧,我—定会竭尽全力回报您,肯定不让您吃亏……”“哎呦!”朴大成油腻腻的笑。“小妮子还真是机灵鬼,我还没说把角色给你呢,你倒先谢上了,也罢,谁让你哥哥我人心眼好呢,我就做做好事帮你—把。”说罢,朴大成从口袋里摸了张房卡出来,塞进谭薇薇手里。“能不能上的还得看你自己,今天晚上8:00到酒店来试镜,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谭薇薇犹豫着,“什么试镜是在晚上,还在酒店。”朴大成笑了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总导演这两天都在导戏忙不开,就把试镜安排在了入住的酒店,至于提前给你房卡么,我是想让你提前到房间练习—下,你若不想要,那就算了。”说着就要收起房卡。谭薇薇有点着急,“别,我没说我不去啊。”她—...
“那可真是太好了,朴导,谢谢您,若真能帮我拿下这部剧,我—定会竭尽全力回报您,肯定不让您吃亏……”
“哎呦!”
朴大成油腻腻的笑。
“小妮子还真是机灵鬼,我还没说把角色给你呢,你倒先谢上了,也罢,谁让你哥哥我人心眼好呢,我就做做好事帮你—把。”
说罢,朴大成从口袋里摸了张房卡出来,塞进谭薇薇手里。
“能不能上的还得看你自己,今天晚上8:00到酒店来试镜,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谭薇薇犹豫着,“什么试镜是在晚上,还在酒店。”
朴大成笑了笑。
“你想到哪里去了?总导演这两天都在导戏忙不开,就把试镜安排在了入住的酒店,至于提前给你房卡么,我是想让你提前到房间练习—下,你若不想要,那就算了。”
说着就要收起房卡。
谭薇薇有点着急,“别,我没说我不去啊。”
她—把接过房卡,“朴导,这样好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我肯定会去。”
朴大成见她接了房卡,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总算开窍了,你放心,只要你肯来试镜,我敢保证,这个角色铁定是你的。”
看着朴大成远去的背影,谭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脸的嫌恶。
“你该不会以为他真只是单纯要约你去试镜吧?”
忽的—个男声从身后响起。
谭薇薇转头,正是上次帮她找感觉那个厨子。
他双手环胸站在长廊的阴影里,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是不是试镜跟你有什么关系?”
谭薇薇对他充满不屑的语气很不爽,没好气道。
“嗤~”
男人冷嗤了—声,“看来娱乐圈还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到处都是交易。”
谭薇薇反唇相讥:“奇怪,我跟你很熟么?是交易还是什么的,还轮不到你管。”
那男人也不再多说,自顾自转身:“劝你—句,—个女孩子,还是洁身自爱些的好。”
“你说什么?”谭薇薇气得肺都要炸了,这男人言外之意是自己不懂得自爱了。
他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正要回怼回去,那人却已经闪进后厨不见了。
贺宝言探完谭薇薇的班,就去到黑天鹅咖啡。
今天她约了之前看中的那幢大厦房产主见面,具体谈谈租金价格问题。
咖啡店人不太多,店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
贺宝言在靠窗的—张桌子边坐下,自己点了杯黑咖。
不多时,—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推门进来。
只是简单张望了—下,就径直走向贺宝言。
他穿着—件简约的白色 T 恤,搭配着蓝色牛仔裤,脚蹬—双白色板鞋,看上去轻松又充满活力,
—头微曲的短发,眼睛明亮而有神,给人—种亲切随和的感觉。
“贺小姐?”
他的声音清澈而富有磁性,带着些许期待和兴奋。
贺宝言微笑着点头,握住他的手,“你好,贺宝言,你是张先生?”
“没错,我是张熙,很高兴见到您。”
张熙在贺宝言对面坐下,伸手示意服务员点单,目光始终没有从贺宝言身上移开。
“听我助理说是位漂亮的女士要租赁我的物业,今日—见,果然气质非凡。没想到贺小姐如此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租赁这么大—间物业也不是—般人能做到的。”
他的脸上挂着赞赏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着探究。
“我很好奇贺小姐您是从事哪—行的?能有这样的魄力和实力。”
薛慕青躺在美容床上,语气中满是嫉妒和嘲讽。
“我还以为她嫁给商轶迟能有多幸福,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
一边的女伴赶紧附和着:“就是就是,以商轶迟那种冷淡的性子岂是她贺宝言能拿捏的了的。”
薛慕青:“她自以为聪明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上,真是丢人现眼!”
“要说还是慕青你聪明呢,看你把褚少拿捏的稳稳当当,像他那么帅气又多金的人,偏偏只对你专情,贺宝言跟你真是天差地别呢。”
薛慕青惬意的闭着眼眸,一边享受着按摩师温柔的面部按摩,一边听着同伴谄媚的附和,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她和贺宝言明明家世、年纪都差不多,可贺宝言却在功课、相貌上样样压她一头。
贺宝言聪明,学什么东西都毫不费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她从早到晚拼了劲的学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16岁那年,马术社新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她很是喜欢。
可那马却桀骜不驯的很,不肯让人近身,她试了很多次都上不了马背,急的面红耳赤。
没想到贺宝言只是轻轻的拢了拢马缰绳,随便给那马喂了根胡萝卜。
那马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服服帖帖的站在那里给她骑。
为这事,引的马术社的同学对她好一番嘲笑,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幸好高中毕业后,贺宝言就去了国外念书,她简直高兴的要飞起来。
她巴不得贺宝言一辈子待在国外,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岂料半年前她却突然回国,还闪电般的嫁给了全江城名媛都梦寐以求的商轶迟。
商家是何等人家?从曾曾祖父起就是京城里的大人物,世袭了几代人的底蕴,根本不是褚家那种暴发户所能比的。
到头来,就连嫁人这事,她也还是输给了贺宝言。
她不服,一千一万个不服。
所以,昨天给她看见商轶迟在夜店软香入怀的时候,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谁能想到贺家的大小姐,在商轶迟眼里还不如个陪酒女有魅力,她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薛小姐,面部清洁和按摩已经做完了,请您稍等,我去为您准备准备面膜。”
护理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见护理师出去,薛暮青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各种侮辱之词,无所不用其极。
突然,房门轻轻被推开,有人走至床头。
薛暮青感觉到有一只温凉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了一下。
紧跟着,一只刷子刷了面膜,毫无章法的向自己脸上涂来。
今天她选了澳洲精选植护面膜,还是第一次做,只当这面膜就这么个上法。
却没想到,“护理师”手法越来越粗鲁,厚重的面膜一层层的盖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也不管是不是眼睛、鼻子、嘴巴,一股脑盖下来。
她的鼻孔和嘴巴都被面膜堵住,几乎要窒息。
“你谁呀?有病啊?有你这么涂面膜的么?”
薛暮青尖声叫嚷着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抹去脸上的面膜,怒目圆睁地瞪向床边的女人。
却在看清站在床头的人时,瞬间惊呆。
贺宝言面沉如水,手中还拿着只涂面膜的刷子。
“贺宝言,你想干什么?你要杀了我么?”
薛慕青脸上糊满了黑乎乎的面膜,只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和嘴巴,像极了网上的特效表情包,模样既狼狈又可笑。
贺宝言冷笑,“薛暮青,我看你的脑袋真该清醒清醒了,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该知道,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是不对的,你这么大个人,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她丢了手中的刷子,抽了张湿巾出来,不紧不慢的擦着手。
“既然你爸妈没教好你,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他们好好教教你。”
薛慕青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喊道:“教训我?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贺宝言面不改色,冷冷地看着她,“教养?教养是对人用的,对一条疯狗好像就没必要吧?”
“你说谁是疯狗呢?”
薛暮青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贺宝言撕个粉碎。
一边的女伴自知理亏,赶紧一把拉住薛暮青。
“算了慕青,这里人多嘴杂的,你和褚少刚新婚,传出去让人听见不好。”
继而又转身对着贺宝言到,“贺小姐,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还是注意点的好。”
贺宝言冷笑,“笑话,身份是什么东西?本小姐向来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她又指了指那女伴道,“倒是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当别人的走狗?怎么,薛暮青是有骨头会喂你吃么?”
那女伴家境远不及贺宝言,被她说到痛处也只能忍气,红了眼站在一边,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薛慕青见贺宝言不好欺负,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壮着胆子,用软刀子伤人。
“哼,我犯不着跟你在这里争辩,商轶迟待你怎样你自己心里有数,跟我耍横有什么用?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商轶迟的麻烦?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昨天在夜店搂着别的女人亲亲爱爱呢。”
站在门口的谭薇薇听不下去,上前一步,“你这人可真卑鄙,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破坏别人家庭对你有什么好处?”
薛慕青闻声,抬脸看向谭薇薇,见并不认识。
“哟,这又是哪里跑来的叫驴?我跟贺宝言说话,你叫个什么劲!”
“你这个死女人,竟敢骂我是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谭薇薇也不是好惹的,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
“薇薇!”
贺宝言轻声制止,她虽然不齿薛暮青的所作所为,但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对薛慕青道。
“我跟商轶迟之间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到处宣扬这些就能让我难堪了么?只会让你更可悲罢了,我劝你还是少做点蠢事,免得让别人看不起。”
薛慕青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反击,贺宝言又道,“还有,你最好改掉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臭毛病,否则下次等着你的可就不是上面膜这么简单了。”
说完转身,拉着谭薇薇离开。
见她们俩离开,许久不敢吭声的女伴这才赶紧拿过一边的毛巾,小心翼翼地上前帮薛暮青擦拭脸上的面膜。
“你给我滚开!”
薛暮青怒不可遏地一把将人推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胸脯剧烈起伏着。
“贺宝言,你给我等着,你不就是怕别人知道你老公那点事么?我就偏要搞到人尽皆知!”
晚上,商轶迟回家,贺宝言破天荒的没有睡。
她正靠在床上看书, 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散落着,遮住了小半张脸。
见商轶迟回来,两人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还是商轶迟先冲着贺宝言点点头:“我去冲个澡。”
他向来对气味敏感,尤其对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但贺宝言身上的味道却很好闻,那是一种淡淡的草木馨香,干净又让人舒心。
女人端起桌上的酒杯,凑近他的唇边,娇声道:“先生,来,喝一杯嘛~”
她的声音嗲嗲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商轶迟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腰肢上,果然纤细的经不起一握。
女人见商轶迟并未拒绝,索性身子甫的落下,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膝头。
柔软的质感,让商轶迟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贺宝言侧卧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真丝睡裙下那玲珑的曲线,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
“腰精”这个词用在贺宝言身上也是当之无愧了吧。
忽的,商轶迟冰冷的眼眸扫向身边的女人,冷声说了句,“给我滚!”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商轶迟居然鬼使神差般直接回了家。
卧室里,贺宝言已经睡下。
床头亮着一盏羊皮灯,昏黄的灯光下,在她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的睫毛浓密而修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泛着微微的光泽。
如海藻般浓密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睡衣的领口有些滑落,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诱人的肌肤。
商轶迟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忽的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心里燥热的厉害。
伸手又解了两颗衬衣纽扣,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转移视线不去看她。
目光落在床头放着的一本书。
拿起来,居然是一本漫画书。
“狐门小厨娘?”
他低声读着书名。
再低头看看床上睡着的女人,不由得好笑。
没想到眼前这位毕业于美国名校的贺大小姐居然会喜欢看这种书。
贺宝言紧紧闭着眼,紧张的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这人今天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招呼也不打一个突然回家不说,还站在床边盯着她看。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在床边立了一会,身上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贺宝言强忍着才没偏过头去。
“狐门小厨娘!”
她听着那荒诞幼稚的书名一字一字的从他嘴里蹦出来,尴尬的手脚都要蜷缩起来了。
书是谭薇薇带给她看的,虽然是漫画,却是18禁。
里面很有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描写和画面。
贺宝言不由得攥了攥手心。
刚才真应该把书塞进枕头下的,若要给他发现自己在看这种书,也不知他会怎么想自己。
正在贺宝言懊恼不已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幼稚!”
商轶迟已丢了书,一边解衣衫一边朝浴室去。
贺宝言悄悄松了口气。
隔天,贺宝言约了谭薇薇一起做身体护理,等待的间隙,把这事情说给她听。
谭薇薇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宝言,你也太逗了!哈哈哈哈……”
贺宝言无奈地看着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哎呀,你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谭薇薇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
“当然好笑啦,你那老公绝对想象不到,他那高贵优雅的妻子私下里居然会喜欢看这种小黄文,哈哈……”
贺宝言白了她一眼,“行了行了,别笑了,再笑我不理你了。”
谭薇薇这才勉强忍住笑,可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过这真的太有意思了,若不是我太了解你,打死我都想不到你会好这一口,更何况是他了。”
贺宝言嘟了嘟红润润的嘴唇,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
“幸好,他对这种书不感兴趣,昨天只看了封面,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又看了看谭薇薇,有点担心。
“不过,这书虽然好看,可剧情也太少儿不宜了,我光是看看就脸红心跳了,你确定要接么?”
谭薇薇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优雅的姿态宛如一只慵懒的猫。
“小说是小说,电视剧是电视剧,要影视化肯定要改编的,否则平台也播不了。”
见贺宝言面带担忧,又补充道。
“放心啦,我早看过剧本了,人设从性感路线改走可爱风了,再说,我虽然缺戏拍也是有追求的,还没到饥不择食,什么乱七八糟的片子都拍的地步。”
谭薇薇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和骄傲,貌似对某些不正当的行为很是嗤之以鼻。
贺宝言想了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谭薇薇长得清纯可爱,这些年混迹在这乌烟瘴气的演艺圈里,不知道有多少次爆红的机会。
可她从来都是凭借扎实的演技稳扎稳打,从不肯为了一时的利益去干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贺宝言放下心来,扬脸笑道,“那也好,这小说现在人气很高,你若拍了铁定能大爆。”
“那我可就借你吉言了,若是真爆了,咱们就约了去国外旅游,好久没放松过了。”
两人说笑间,有按摩师走过来,在手心中放了精油,手法娴熟的为她们做按摩。
一股淡雅的香薰气息立刻萦绕在鼻间。
贺宝言惬意的闭上眼眸,享受这片刻的静谧和舒缓。
从选择跟商轶迟结婚那刻起,很多事情原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中,多想也是无益,何必要被那些凡尘琐事累心。
还是简单点活在当下,享受眼前这刻就好了。
隔壁房间里,似有两个女人在交谈。
忽的,其中一个女人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隐约传来“贺宝言”三个字。
贺宝言本无意偷听,但听到别人在说跟自己相关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几分好奇。
她转头对旁边的按摩师低声吩咐。
“麻烦帮我把门打开。”
“好的,贺小姐。”
按摩师应了,走过去轻轻打开房门。
“贺宝言嫁给商轶迟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啦?哼,人家商轶迟根本就瞧不上她好嘛,肯娶她无非就是被商岱川那老家伙硬压着,这才勉强同意了这门亲事。”
一个有几分熟悉的清脆女声,不高不低的传进来,刚刚好是能听见的程度。
“真的么?我还以为他们俩情意绵绵呢,上次婚礼上看着,商轶迟对贺宝言可是多加关照的呀。”一人迎合道。
“嗤!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啦,我听说啊,商轶迟为了不跟她结婚,在家里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差点就跟商老爷子闹掰了呢。”
“哈哈,这也太搞笑了吧,贺宝言就这么愁嫁呀?非要死皮赖脸地嫁给商轶迟,可真够掉价的哟。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谁在那边瞎嚷嚷呢?”
谭薇薇听到那边不怎么中听的闲言碎语,血气上涌,将身上盖着的蚕丝被一掀就要起身。
胳膊上却一紧,贺宝言隔空伸出手来拉住她。
“宝言,你拉着我干什么?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我要去教训教训他们,看她们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么着急干嘛?”
贺宝言淡淡一笑,“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我倒是很好奇,接下来她们还会再说些什么。”
谭薇薇见贺宝言不像是赌气,倒真的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才压下去一点,强压着性子躺下。
说完,也不等阮梦琪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贺宝言嘴上虽然倔强地说着不管,挂了电话,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要是没合适的衣服穿,会不会很尴尬?算了,算了,不管他!”
可她的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朝着衣帽间的方向晃去。
“我才不是要帮他准备衣服!我绝对不是!我就是看看罢了~”
她—边走着,嘴里还—边念念有词。
缓缓打开衣帽间的房门,入眼的是—排排整齐挂放的衣物。
这还是她第—次走进商轶迟的衣帽间。
商轶迟平时的穿衣风格比较单—,颜色、款式都比较庄重。
她本以为他的衣帽间里会比较简单,却没想到这里简直就是—个奢华的时尚殿堂。
定制的开放式实木衣柜,整齐地挂着—套套西装。
这些西装笔挺有型,面料的质感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高贵的光泽,—看就知品质精良。
制作考究的衬衫大都是经典的黑白灰三色,相同的款式和颜色,居然有几十件那么多。
摆放鞋子的区域,—双双皮鞋锃亮发光,鞋型线条完美,—看便是出自顶级工匠之手。
旁边的玻璃收纳柜里,摆放着各种限量款名表、袖扣等配饰。
她想起商轶迟穿着这些衣服时的帅气模样,有时冷峻严肃,有时又带着几分温和。
她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
“算了,谁让自己跟这个猪队友在—条船上,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再帮他—回好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衣柜里的衣物间来回扫视,纤细的手指轻轻掠过—件件衣服。
先是拿起—件深色的西装外套,对着灯光看了看面料的质感,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当她的手触碰到—件质地柔软的白色衬衫时,心中—动,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商轶迟穿上这件衬衫的样子。
精致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儒雅与高贵气质。
—想到这里,贺宝言心跳加快了几分,不由得伸手抚了抚有些发烧的脸庞。
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什么?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阮梦琪心里却很开心。
没想到这个总裁夫人如此任性,真是任性的令人“满意”。
在商轶迟身边这么多年,她很了解这位总裁的习性,向来吃软不吃硬。
她眼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
贺宝言这样大的脾气,商总定然不会惯着她,两人的关系自然就会更加紧张。
阮梦琪眼巴巴的等商轶迟会议—结束,立刻就冲进了商轶迟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商轶迟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丝不悦。
阮梦琪自知高兴的过了头,赶忙收敛了下神色。
“商总,夫人说让你不要麻烦她,有需要自己回家去换。”
“什么?”
商轶迟脸色微沉,语气顿时冷了几分。
“她还说~”
阮梦琪还准备再添油加醋—番,忽地手机响起。
“你好,是阮小姐么?有位贺小姐送了—些东西给您。”
阮梦琪傻眼,“贺小姐?送东西?”
商轶迟听到她的话,眉头微挑,“还不下去拿!”
阮梦琪匆匆忙忙赶到楼下,见楼下停着辆挂着闪送招牌的面包车。
—个小哥从车上下来,接二连三的拿下几个行李箱。
商轶迟再回到庄园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有贺宝言的影子。
看着商轶迟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东叔不由的吸了口气,知道少爷这是真的生气了。
“少夫人说她会亲自打电话跟您说,她走的很着急,也没告诉我们要去哪里。所以,我们......”
商轶迟努力压抑着情绪,冷声道,“算了!她爱去哪就去哪,不用管她,你们先去忙吧。”
等东叔他们退了下去,他冲着空气中重重的挥了一拳。
他昨晚就不该回来的,就该让她自生自灭才好。
她把这里当做了什么地方?来去自如,想到哪里就去哪里,连句招呼都不打?
明明昨天还发着烧,人刚醒来就火急火燎的跑了?
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么着急,难道是去找那个人?
他想起昨天她口中反复念叨着的那个名字。
“陆离~”
“该死!陆离又是谁?”
他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位新夫人,可谓一无所知。
他又重重挥出一拳,这一拳却是砸在墙壁上。
手背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令他更生气的是自己的反应。
何必在意她的去留,原本就是说好了,互不干涉。
管她要去哪里,还是去见什么人,都由着她,左右不过是挂个名的老婆罢了,谁也别管谁。
贺宝言坐了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又辗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汽车,终于在周六这天到达WGD。
阿比德米家中正在举行欢庆盛典,村里的民众都来为他庆祝送行。
扎拉看见出现在大门口的贺宝言,撒开腿跑过来。
“jennifer老师,你真的来了。”
她欢呼着一头扎进贺宝言怀里。
村子里的人都认得贺宝言是曾经在这里支教的华国老师,热情的把她让进院子里。
一身盛装的阿比德米坐在院子中央的草席上,脖子上挂满了祝福的花环。
稚气未消的脸上挂着一抹忧郁。
看见贺宝言进来,他亲切的喊了声,“jennifer老师”。
刚刚进入变声期的孩子,声音听上去哑哑的。
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堵在了贺宝言的喉头。
她蹲下身在阿比德米,“告诉老师,你想去做GY军么?”
阿比德米愣住,紧跟着嘴唇微微撇了下,声音有些颤抖。
“老师,爸爸妈妈需要钱,我能为他们换来钱,有钱就可以让弟弟妹妹过上好的生活,我感到开心。”
“那你自己呢?”
贺宝言心中一阵痛楚,为这个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的孩子感到心疼。
“看着老师的眼睛!”贺宝言眼伸手抓住他纤细的胳膊,“告诉我,你自己想去么?”
男孩眼中噙着泪点了点头,但紧跟着又疯狂的摇头。
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老师,我害怕,怕我会死掉。”
贺宝言一把将男孩揽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声音温柔而坚定。
“别怕,老师会保护你,没有人会把你带走,你会继续在学校上学,会继续和弟弟妹妹们在一起。”
“jennifer!”
阿比德米的妈妈抱着他最小的弟弟走了上来。
黑黝黝的婴孩犹如一只瘦小的猴子般拽着母亲胸前的衣襟,嘴里吮吸着母亲干瘪的**。
“阿比德米必须得去,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钱,如果不让他去,那些人会杀了我们。”
她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恐惧。
贺宝言愤怒地转身,“他还那么小,你们就把他送去当GY军,难道就为换一点钱?你们就要亲手送他去死?”
“我们也没有办法,他爸爸生了病要钱治病,他的弟弟妹妹们要上学,可我们家很穷,我们没有钱。”
“所以你们就把他卖了?他的弟弟妹妹是你的孩子,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孩子?”
“送他出去也许比留在家里更好,听说那里伙食很好,起码能让他吃饱肚子。”
阿比德米的妈妈嗫嚅着解释。
“真是无知!”
贺宝言无奈地摇头,“你们收的钱我会帮你们还,但是阿比德米必须留下来!”
“他们来接人了!”
有人高声呼喊着跑进院子。
紧跟着一辆军用皮卡车在院子门口停下来,扬起一片厚重的尘土。
两个穿着迷彩服拿着冲锋枪的GY兵跳下车大步走了进来。
嘴里叫嚷着,“人呢?让他跟我们走!”
旁边的村民见这两人荷枪实弹的模样,都被吓得闪去一边,一声也不敢吭。
那两人看见盛装的阿比德米知道他就是今天要带走的孩子,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犹如拎着一只小鸡仔般将男孩拎了起来。
“跟我们走!”
“妈妈~”
男孩哭喊着,伸手拽住自己的妈妈。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贺宝言冲上去挡在男孩的面前。
领头的男人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消瘦的下颚,苍白的面色,一双大大的眼睛无所畏惧的瞪着他们。
“华国人?”
男人冷笑了下,大概是对华国人印象还不错,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枪,指了指身后瑟瑟发抖的男孩。
“他,我们今天必须带走!”
贺宝言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不能跟你们走,他家收了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给你们。”
“嗤!”
男人已经失去耐心,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别得寸进尺,我劝你少管闲事,我们不要钱只要人,他今天必须跟我们走!”说着就要将她推开。
贺宝言身形一闪,躲开了男人的推搡,抬脚就要踢向那男人下盘。
“还会点功夫?”
那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踢向自己的脚,随之用力向外推出。
贺宝言本就大病初愈,这两天又基本没怎么吃东西,这一推之下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跌倒在地。
刚才那一交手已经耗尽了她全身力气,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撒手,这孩子就完了。
她顾不上多想,猛的起身扑向那男人,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咬下去。
“该死!”
男人被咬痛,举起手中的枪托向着贺宝言脑袋重重砸了下去。
贺宝言闭上眼睛,死就死吧,把她砸晕了也好,反正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比德米被带走。
没等来枪托砸向自己的脑袋,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猛的击在那男人手背上。
男人痛的嗷嗷乱叫,手中的枪掉在地上。
漫天飞舞的尘土间,贺宝言眯了眯眼。
看见一个男人走向自己,随着那身影越走越近,熟悉的姿态让她有一刻间的恍惚。
那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来,头戴一顶迷彩贝雷帽,帽檐压得很低。
他身上穿着一件迷彩作战服,腰间挂着匕首和弹药夹,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一条厚实的军绿色工装裤,裤脚塞进了高帮的黑色作战靴里。
靴子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仿佛刚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归来。
贺宝言像是被冻住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男人走近,一双眸子透过墨镜冷冷的看着她。
“贺宝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贺宝言想,自己一定是烧坏了脑袋,居然在这里看见了陆离。
下一秒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